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上海裹着一层灰蒙蒙的雾,陈默站在天盛集团总部的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三天前与威廉?张的交锋像块淬了毒的玻璃,卡在喉咙里隐隐作痛,而此刻掌心的旧伤又开始发烫 —— 那是被血兰花钢笔划出的血痕,结痂时总带着股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
“陈总,董事会临时会议还有五分钟。” 秘书的敲门声打断思绪,陈默转身时,目光扫过办公桌上的钛合金芯片 —— 前 CFO 遗留的加密数据,昨晚用紫外线灯照出的 “渡鸦 威廉” 字样仍在视网膜上灼烧。他深吸一口气,西装内袋里的录音笔轻轻震动,那是今早收到的匿名音频,背景音里混着朵朵的笑声和老式座钟的滴答声。
头痛来得毫无征兆。
陈默踉跄着扶住桌角,太阳穴突突跳动,视线突然被拽进记忆的漩涡。葬礼上的雨丝穿透视网膜,他看见前世的自己站在黑色雨伞下,西装第三颗纽扣松脱 —— 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董事长徐江的黑色轿车停在殡仪馆门口,后视镜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那人穿着藏青色中山装,袖口别着枚菱形袖扣,正在灵堂角落与徐江低语。
袖扣!
记忆碎片突然锋利如刀。陈默猛地按住太阳穴,前世葬礼上那个神秘人佩戴的袖扣,正是瑞士银行匿名访客的同款 —— 菱形纹路里嵌着细小的血兰花图案,此刻正随着头痛频率明灭。他踉跄着打开电脑,调取天盛集团历年监控档案,输入 “葬礼 + 袖扣 + 徐江” 的关键词,屏幕蓝光映得他眼底发青。
画面跳转的瞬间,陈默的呼吸骤停。
2018 年 11 月 18 日,葬礼现场监控画面里,徐江与审计委员会主席李明远站在消防通道拐角。李明远的左手始终插在西装裤袋里,右手指尖夹着支雪茄,菱形袖扣在烟雾中若隐若现。更诡异的是,李明远胸前的工作证照片被 PS 过,本该是方形的证件照边缘,却露出圆形相框的一角 —— 那是瑞士银行 VIP 客户的标志。
“李主席真是好手段。” 陈默对着屏幕低语,指尖在键盘上飞舞,调出李明远的财务报表。审计委员会主席的工资卡流水干净得可疑,但境外账户的交易记录却在凌晨三点频繁跳动,收款方清一色是 “海王星贸易”—— 那个与徐江堂兄关联的离岸公司。
手机突然震动,打断了陈默的思路。来电显示是 “私人号码”,接通后只有电流声,三秒后传来一段经过变声处理的童谣:“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 背景音里混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还有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 —— 那是前妻所在的重症监护室。
“陈总,您看起来不太舒服?”
李明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默猛地转身,看见对方正倚在办公室门口,菱形袖扣在廊灯下泛着冷光。这位年逾五十的审计委员会主席保养得宜,金丝眼镜后藏着双鹰隼般的眼睛,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盯着陈默桌上的钛合金芯片。
“老毛病了。” 陈默稳住声调,伸手关掉监控画面,却在低头瞬间看见李明远皮鞋尖沾着的白色粉末 —— 那是瑞士银行地下密室的防潮剂,他上周潜入时曾在电梯间见过。
头痛再次袭来,这次伴随的是剧烈的呕吐感。陈默踉跄着冲进洗手间,冷水泼在脸上时,镜中的倒影突然分裂:左边是此刻的自己,右边是前世葬礼上的身影,重叠处是李明远递来的名片 ——“审计委员会主席” 的烫金字样下,隐约可见 “渡鸦” 的水印。
“陈总需要帮忙吗?” 李明远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关切。陈默抹掉脸上的水,注意到对方的脚步声停在离门一米处,皮鞋尖的防潮粉落在地砖上,形成一个诡异的菱形图案。
回到办公室时,桌上的钛合金芯片不翼而飞。
陈默的瞳孔骤缩,手按在抽屉暗格上 —— 那里藏着林悦的遗物,一枚带血的兰花胸针。暗格里的绒布上,赫然有道新鲜的划痕,边缘残留着菱形金属碎屑。他深吸一口气,调出办公室监控,却发现中午十二点到一点的录像被人为删除,替换成了静态雪景画面。
“找这个?” 李明远突然推门而入,手中把玩着钛合金芯片,袖扣在芯片表面投下菱形阴影,“陈总最近似乎对‘过去很感兴趣?”
陈默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表面却扬起笑:“李主席说笑了,不过是些旧账 ——” 他故意拖长尾音,观察对方反应,“比如三年前东南亚子公司的审计报告,某些数字好像不太对劲。”
李明远的笑意凝固在脸上,芯片在指间转了个圈,突然抛向陈默:“陈总不如直接说,想查徐江的替身项目?” 他向前半步,身上飘来与威廉?张同款的雪松香水味,“或者,想知道‘渡鸦组织的核心成员名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窗外突然响起警笛声,由远及近。陈默的手机在此时震动,短信来自影子军团:“瑞士银行匿名访客已确认身份,系审计委员会主席表弟,曾任职于东南亚克隆实验室。” 他抬头看向李明远,发现对方袖口的血兰花袖扣正在震动 —— 
第308章 记忆闪回的关键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