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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34;吱呀——34;推开仓房门,本该扑上来的大黄却不见踪影。王谦心头一紧,手指已经摸到了腰间的猎刀柄。
     34;大黄?34;
     角落里传来微弱的呜咽声。王谦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煤油灯的光线下,大黄蜷缩在干草堆里,嘴角挂着白沫,身下一滩秽物散发着刺鼻的酸臭味。狗眼半睁着,看见主人来了,尾巴勉强摇了摇,又无力地垂下。
     34;大黄!34;王谦单膝跪地,一把抱起狗头。手指触到颈侧,脉搏微弱得快摸不着了。他掰开狗嘴检查,舌根发紫,上颚有两个细小的针眼,周围已经泛青。
     34;飞针...34;王谦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是老猎人才会的阴招——把毒药涂在缝衣针上,用竹管吹射,专打猎狗的致命处。重生前他见过马三爷的人用这法子祸害过不少好狗。
     屋外传来脚步声,王谦抄起倚在墙边的水连珠,枪栓拉得哗啦响。
     34;谦哥!是我!34;于子明的声音从门缝里挤进来,34;我刚看见赵老蔫鬼鬼祟祟地从你家后院翻出去...34;
     王谦一把拉开门,于子明差点栽进来。小伙子眼睛通红,显然也是一夜没睡好。
     34;大黄中毒了。34;王谦的声音冷得像冰,34;去喊孙大夫,再叫上我爹。34;
     于子明看了眼奄奄一息的猎狗,脸色34;唰34;地白了:34;我这就去!34;转身跑了两步又折回来,34;对了,杜小荷让我告诉你,她娘松口了,不逼她去县里...34;
     王谦现在哪有心思管这个,胡乱点了点头。他抱起大黄冲进堂屋,狗身子软得像摊泥,呼吸越来越弱。李爱花闻声从里屋出来,看见这情形,二话不说掀开炕席,抽出一块还温热的火炕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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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放这儿,暖和。34;她麻利地铺开旧棉袄,帮儿子把狗安置好,34;去灶坑掏把草木灰来,要刚烧透的。34;
     王谦飞奔到灶间,铁锹插进灶坑一搅,滚烫的草灰34;呼啦34;一声扬起来,烫得他手背起了一串水泡也顾不上。重生前大黄跟他进山打猎十年,救过他三次命,最后一次是被黑瞎子拍碎了脊梁骨...
     34;谦儿!让开!34;王建国一阵风似的冲进来,身后跟着屯里的赤脚医生孙大夫和老猎户于得水。孙大夫背着个印有红十字的木药箱,眼镜片上全是霜;于得水手里拎着个脏兮兮的布包,散发着一股刺鼻的中药味。
     孙大夫蹲下翻了翻大黄的眼皮:34;瞳孔扩散,是中毒。知道什么毒吗?34;
     34;飞针打的。34;王谦指着狗嘴里的针眼,34;看颜色像是乌头碱。34;
     于得水闻言一惊,急忙打开布包,里面是各式各样的草药。他挑出几根枯树枝似的根茎:34;快!熬甘草水!乌头毒只能用这个解!34;
     李爱花已经生起了小炭炉,王谦舀了一瓢井水倒进铁锅。水刚冒泡,于得水就把甘草掰碎了扔进去,又加了把黑乎乎的粉末。
     34;雷公藤粉,以毒攻毒。34;老猎户的独眼里闪着精光,34;分量得准,多一分狗就完蛋。34;
     屋里弥漫着苦涩的药味。王谦跪在炕沿,一手扶着大黄的头,一手不停地捋着狗脖子。猎狗的呼吸越来越弱,舌头已经紫得发黑。
     34;来不及了!34;孙大夫突然掏出针管,34;先打一针阿托品护住心脉!34;
     针头扎进大黄后腿的瞬间,猎狗猛地抽搐起来,王谦差点按不住。于得水趁机掰开狗嘴,孙大夫一勺勺往里灌药汤,褐色的汁液顺着狗嘴角往下淌,打湿了半截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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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毒针惊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