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蜡丸藏书...34;陈砚秋捏碎一颗，里面飘出淡紫色粉末。许慎柔的银簪刚触及就变黑：34;雪山乌头！34;她突然扯开自己衣领，露出锁骨下同样的缝合疤：34;是39;同文种39;的换皮术！34;
贡院古柏上突然掉下个鸦巢。摔碎的鸟蛋里竟蜷着个拇指大的玉雕童子，背刻34;癸未年冬藏34;。薛冰蟾的璇玑匣咔咔变形，展开成微型浑天仪，玉衡指针正指向杜夫人耳后的朱砂痣。
34;三尸神！34;孟九皋的巴蛇突然僵直。陈砚秋这才发现杜夫人耳后根本不是痣，而是三个极小的孔洞，此刻正渗出黑血。许慎柔的银簪在空中划出北斗形状：34;她体内养着茶蛊！34;
杜夫人的狂笑声中，她的皮肤开始龟裂。无数细如发丝的茶梗从裂缝钻出，在空中扭结成34;民可使由之34;的字样。最骇人的是那些茶梗末端都带着倒刺，每根刺上挑着个米粒大的骷髅头。
薛冰蟾的璇玑匣射出三十六枚银针。茶梗组成的经文突然散开，如毒蛇袭向昏迷的童生们。陈砚秋的银印脱手飞出，在空中化作九宫格将毒茶定住。许慎柔趁机将簪子刺入杜夫人百会穴，挑出条三寸长的青色虫子——那虫身竟由《孟子》章句组成，34;民34;字全部被替换成了34;君3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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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茶马司的密档...34;孟九皋用拐杖拨开虫尸。虫腹里藏着张茶马券残片，上面印着34;政和五年秦州兑付34;，可墨迹却是新近的。残角有个34;韩34;字花押，笔画像极了扭曲的人体。
贡院地面突然震动。陈砚秋的银印飞回手中时，发现印文变成了血红色。三百六十间考棚同时传出34;咔咔34;声，每间考棚的案几下方都伸出只青白的小手，抓着写满经文的桑皮纸。
许慎柔的独眼流下血泪。她撕开官服下摆，露出腰间绑着的《太医局方》残卷——那上面所有34;民34;字都被挖空，补上了韩似道的私印。薛冰蟾的璇玑匣突然自动拆解，零件在空中拼成成都府的地图，而贡院位置正飘着片茶叶形状的血云。
34;是童试血祭...34;孟九皋的巴蛇突然开口说话。蛇信吐出个铜钱，上面铸着34;同文通宝34;四个扭曲的字。陈砚秋的银印压上铜钱时，地面那些小手突然全部指向杜夫人——她的脸皮正一块块脱落，露出底下用茶马券拼成的第二张脸。
贡院古柏上的乌鸦集体炸飞。漫天黑羽中，陈砚秋看见每片羽毛根部都粘着个微型蜡丸。薛冰蟾的璇玑匣收回时多了七根白发——那是从杜夫人真脸上扯下的，每根头发丝里都裹着《周礼》的残句。
许慎柔突然用银簪划开自己手臂。血流到《太医局方》的残页上，显出首藏头诗：34;童骸作祟，试场化狱34;。孟九皋的拐杖裂成两半，掉出张发黄的度牒——上面分明画着杜夫人年轻时的模样，法名处却写着34;智永34;二字。
34;相国寺的度牒...34;陈砚秋的银印突然烫穿杜夫人的茶券假面。假面下露出的不是血肉，而是密密麻麻的《同文种密要》文字。那些34;民34;字正在蠕动，渐渐变成34;皿34;字。
贡院外传来羌笛声。英格玛骑着白牦牛冲进来，抛来个浸透血水的包袱。展开是七张童生脸皮，每张额头都刺着34;同文34;二字。陈砚秋的银印突然飞向杜夫人心口，印文34;金明池水34;四字化作血线，将她体内茶蛊尽数扯出——那些虫子落地即化为《孟子》竹简，而所有34;民为贵34;的句子都被虫蛀空了。
杜夫人最后的惨叫像打翻的茶釜沸腾。她的身体碎成三百六十片带字茶叶，每片都写着34;癸未年冬藏34;。薛冰蟾的璇玑匣吸尽茶叶，吐出口雕着韩府纹样的银茶壶——壶嘴正滴着童生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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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锦城童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