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贵人望着丽嫔离去的方向,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几近失控,“莞嫔!”她咬牙切齿地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满心都是怨怼与不甘,自己曾也怀着皇上的骨肉,却不幸夭折,那种锥心之痛至今仍刻骨铭心,可如今,莞嫔的孩子却安稳地待在腹中,还备受皇上的期待与呵护,这到底是什么道理?凭什么同样身为皇上的嫔妃,命运却如此天差地别!
想到这儿,富察贵人的眼眶微微泛红,这时,她又想起了那个夏常在,怒火更是噌地一下往上冒,这个夏氏,自打进宫以来就没安分过,总是惹是生非,这次更是连累自己被禁足,如今还平白无故地害她被丽嫔耻笑,实在可恶至极!
恰在此时,丽嫔安插进来的那个小宫女,见富察贵人一脸愤懑,觉得有机可乘,悄无声息地凑了过来,添油加醋地说道:“小主,您可不知道,奴婢听闻这夏常在对莞嫔也是恨之入骨呢!她一直嫉妒莞嫔得宠,心里那股子怨气压都压不住。”
富察贵人闻言,猛地转过头,紧紧盯着这个宫女,急切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她当真如此痛恨莞嫔?”宫女见状,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连忙信誓旦旦地点头,“小主,奴婢怎敢欺骗您呐!这事儿在宫里都传开了,夏常在平日里没少在背后说莞嫔娘娘的坏话。”
富察贵人听完,心中暗自盘算起来,她心想,既然夏常在和自己一样对莞嫔心怀怨恨,说不定可以利用这一点……想到这里,富察贵人露出了一丝冷笑,而一旁的宫女,看着富察贵人的表情,心中也在暗自得意。
富察贵人站在原地,脑海中思绪翻涌,夏氏的莽撞与冲动在她心中逐渐勾勒出一个危险又诱人的计划,夏氏受不得刺激,这一点在宫中众人皆知,只要稍加挑拨,以她那火爆的脾气,极有可能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若是能利用夏氏,让她对莞嫔动手,弄掉莞嫔肚子里的孩子,那岂不是一举两得?既能除去自己心中嫉恨的对象,又能借刀杀人,将这棘手的事情推得干干净净,想到这里,富察贵人仿佛已经看到了甄嬛失宠落魄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畅快。
可她又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一旦败露,必将万劫不复,但仇恨与嫉妒已经蒙蔽了她的理智,让她一步步迈向危险的深渊。
“罢了,回宫。”富察贵人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波澜,她转身,向自己的宫殿走去,此时的她,已被仇恨左右,满脑子都是如何利用夏氏达成自己的目的,却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亲手将自己推向一条无法回头的绝路 。
富察贵人带着一肚子的算计回到延禧宫,她眼睛一转,脑海中便冒出一个恶毒的主意,决定先拿夏冬春出出气,顺便也为自己后续的计划做个铺垫,于是,她径直走向安陵容的住处,一把拉住正在屋内看书的安陵容,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安常在,走,咱们去看点有趣的。”
安陵容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轻轻皱了皱眉,却也不敢违抗富察贵人,只能小声问道:“姐姐,这是要去哪儿呀?”富察贵人也不回答,只是拽着她快步往夏冬春的屋子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到了你就知道了,保证让你也出出这口恶气。”
两人很快便来到夏冬春屋子前,夏冬春早在屋内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知道富察贵人肯定是来找麻烦的,便躲在屋里,富察贵人见半天没人回应,便提高音量,对着紧闭的房门喊道:“夏常在,你以为躲在里面就没事了?给我出来!”然而,屋内依旧一片死寂。
富察贵人冷笑一声,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她身为贵人,位分比夏冬春高,哪能容忍这样的无视,她二话不说,直接命身边的太监:“去,给我砸开这门!”太监们不敢违抗,立刻找来工具,没几下就把房门砸开了。
夏冬春瑟缩在屋子的角落里,看着眼前的一切,富察贵人走进屋内,居高临下地看着夏冬春,脸上满是嘲讽:“夏常在,这些日子过的可还好啊?贵妃娘娘让你抄写佛经,那是为了你好,你倒好,还连累了我们,本小主虽然不是这延禧宫的主位,但论位分,在这延禧宫里可是最高的,先前因为你,本小主和安常在一同被禁足,这笔账,我自然是要好好跟你算一算!”
安陵容站在一旁,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场景,心里害怕极了,犹豫再三,她还是鼓足勇气,轻轻拉了拉富察贵人的衣袖,小心翼翼地劝道:“富察姐姐,还是算了吧,夏常在她也知道错了,咱们真要闹出什么大动静,传到华贵妃那儿,怕是不好交代。”
然而,夏冬春看到安陵容这副“假惺惺”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没等富察贵人回应,夏冬春猛地站起身来,伸出双手,竟然直接朝着安陵容推搡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道:“你是什么货色?也敢在这儿装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是个靠讨好上位的贱婢,也配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夏冬春这一推力气不小,安陵容本就身形单薄,毫无防备之下,被直接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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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贵人见夏冬春竟敢动手推搡安陵容,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但她深知,此刻必须先稳住局面,不能让事情失控,否则自己也会被牵连,于是,她眼疾手快,冲上前,拽住夏氏的手,同时扯着嗓子骂道:“你发什么疯?那你又是什么货色?安常在和你一样,同是常在,你这一巴掌打下去,是想公然违抗宫规吗?少不得华贵妃又要罚你,这次休想再拖累我!上次因为你被禁足的苦头,我可不想再吃一遍!”
夏冬春被富察贵人这么一骂,也有些慌了神,她试图挣脱富察贵人的手,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涨红了脸,恶狠狠地瞪着安陵容,“她装模作样假好心,我就是看不惯!凭什么她能在这儿说三道四,我就只能任人欺负!”
安陵容
第108章 当枪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