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眼球,内心怅然若失,嘘唏烦酲。
观瞧欧阳龙正自酣睡,忙矗立身躯,一脚踢到欧阳龙大腿处。
力道偏中,携恨而击。
欧阳龙陡然坐起,惊慌四顾,却是孟巨纹在侧垂立。
心如湖面一样,毫无涟漪,宁静如练。
孟巨纹冷然道:“答应我的事情,你却背弃,真是大元国的好将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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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龙憨憨痴傻而笑,站起身说道:
“如何说我呢?你也听到了司寇蛮王之语,慕容大门主要离天王镇,去天道山帮忙安排百席宴会。”
孟巨纹停顿半晌,淡然说道:“你的意思,我们要在中途设伏,暗下诡计。”
欧阳龙拍了拍他瘦弱的身体,笑道:
“我一向最重诺言,既然已然和你三击掌,绝然不会失信于你。但你话也说的太难听了,什么叫做暗下诡计!你要明白,凡是抡枪动剑的事,都不能以常理来评判指责。”
孟巨纹不禁动容道:“那要如何设伏才能制胜呢?”
冥思苦想半天,孟巨纹绞尽脑汁也猜不破,这个地方如何设伏来取慕容老贼的狗命呢!
那根青草此刻却含在欧阳龙口中,蠕动嘴唇,啐了一口,将口中青草条吐了出来。此刻欧阳龙带着疲倦身躯,朝一条幽静缓缓而行。
怀中银锭,偶尔“叮叮”作响。背负青行囊,宛如绅士客商。
孟巨大纹太息一番,加紧步伐,跟随在欧阳龙身后。
约莫一盏茶的光景,小路已绝,前方大片荆棘丛林。了望远方,矮草树木横贯地面,实在无处下脚。
而窄道两旁,却生长着稀稀疏疏的翠竹。
虽有杂草,却矮难过踝。
月如轻舟,挂在广袤无垠的天空中。
星辰在侧,众星捧月,明亮非常。
孟巨纹缓缓吐出一口气,起伏的胸膛稍稍平复,实在揣摩不出到底在何处设伏。
而舍弃大道,独行幽径,觉得欧阳龙靠不住,仿佛在逃跑一样。
然而,孟巨纹年幼时常听父皇说欧阳龙如何计谋高超、文武兼备,此刻不禁念去父皇言语。
孟巨纹忍不住问道:“难道你认为慕容老贼放着大道不走,却走这茫无头绪的小路吗?”
欧阳龙一直在展开双目,探查四周景象,脑海中记忆之海在波涛汹涌地翻滚着。眉头时不时地微微蹙着,眉毛起伏。
压根不理睬自己,一团由心头直冲胸膛。蓦然间,回首欲要离去。
欧阳龙一瞬也不瞬的瞧着竹林深处,朗声说道:
“我再向你明确一点,即使搭上你的性命也属于徒劳。非但不能替姑娘们报仇,反而更加助长慕容门主的威风。”
再转目瞧着驻足的孟巨纹,淡淡说道:
“况且再怎么说,慕容德光是你的长辈。做为后辈,绝不能将‘老贼二字挂在嘴边,这无疑是替你父母蒙羞,更替贞国夺来无数坏名声。”
孟巨纹踱步临近,低眉垂首莫言,好似犯错稚童受罚时,唯唯诺诺的模样。
欧阳龙轻轻点了点脑袋,竟自顾探查四周。向左走两步,蹲下里,单手拨撩杂草,却显得一阵失望之色,复笔直立身躯,朝右首第二棵竹子观瞧,背贴着那竹子,扭动脖颈窥视半径之地。
孟巨纹抬眼张望,觉得好笑,暗自嘲讽。
不时匍匐在地面,斜眼瞧着远方;不时趴在地面上,东瞅西望;亦或者用手背遮住一只眼睛,用另一只眼睛探视。
孟巨纹终于忍不住好奇心,讶然说道:“欧阳元帅,您是在布阵吗?或者是在演练一种高深莫测的大法吗?”
欧阳龙闻言,站立身躯,淡然说道:
“非也!非也!年轻的时候来过这里,道路却模糊不清了。要知道,当年没有这些讨厌的竹子。两旁蒿草丛生,兔子窝还特别多。”
孟巨纹动容道:“你不分东西南北吗?这可是地理常识,做为行军打仗的将帅,怎能不晓?”
欧阳龙齆声齆气地说道:
“行军掌帅,国民大任,倘若全依赖于外界形态!岂非起祸之根吗?”
孟巨纹争辩道:“然而这些地理常识,全是千百年锤炼的果实,是专家所言,如何虚假!”
欧阳龙虎眉微挑,淡然说道:
“太阳东起而西落,岂可一直如此。须知,历朝历代都以变新去旧为主。傥若有一天,日改常态,岂非国事尽数毁灭?我只相信自己,但我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孟巨纹讪笑道:“这话自相矛盾,又相信着自己,却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耳朵和眼睛,难道不是属于自己一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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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寻路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