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诗句:
**34;金明池上月34;**
**34;照见白骨吟34;**
**34;不是书生泪34;**
鸣冤者在这时露出了第一个笑容。他撕开肋骨折断处的皮肤,从血肉中抠出个蜡丸——丸中裹着的不是药粉,而是半张用茶汁写就的密信:
**34;嘉佑四年秦州解额:实取二十九人,暗增杜微言,兑青城雪芽三百斤,折科银九百两34;**
落款处盖着方奇怪的骑缝章:上半截是茶马司的獬豸印,下半截却是成都府学的文昌印。
铜匦的青光突然转为血红。程颢手中的青玉小印34;咔34;地裂开,露出里面暗藏的金属活字——正是铜匦缺失的核心部件!这个发现让知谏院大人面色骤变,他猛地揪住鸣冤者的发髻:34;谁教你用39;虫书血鼓39;的?34;
回答他的是宣德楼上的晨钟。第一声钟响时,鸣冤者的眼眶突然涌出无数透明丝虫;第二声钟响,这些虫体在空中组成《璇玑图》的回文诗;第三声钟响,虫群扑向铜匦,将青铜表面蚀刻出八百四十一个凹点——每个凹点都是星图的坐标!
陈砚秋的银印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弧线的刹那,他看清了印底新浮现的铭文:
**34;铜匦既开 夜审当至34;**
银印与铜匦相撞的瞬间,整座宣德门前的地砖突然下陷。露出个一丈见方的地窖——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二口黑漆箱子,每口箱盖都阴刻着《论语》章句,但34;民34;字全被替换成了34;皿3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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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颢的官靴刚触及第一口箱子,那箱盖就自动弹开。里面既非金银也非文书,而是数百个蚕茧般的物体——每个茧都被缂丝金线缠绕,透过半透明的茧壁,可见里面蜷缩着婴儿大小的干尸!
34;这是......34;程颢的指尖发颤。
34;十八年前的39;同文密卷39;。34;鸣冤者突然挺直佝偻的背脊,声音再不似先前嘶哑,34;用落第举子的胎儿养蛊,每个蛊虫都是活字。34;
陈砚秋的剑尖挑开最近一个茧。干尸的右手食指以熟悉的怪异姿势弯曲,掌心里攥着片雷公墨,上面刻着34;诗34;字。当他连续挑开七个茧后,那些墨块在地上拼出了《诗经·小雅》的句子:
**34;战战兢兢 如履薄冰34;**
但第八个茧是空的。
鸣冤者突然扑向铜匦。他的身体在接触青铜表面的瞬间开始融化,皮肤下的丝虫如泉涌出,全部钻入铜匦的活字凹槽。这些虫体分泌的黏液将活字黏合成新的文本——
**34;嘉佑六年四月廿六 夜审文雁回34;**
程颢的玉带突然断裂。藏在带扣夹层中的鱼子笺飘落,上面是用茶马司密码写就的指令:
**34;子时三刻 朱衣临审34;**
晨雾在这一刻突然散去。初升的朝阳照在铜匦上,所有活字同时燃烧,火焰组成最后一幅星图——文昌星正坠入鬼宿,而对应人间的位置,赫然是御史台的囚牢方向。
陈砚秋拾起燃烧的银印。火焰没有温度,反而冷如寒冰。印文在火光中再次变化,最终凝固成两个鲜血淋漓的大字:
**34;朱衣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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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宣德鸣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