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去取出来?34;我问。
老人摇摇头:34;我老了,走不动了。再说...34;他摸了摸右腿,我这才注意到他走路时有些跛,34;1975年我去过一次,差点把命丢在那里。那地方现在被一群混混占着,当毒品仓库用。34;
老邻居仔细研究着地图,突然问:34;这个红叉是什么意思?34;
34;通风井,34;老人说,34;可以直接下到密室,但很窄,只有瘦子能钻进去。34;
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进小房间,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们约定三天后再来,由林茂生安排人带我们去废弃码头。临走时,老人突然拉住我的手:34;阿美那丫头...还好吗?34;
34;很好,34;我有些惊讶,34;您认识她?34;
34;她外公和我是一个部队的,34;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柔和,34;那丫头命苦,妈妈跟人跑了,爸爸死在工地,从小跟着外公长大。34;他叹了口气,34;你们大陆人不懂,我们这些外省第二代、第三代在台湾的处境...既不是本省人,也不被大陆当自己人,像无根的浮萍。34;
回台北的火车上,老邻居一直研究着那张地图,而我则想着林茂生关于阿美的话。难怪她对那栋房子如此在意——对她来说,那不仅仅是一个住所,更是一个可以扎根的地方。
到台北时已是傍晚。我直接去了天母的新房子,想看看装修进展。推开院门,我差点认不出这里——杂草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山茶花和梅树修剪得整整齐齐,院子里还添了几盆绿植和一个石雕小水池。
房子里传来电钻的声音和工人的吆喝声。我走进去,只见几个工人正在客厅安装灯具,地上铺着保护地板的帆布,空气中弥漫着新鲜木材和油漆的味道。阿美站在梯子上指挥,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额头上沾着一点灰尘。
看到我,她眼睛一亮,飞快地从梯子上下来:34;你怎么来了?34;
34;来看看进展。34;我环顾四周,墙壁已经重新粉刷成柔和的米黄色,厨房换了新橱柜,老旧的卫浴设施也全部更新了,34;动作真快。34;
34;都是基本装修,34;阿美擦了擦手,34;我想保留老房子的韵味,所以没做大改动。34;她带我参观了每个房间,兴奋地讲解着她的设计理念——主卧用淡蓝色调,书房保留原来的红木书架,厨房增加了一个小吧台...
34;这些...34;我指着新添的家具和装饰,34;花了不少钱吧?34;
阿美的笑容僵了一下:34;还好,我有存款...34;
34;我给你转一笔钱,34;我打断她,34;就当是装修款。34;
34;不用,34;她固执地摇头,34;我说了这是我...34;
34;不是给你的,34;我柔声说,34;是给房子的。毕竟是我的房产,没道理让你出钱装修。34;
她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点点头:34;那...谢谢。但我真的有一些积蓄,我茶馆虽然生意不好,但这些年也攒了些钱...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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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阿美的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