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要了？34;
杜小荷指着那堆内脏，心疼地问。
34;要，但不能全要。34;
王谦割下一段肠子扔给大黄，然后挑出心包在油纸里塞进怀中，34;这玩意儿带回去给你娘炒菜。剩下的...34;
他环顾四周，选中一棵老松树，34;得敬山神。34;
杜小荷皱起鼻子：34;多浪费啊！34;
王谦已经用绳子把部分内脏绑好，挂在了松树枝上。
34;这是老炮手的规矩，34;他解释道，34;山神爷给了猎物，得留些回礼。不然下次进山，啥也打不着。34;
杜小荷将信将疑，但还是帮着把肠子挂上树枝。
山风吹来，那些内脏轻轻摇晃，像奇怪的果实。
收拾完内脏，王谦开始分割猪肉。
他先把四条腿卸下来，然后是里脊、五花...每一刀都精准地落在关节和筋膜之间。
不到半小时，整头野猪就被分解成便于携带的大块。
34;拢堆火。34;王谦对杜小荷说，34;咱们先烤点肉垫垫肚子。34;
杜小荷麻利地收集枯枝，王谦则开始点火。
火苗蹿起来后，他削尖几根树枝，串上几块里脊肉架在火上烤。
油脂滴进火堆，发出34;滋滋34;的响声，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34;可惜没带盐。34;王谦翻转着肉串。
杜小荷已经馋得直咽口水：34;没事儿，野物本身就鲜！34;
肉烤好了，外焦里嫩。
王谦吹凉一块递给杜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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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过来咬了一大口，烫得直哈气也不舍得吐出来。
34;香！真香！34;
她含糊不清地说，油顺着嘴角流下来。
王谦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暖烘烘的。
他也吃了两串，没放盐，可是真香！
上辈子杜小荷死后，他再没吃过这么香的烤肉。
吃饱喝足，王谦开始动手做个简易爬犁。
他选了几根笔直的桦树枝，用侵刀削去枝丫，再用野猪的筋腱绑成框架。
杜小荷在旁边帮着收集藤条，编成网状铺在框架上。
34;你咋连这个都会？34;杜小荷看着逐渐成形的爬犁，眼睛亮晶晶的。
34;瞎琢磨的。34;王谦含糊地回答。
实际上，这是他在林场学的手艺——冬天运木头，爬犁比扁担省力多了。
太阳西斜时，爬犁做好了。
王谦把野猪肉堆上去，足足有小山高。
他用剩下的猪皮盖住肉块，防止被风吹干。
34;走吧，趁天还没黑透。34;
王谦拉起爬犁绳子搭在肩上。
杜小荷想帮忙，被他拦住了：34;你看着大黄就行，它腿上有伤。34;
回屯子的路上，杜小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会儿夸王谦勇敢，一会儿又说要给他做双新棉鞋当谢礼。
王谦听着，时不时应一声，心里却像灌了蜜一样甜。
路过一处高坡时，他停下脚步，回头望向白顶子西坡。
夕阳给雪地镀上一层金红色，那棵挂着下水的松树格外显眼。
34;看啥呢？34;杜小荷问。
王谦摇摇头：34;没啥。34;
他转身继续拉爬犁，在心里默默发誓：这辈子，一定要护住这片山，护住身边的人。
牙狗屯的轮廓已经出现在远处，炊烟袅袅升起。
王谦深吸一口气，迈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命运将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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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雪泪誓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