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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楚云深与玉隐王(二)[2/2页]

女帝嫁到:狼君,求抱抱 沧海太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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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向性情淡薄,与世无争,从容且尊贵,没人见过他真正出手,也没人见过他震怒时的模样。
     他就这样,悍然拦下了追杀的大军,放了她。
     之后回到龙都,玉隐破天荒向龙帝龙后负荆请罪。
     “楚云深秽乱师门之罪子虚乌有,然,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玉隐管教不严,为师不正,难辞其咎。”
     “楚云深屠戮千里,杀人无数,身为启蒙之师,授业十载,玉隐当与其同罪。”
     “楚云深残杀同族,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其行可恶,其情可悯,玉隐愿代其领罪。”
     他身为这个皇朝最尊贵、最神圣的人,向来只跪天跪地,如今却跪在天化广场上,替一个妖魔请罪。
     彼时的龙帝有些慌了。
     他们可以追杀楚云深一万次,将她从云间拽入地狱,却没人敢动玉隐王分毫,更何谈定他的罪。
     “玉尊爱徒心切,孤感同身受,只是您老人家的膝盖,孤受不起,快起来说话。”
     龙帝好不容易将玉隐扶起,一顿安抚。
     如此,楚云深这件事,纷纷扬扬一年多,如今人也跑去贪狼了,也该告一段落了。
     龙雀与贪狼多年交恶,随时擦枪走火,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去贪狼要人。
     这件事,就只好不了了之了。
     而玉隐则为此罪己,决定终生面壁,独自隐居梨花海,一晃就是十年未曾出。
     直到十年后,北域出了个无妄魔尊,在贪狼皇朝覆灭之时,以一己之力,对抗拜月与龙雀联军,护着玄徽小皇帝,一路打上北高山,相持数月,负隅顽抗,却没人能将她拿下。
     人们才想到请玉隐再次出山。
     龙倚天此时已登基为帝,凤临亦已是一代君王。
     两人并肩立在梨花海外,三天三夜,恭请师尊。
     “他头戴黄金面具,没人知道是何模样。”
     “他的武器,是一把极长且纤细的剑。”
     “他擅长机关火器,一只破军子,便可将数千人敌阵冲散,令其溃不成军。”
     “他制造的风雷诛杀炮,一门便可灭国!”
     玉隐不为所动,这世间的事,他已经不想管了,等她死了,他在这世间的使命即可完结,从此离开,了却一生。
     凤临与龙倚天相视一眼,终于道:“他的渡劫剑法,一剑千军,无人可挡。”
     之后,是片刻的寂静。
     再之后,梨花海关了十年的门,开了。
     “渡劫剑法……?”
     十年,龙倚天和凤临已人近中年,他却依然容颜不改。
     玉隐那双原本死寂的眼睛,有了一抹光。
     当时,北高山上,已经是一片焦灼。
     龙雀的大军,长驱直入北域,在极寒之中,天时地利不占,旷日持久,恐生变故。
     而北域的新主拜月狼族,一面仰赖龙雀的力量铲除贪狼最后的余孽,另一方面又忌惮这支大军在北域逗留太久,对自己造成威胁。
     两厢表面通力合作,背地却已经关系十分微妙。
     所以,这一场五百万大军对敌沈无妄师徒二人的屠魔之战,必须尽快完结。
     玉隐到了北高山上,终于见到了沈无妄。
     他果然是她!
     她的黄金面具已经丢了,周身浴血,伤了一条腿,又身中剧毒,只为护着那个孩子!
     那个一看就对她居心叵测的孩子!
     玉隐一阵心痛!
     她在他的梨花海中养了十年,何时曾受过这等苦难,有过这种委屈。
     她连穿过一次的衣裙都要丢掉,何曾忍受过全身这样的破败不堪!
     本想将她逐出师门,逐出龙雀,抵了她杀身的大罪,还她一身自由。
     从此他不再是她的师父,只是一个男人同一个女人,相忘于江湖。
     可她却偏执地要认他这个师父,便是彻底摒弃了那段感情,与他对峙到底,又或者是对他的报复和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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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十年重逢,一旦交手,她一剑断了珠钏上的流苏,要与他师徒义绝,那便是已经放下过去,放下了他,抱了必死的心,不想再回头!
     他如何能让她死在她面前!
     他如何能容忍她将他彻底弃了!
     于是第三次,他对她出手,将她再次打翻在地,强行带走!
     这一次,不念过去,不问将来,他只想与她携手人间。
     重伤的人,脆弱地如同一个孩子,她就像很多年前一样,窝在他怀中,几个月来难得的睡了很久,却始终不安稳。
     玉隐轻抚楚云深的头发,他最爱她如云的乌发,“深儿,这一次,我跟你走。”
     她枕着他的膝头,睡得沉,浅浅“嗯”了一声。
     玉隐唇角微微勾起,那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这三日,他们就在北高山上一处僻静的山洞中,他竭力替她疗伤,解毒,她极少清醒,大部分时候都在昏睡。
     偶尔醒来,也是话不多,他尽量温柔地与她说话,她也只是回以淡淡一笑。
     两人无声的时候,她的眼睛始终望着外面,该是惦记着那个孩子。
     十年,她对男女之情的信任,早就在他第一次对她出手那一晚,就彻底熄灭了。
     十年,她女扮男装,横行于世,久而久之,几乎忘了自己还是一个女子。
     十年,她将全部感情寄托于一个孩子身上,也许只有爱一个孩子,才会不奢望回报。
     她之所以还愿意在他身边,对他笑,也只是出于那十年的温情罢了。
     两人之间,有些尴尬。
     她已经被岁月磨砺地如一块玄铁,浸透了血腥,泛着魔性的光。
     他却还是十年前那样,如同一块温润的玉石,淡薄,温凉。
     他一向只是被动地接受她的如火侵略,如今那火熄了,他便不知如何与她相对。
     “那个孩子,必无性命之忧,我会妥善安置,必叫你安心。”
     他终于给了她一个不算承诺的承诺。
     “好,多谢。”她也终于将目光从洞外收了回来。
     原来她心中,已经有了另一个放不下的人。
     只是,她还愿意再相信他一次。
     玉隐艰涩地笑了笑,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一切都可以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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