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34;女子34;的喉结分明,竟是男扮女装的铜匦卫!他们从食盒夹层抽出薄如蝉翼的刀片,刀身上刻着与诗碑相同的《鹧鸪天》。
陈砚秋踢翻食案,案底露出用磁石固定的微型浑天仪——仪身缺失的34;璇玑玉衡34;部件,形状正与他怀中的34;同文印34;吻合。仪盘上标注着十二个时辰,而指针此刻停在34;子34;与34;丑34;之间。
34;十八反膳局,原是请君入瓮。34;赵明烛的猩红披风无风自动,34;陈举人可知39;银鱼验毒39;为何失效?34;
一支弩箭突然穿透舷窗。箭杆缠着的缂丝展开,露出太医院专用的《药性相反歌》。陈砚秋抓住丝帛的刹那,箭簇爆开,青烟中浮现出薛冰蟾以血写的八字:
**34;银鱼饲朱砂 伪验无毒34;**
铜匦卫的刀锋已至眼前。陈砚秋旋身避让,袖中的同文印不慎跌落。银印滚向紫檀食案的裂痕,恰好卡进浑天仪缺失的位置——
整艘白虎舟剧烈震颤。舱顶的星图突然投射到四壁,所有34;星辰34;都是雷公墨的光点。赵明烛的披风内衬在星光下透明如纱,露出里面用缂丝绣成的完整星图——34;文昌星34;位置钉着三根银针,针尾分别系着34;秦州成都府夔门34;的标签。
34;子时三刻到——34;
不知谁的呼喊中,青玉匣里的血肉突然沸腾。李茂的面容扭曲着发出尖啸,声波震得食器纷纷碎裂。陈砚秋趁机夺过一柄蝉翼刀,刀身映出舱外诡异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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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水殿的铜钟无人自鸣,而钟声在水面形成的波纹,竟与碑林雷公墨的共振频率完全一致!
赵明烛突然撕开襕衫前襟。枢密副使的胸口刺着墨池九窍图,但34;震34;位被替换成了獬豸纹。他拔出佩剑划破图案,血珠喷溅在浑天仪上——
银印吸收鲜血后,34;同文34;二字突然凸起,变成活字印刷用的阳文。整座浑天仪开始疯狂旋转,投射的星图在舱壁流动,最终定格成三年前的超新星爆发轨迹。
34;活字归位,血榜重开。34;赵明烛的剑尖抵住陈砚秋咽喉,34;可惜你永远看不到......34;
薛冰蟾的琵琶声突然转为《广陵散》。随着裂帛之音,舱底传来木板断裂的脆响——是磁舟的铜钉被声波共振拔除!白虎舟开始倾斜,十二方青玉匣滑向同一侧,血肉团在碰撞中融合成更大的怪物,表面浮现出王岩的面容。
陈砚秋的脚尖勾起同文印。银印飞向舱顶星图的34;文昌星34;位置,将三根银针齐根击断。失去束缚的缂丝标签飘落,上面的地名突然燃烧,火线沿着星图经络蔓延,将赵明烛的披风烧成火网。
34;你可知......34;枢密副使在烈焰中狂笑,34;39;同文39;二字本就是......34;
舷窗轰然破裂。薛冰蟾立在临水殿伸出的跳板上,手中琵琶只剩三根弦。她弹出一个刺音,最后一根弦崩断,弦梢的银针精准射入浑天仪枢轴——
雷公墨星辰纷纷坠落。每粒光点砸在舱板上,都蚀出个落第举子的姓名。倾斜的船舱中,陈砚秋看见自己的银印正卡在浑天仪里,印文34;同文共轨34;在火光中扭曲变形,最终凝固成四个全新的字:
**34;诗碑为榜34;**
子时的钟声从水底传来。整座金明池的水突然变成血红色,无数诗碑浮出水面,碑文全是不同版本的《鹧鸪天》。而白虎舟的残骸上,赵明烛的焦尸手中,还紧握着半块缂丝——
上面绣着最后一首未现世的诗:
**34;朱衣夜审日 寒门初啼时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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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御膳杀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