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从身后工具包里拿出镊子，用镊子夹起块碎渣放到眼前仔细观看，结果莫名感到嗓子发痒，继而咳嗽不断，34;石膏板里掺了阻燃剂，从表面氧化发黄来看好像是三氧化二锑，这玩意遇潮分解...34;他忽然顿住，34;这玩意刺激神经，流浪狗怕是中毒了。34;坤子惊奇的睁大眼睛望着小王“你咋知道啊，”小王仔细看着碎渣，又摸了摸破碎的墙体边缘看着手掌↑蹭下的粉末，闷闷的说“上学时候物化课，研究消防不燃材料时候见过这玩意，可能性很大”
两人身后突然传来空易拉罐滚动声。坤子抄起橡胶棍：34;谁？34;
34;我。34;老杨提着暖水瓶从阴影里挪出来，搪瓷缸里的锈水泼在地上滋滋作响，小王皱眉：34;不是让您回家...34;
34;家里哪还有干净水？34;老杨啐了口带血丝的唾沫，34;自来水公司来检修，说咱们家属区管道坏了在维修。34;老杨接着说“本来打算去锅炉房，结果锅炉房停水了，来接点冷凝水”，他拧开消防栓，锈水喷在搪瓷缸里泛着铁腥味。34;早些年防汛工程，库房防水涂料也偷工减料。34;他扯开衣领露出溃烂的皮肤，34;说是环保材料，结果含砷量超标三倍。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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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子突然踢翻个纸箱，露出捆用过的注射器：34;这他妈...34;
34;医务室废料。34;老杨用鞋尖拨了拨，34;上个月开始，医疗垃圾都让薄立医院收走了。34;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暖水瓶脱手砸在地上，玻璃碴混着锈水溅到小王裤脚。
这个时候坤子想起来手机扫一扫功能能追溯建材来源，于是坤子用手机扫描建材二维码，跳出的检测报告却是张PS过的假图：34;检测日期是去年，可这石膏板生产批号是今年的！34;
34;周主任小舅子开的建材公司。34;老杨突然剧烈咳嗽，34;上个月来送过锦旗...34;他踢开脚边的空油漆桶，露出34;永固建材34;的商标。
对讲机突然炸响：34;坤子！B2区有业主车被划了！34;
34;八成又是那疯狗。34;坤子抓起橡胶棍，34;这畜生最近专咬车胎。34;
小王用密封袋装好石膏样本：34;我跟你去。34;两人穿过弥漫着尿骚味的通道，看见条瘸腿流浪狗正撕咬丰田车的保险杠。车灯碎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狗眼在黑暗中透着不正常的赤红。
34;小王。34;小王拦住要冲上前的坤子，34;你闻这狗身上的味...34;
坤子抽了抽鼻子：34;像医务室的消毒水混着...混着烧塑料的味？34;
流浪狗突然转头扑来，橡胶棍击中它脊背时迸出团石膏粉。畜生哀嚎着逃窜，沿途洒落的液体在车漆上蚀出细密气泡。
34;它爪子上沾着腐蚀剂！34;小王用手帕蘸取残留液，34;跟库房丢的那批工业盐酸一个味。34;
老杨颤巍巍递过瓶矿泉水：34;流浪狗巢穴在车库排风管里，上回检修见过...34;他忽然压低声音，34;窝里垫着永固建材的包装袋。34;
三人摸到排风管时，腐臭味熏得坤子干呕。手电筒照亮角落里成团的建材边角料，石膏板碎渣里混着注射器和药瓶。一条死去的幼犬僵卧在印有34;薄立医院34;字样的废弃纱布堆上，嘴角凝结着白沫。
34;这他妈是毒窝啊！34;坤子用手机连拍数十张，34;石膏粉、化学药剂、医疗垃圾全齐活了...34;
小王翻出半袋结块的阻燃剂，包装袋上的成分表被盐酸蚀得模糊不清：34;得找专业机构检测。34;他忽然想起什么，34;老张出事前，是不是负责过建材验收？34;
老杨的咳嗽声在管道里回荡：34;验收单上本来该他签字，后来换成童...34;话没说完，远处传来童队长的呵斥声。三人匆忙退出时，小王的工装裤钩落了通风管滤网，扬起的石膏粉在月光下如同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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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暗流涌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