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陛下……他是在担心我,是真的在担心我!他看穿了我被自己臆想折磨得形销骨立,所以才亲自来开解我,所以才要收走那些让我“走火入魔”的星图!他甚至怕我吓坏了,特意让春湖来陪我……
那“图谋不轨”的指控,此刻在她被“温情”占据的解读里,更像是陛下对她不爱惜身体、沉溺于危险臆想的一种严厉警告和痛心,而非对她窥破秘密的杀意。
巨大的恐惧如同退潮般迅速消褪,留下一种劫后余生般的虚脱和……一种奇异的、带着点委屈的安心。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连日来被恐惧和猜疑透支的疲惫便如排山倒海般涌来。
她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几乎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浓的鼻音和一种被“理解”后的软弱依赖:“……是,陛下……妾身……知道了……都听陛下的……”
秦济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深意,快得无人能捕捉。他满意地看到曹倩眼中那纯粹的惊骇被迷茫、疲惫和一种雏鸟般的依赖所取代。他再次扬声唤了春湖进来。
当春湖带着满心惊惶和担忧冲进来,小心翼翼地从皇帝臂弯里接过自家美人时,发现曹倩虽然脸色依旧苍白,眼神也有些涣散,但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感似乎消散了大半。
她只是极其疲惫地靠在春湖肩上,像一株被狂风暴雨摧残过后、终于找到支撑的柔弱藤蔓,嘴里还无意识地喃喃着:“春湖……药……陛下说……要喝药……养好身子……”
秦济最后温言嘱咐了春湖几句,目光在曹倩那副彻底卸下心防、只剩下病弱疲惫的侧脸上停留了一瞬,便转身离开了。
殿门关上。曹倩在春湖怀里,终于放任自己沉入昏昏沉沉的睡意。在意识彻底模糊前,最后一个念头竟是:陛下……他心里……或许……真的有我一点点吧?不然,他何必为我费这番心思?至于那星象……也许……真的是我……看错了?
……
殿门在秦济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内里那场惊心动魄又峰回路转的“谈心”。外殿的宫人屏息垂首,不敢直视天颜。沈梦澜无声地跟上,敏锐地察觉到陛下步伐间那份惯有的从容里,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兴阑珊?或者说,是某种目的达成后的沉静余韵。
秦济没有停留,径直走向停在宫门外的御辇。沈梦澜为他掀开帘子,他迈步坐了进去。车厢内檀香袅袅,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最近你怎么不出宫去见婉兮了?”
秦济对在御辇外同行的沈梦澜说道。
“我毕竟还是陛下的御侍,哪怕有陛下的恩准,但是经常出宫还是于礼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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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他心里有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