信推演34;。
他突然闭上眼。
混沌气从太初石髓里涌出，顺着经脉漫过全身。
那些试图篡改他记忆的力量触到混沌气，像雪落在热铁上般嘶嘶作响。
他想起第一次用算筹为部落卜算时，老祭师拍着他肩膀说34;算天容易算己难34;；想起灵狐第一次见他时，歪着头问34;算师的命，是谁在算34;；想起三百年前雪夜，灵狐的血滴在他手背上，温度比任何推演都真实。
34;原来如此。34;他睁开眼时，眼底的浑浊尽去，34;你能篡改我的推演，却篡改不了我的选择。34;
虚空中的古老意志发出低吼。34;变量34;的身影开始扭曲，它伸出手想要抓住苏隐，却见苏隐指尖的萤火突然炸裂，在两人之间撕开一道细不可见的裂缝。
与此同时，千里外的妖都。
翠羽捏着风影送来的竹简，指尖几乎要刺破竹片。
竹简上的血字还未干透：34;巫族残部联合古神后裔，三日后抵北荒，目标天机碑。34;她抬头看向殿外，妖庭的玄鸟旗正被风卷起，露出旗面下斑驳的旧痕——那是百年前她父亲与妖帝争权时留下的箭伤。
34;调青鸾卫去北荒隘口。34;她将竹简递给一旁的侍女，声音冷静得像是在说今天的膳食，34;玄龟营守天机碑外围，赤鳞军......34;她顿了顿，34;赤鳞军跟我走。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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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主上！34;风影从殿外疾步而来，玄色披风上还沾着露水，34;妖帝已派金乌卫南下，说是要39;平定叛乱39;。34;
翠羽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当然知道妖帝的34;平定34;是什么意思——借巫族之手削弱她的势力，再以平乱之名收走她的兵权。
但此刻她望着案头那卷苏隐留下的《北荒地形推演图》，图上用朱砂标着七个天机碑的隐藏方位，突然笑了：34;去传信灵狐。34;她抽出腰间的青玉短刀，在图角划下一道痕迹，34;若苏隐未归，按第三套方案执行。34;
风影领命退下时，瞥见翠羽将那卷图小心收进木匣，动作轻得像是在收一捧月光。
虚空中的裂缝越来越大。34;变量34;的嘶吼混着古老意志的轰鸣，震得苏隐耳膜生疼。
他能感觉到有什么正在抽离——不是因果线，不是修为，而是某种更本质的东西，像是从灵魂里撕下一块。
34;你以为你能逃出循环？34;古老意志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恼怒，34;真正的劫主，早已在亿万年前陨落。34;
苏隐望着裂缝彼端的光涡。
那光涡里有星子在旋转，有地火在翻涌，还有他从未见过的规则纹路，像活物般缠绕交织。
他突然想起灵狐说的34;野心34;，想起青牛部落的孩子们追着他跑时喊的34;苏算师34;，想起自己第一次用混沌气淬体时，那种34;我命由我34;的滚烫感。
34;我不是劫主。34;他对着虚空大声说，声音被轰鸣撕成碎片，34;我是执棋者。34;
他纵身跃入光涡。
在裂缝闭合的最后一瞬，有个声音钻进他耳中，像是来自极远又极近的地方：34;你输了......但你赢了。34;
失重感袭来。
苏隐的眼前闪过无数光斑，恍惚间看见北荒祭坛的青石板，看见祭坛中央那道他亲手刻下的卦痕，看见远处有个身影正顺着石阶跑来，狐裘上的毛被风吹得蓬蓬的。
意识即将消散前，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任何推演都清晰，都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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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变量之争，命运回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