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纸背竟然连着血肉!借着月光细看,这根本不是普通黄纸,而是用多层薄皮压制的人皮纸,夹层里还残留着未干的血液。
34;人皮为纸,心血为墨......34;薛冰蟾的指甲掐进他手臂,34;王珪在复原血榜秘术!34;
贡院内突然钟声大作。两人仓促躲到石狮后,只见一队白衣人抬着青铜鼎出来,鼎中燃烧的青白火焰照亮他们诡异的面具——每个面具额头都刻着34;同文34;二字。白衣人将血榜一张张投入鼎中,火焰腾起三丈高,在空中凝成巨大的眼球形状。
34;千眼重生......34;
陈砚秋的34;癸34;字疤突然刺痛。他怀中的半截铜尺剧烈震颤,尺身裂缝里渗出金光。薛冰蟾的千机匣自动展开,零件拼成微型星图,正好与空中火眼瞳孔的位置重合。
34;有人在用血榜召唤文脉残魂!34;
白衣人们开始吟唱。古怪的韵律中,燃烧的血榜灰烬组成一个个名字飘向夜空。陈砚秋突然认出其中几个——全是庆历七年落第的举子!
最后一页血榜入鼎时,异变陡生。
青白火焰突然转为血红色,鼎中传出凄厉的惨叫。一个白衣人面具炸裂,露出下面腐烂的面容——是已经34;死去34;的杜微言!药商之子的皮肤上布满活字形状的脓疮,正疯狂抓挠着自己的脸。
34;反噬了......34;薛冰蟾拽着陈砚秋后退,34;他们用的不是普通血墨......34;
她的低语被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淹没。青铜鼎四分五裂,燃烧的血肉如雨点般砸落。陈砚秋护着薛冰蟾滚到牌坊下,看见杜微言在火中手舞足蹈,每块飞溅的脓血落地即化作金色活字。
34;走水啦!34;
更夫的尖叫划破夜空。陈砚秋趁机冲向贡院外墙,用铜尺刮下尚未烧尽的血榜残片。那些沾血的纸张一接触铜尺就自动卷曲,在尺面上拼出半幅地图——江南水网间标着个红点,正是临江府的位置!
34;王珪要用今科恩科......34;薛冰蟾的声音被浓烟呛得嘶哑,34;重启文脉!34;
混乱中,陈砚秋瞥见老门子瘫坐在墙角。老人胸口插着块青铜碎片,手中却紧攥着本册子。他抢过来一看,是《嘉佑八年恩科拟录》,首页用朱砂圈了三十个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标注着34;血脉验过34;。
而最下方那行小字让陈砚秋血液冻结:
34;癸字号三十人,送临江府剥皮制榜。34;
薛冰蟾的千机匣突然指向南方。匣中零件自动排列成箭头形状,末端是个微型的活字34;癸34;。
34;孟九皋的算筹......34;她轻声道,34;在指引我们去江南。34;
贡院的火越烧越旺。陈砚秋最后看了一眼燃烧的血榜,那些灰烬在空中组成了一张巨大的人脸——是孟九皋!老儒生的幻象在火光中张口,仿佛在重复那句临终遗言:
34;......应天门......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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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血榜惊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