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上海裹着层冰壳,陈默的指尖刚触到办公室门把手,掌心突然被寒铁烫得发颤。门缝里渗出的雪松香水味像把淬毒的刀,直插鼻腔 —— 那是威廉?张的 Signature scent,这个喜欢在袖口喷男士香水的财务总监,三天前刚被他当众揭穿做假账。
“陈总早。” 秘书小周捧着咖啡侧身让道,金丝眼镜后的瞳孔闪过一丝不自然的收缩。陈默的目光落在她新换的香水上,前调的雪松混着后调的玫瑰,正是威廉?张办公桌上那瓶限量款。
办公桌上的檀木镇纸下压着封信,刀柄从牛皮纸信封里穿出,刀刃上凝着暗红的血迹。陈默的手指悬在刀柄上方三厘米处,能看见信封边缘的齿痕 —— 是用裁纸刀划开的,和财务部报销单上那些伪造签名的切口如出一辙。
“砰” 的一声,镇纸被掀飞。带血的匕首钉着张照片,朵朵穿着粉色小兔子睡衣躺在幼儿园小床上,睫毛投下的阴影刺得陈默眼眶发疼。照片右下角用血写着 “明日必死”,字迹力透纸背,最后一笔拖出的血痕像条毒蛇,缠住女儿的手腕。
“给安保部打电话,调今天所有进入过办公室的监控。” 陈默的声音比窗外的黄浦江还要冷,“包括清洁工、送餐员,还有......” 他抬头看向小周,“周秘书的门禁记录。”
小周的咖啡杯突然摔在地上,瓷片飞溅间,她后颈的皮肤在晨光中泛出不自然的反光 —— 那是仿生硅胶的光泽。陈默的钢笔尖已经抵住她咽喉,才发现她工牌下藏着的蝴蝶纹身,和三天前在清洁女工尸体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陈...... 陈总,我......” 小周的喉结滚动,突然发出机械的电流声,瞳孔里闪过一串数据流。陈默猛地推开她,后腰撞在办公桌沿上,听见芯片自毁的滋滋声从小周耳后传来。等他扑过去时,秘书已经瘫在地上,后颈露出的电路板上,焊接着渡鸦组织的菱形标志。
第二封信藏在真皮笔筒里,淡紫色的信纸带着若有若无的茉莉香。陈默展开的瞬间,胃里翻涌起恶心 —— 前妻躺在 ICU 的画面刺得他视网膜生疼,心电监护仪的线条在信纸背面显形,那是串加密的摩斯密码。
“董事会灭口程序已启动。” 娟秀的字迹在灯光下渗出荧光,“合作,或者看着你爱的人一个个消失。” 信末的半朵血兰花旁,用口红画着个箭头,指向信纸右下角的水印 —— 那是天盛集团旧总部的轮廓。
手机在此时震动,影子军团的加密频道传来王凯的喘息:“老大,幼儿园的监控被深度篡改过,但我们在暗网发现段未加密视频......”
画面跳转的瞬间,陈默的指甲掐进掌心。真实的监控里,朵朵的枕边摆着个血兰花玩偶,摄像头的倒影里,穿着威廉?张同款定制西装的男人正俯身调整玩偶位置。玩偶的头突然微微转动,摄像头捕捉到那双眼睛 —— 暗红色的瞳孔里,数据流在快速滚动。
“是 AI 监控体。” 王凯的声音带着颤音,“和我们在地下三层发现的仿生间谍同款技术,瞳孔里的红光......”
“是渡鸦的标记。” 陈默切断通话,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两份匿名信上。邮戳上的油墨还未干透,都来自南京西路邮局 —— 直线距离离天盛集团总部只有 800 米。他抓起匕首上的信封对着光,看见邮戳下方有个极小的菱形压痕 —— 那是某种特殊邮票的齿孔,只有董事会核心成员才能接触到的特种邮票。
“陈总,瑞士银行的加密通道有新消息。” 王凯的紧急呼叫打断思绪,“前 CFO 的死亡现场...... 不,您最好亲自来看。”
太平间的冷气裹着福尔马林的味道钻进衣领时,陈默正在用紫外线灯照第二封信的背面。半朵血兰花突然显形为完整的花朵,花瓣上的纹路组成一串数字 —— 正是前妻 ICU 病房的床号。
“这是前 CFO 的手机信号最后出现的位置。” 王凯调出监控,画面里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正在投递信件,袖口露出的菱形袖扣闪了一下,“我们追踪到他进了天盛集团员工通道,而那个时间点......”
“周秘书刚换完班。” 陈默的指尖划过监控里男人的步态,突然想起威廉?张每次开会时都会不自觉地摩挲袖扣,“通知技术部,对比这个人和威廉?张的步态数据,还有......” 他举起那封带血的威胁信,“信封上的雪松香水,查查财务总监办公室的香水瓶喷嘴,有没有被改装成录音设备。”
王凯的脸色瞬间惨白:“您是说......”
“两封信都是障眼法。” 陈默将信拍在金属解剖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威胁信是为了引我去幼儿园,合作信是为了骗我回旧总部,而真正的杀招......” 他转身看向停尸柜,“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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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间的灯突然熄灭时,陈默已经摸到了 307 号柜的把手。应急灯亮起的瞬间,他看见柜子里躺着的不是尸体,而是个血红色的礼盒,缎带上系着朵新鲜的血兰花,花瓣上还凝着水珠。打开的瞬间,浓郁的花香里混着氰化物的苦杏仁味,朵朵的笑声从礼盒深处传来:“爸爸,猜猜我在哪呀?”
“别动!” 王凯的 shout 从身后传来,“礼盒底部有压力触发装置,您后退三步......”
陈默的后背撞上冰冷的停尸柜,却在此时听见礼盒里传来电流的兹兹声。血兰花的花蕊突然张开,弹出枚微型摄像头,镜头里映出的画面让他浑身血液凝固 —— 朵朵被绑在废弃游乐园的旋转木马上,背景是天盛集团旧总部的钟楼,而牵着她手的男人,正把玩着枚菱形袖扣。
“陈默,收到我的礼物了吗?” 熟悉的声音从礼盒里传出,是已经 “死亡” 的副董事长,“明天中午十二点,带着证据墙的原件来西郊仓库,否则你女儿会和这朵花一样......” 他的声音突然被电流扭曲,“在痛苦中凋零。”
陈默的指甲深深刺进掌心,却在此时闻到袖口残留的雪松香水味。他突然想起威廉?张每次汇报工作时都会站在他左后方,而第一封威胁信正是钉在办公桌的左上方&nb
第311章 匿名信的双重威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