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隆的清晨总是带着海腥味。我站在码头附近的便利商店门口，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和远处停泊的货轮，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迅速消散。老邻居蹲在路边检查背包里的装备，动作一丝不苟得像是在拆解一枚炸弹；老张则不停地看表，嘴里嘟囔着34;怎么还不来34;。
林茂生介绍的人迟到了半小时。当那个瘦小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街角时，我差点没认出来——那是个最多十六七岁的少年，穿着宽大的篮球服和破旧的运动鞋，头发染成夸张的金黄色，走路时肩膀一耸一耸的，活像只营养不良的猴子。
34;你们就是林爷爷说的39;大陆客39;？34;少年嚼着口香糖，上下打量我们，34;跟我来吧。34;
老张皱起眉头：34;就你？林茂生没搞错吧？34;
少年不屑地哼了一声：34;三号码头那地方，除了我39;老鼠39;，没人比狗更熟。34;他转身就走，也不管我们跟不跟上。
老邻居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先跟着看看。我们三人跟在少年身后，穿过几条狭窄的小巷，渐渐远离了繁华的码头区。路边的建筑越来越破旧，墙壁上满是涂鸦，偶尔有几个眼神阴郁的年轻人聚在角落抽烟，看到我们经过时投来警惕的目光。
34;老鼠，34;我加快几步走到少年身边，34;你在这一带做什么的？34;
34;什么都做，34;他满不在乎地说，34;带路、跑腿、望风...只要给钱。34;他斜眼瞥了我一下，34;林爷爷说你们要去老仓库找东西？那里现在被39;黑鲨39;的人占着，他们可不好惹。34;
34;黑鲨？34;
34;本地帮派，专门做毒品和走私。34;老鼠压低声音，34;上周他们还打死了一个越南人，尸体扔海里喂鱼了。34;
老张在后面听得直咽口水，悄悄拉了拉我的袖子：34;老吴，要不咱们报警吧？34;
我摇摇头。这种事报警只会打草惊蛇，何况我们三个大陆来的古董商，带着军用匕首去废弃码头34;寻宝34;，怎么跟警察解释？
老鼠带着我们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处杂草丛生的空地前。远处是几个废弃的仓库，铁皮屋顶已经锈蚀得千疮百孔，墙壁上的涂鸦层层叠叠，像一张张扭曲的脸。最边上的3号仓库看起来最为破败，门口停着几辆摩托车，两个纹身大汉正靠在车边抽烟。
34;看见没？34;老鼠蹲在草丛里，指着仓库侧面一个几乎被杂草完全掩盖的通风井，34;那就是入口。我小时候经常钻进去玩，里面有个密室，黑鲨的人当保险库用。34;
老邻居眯起眼睛观察了一会儿：34;有人把守吗？34;
34;白天一般就门口那两个，34;老鼠说，34;晚上人多，他们在这里交易。34;他搓了搓手指，34;林爷爷说你们会给钱？34;
我从钱包里抽出几张千元大钞递给他：34;带我们进去，成功后再给你一倍。34;
老鼠的眼睛亮了起来，迅速把钱塞进袜子里：34;等我去引开他们。34;说完就像只真正的老
第222章 人为财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