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飘,凤栖梧又道:“陆思明说,胡校尉向来急公好义,两肋插刀,这样的好人被人陷害至死,无怪所有人都会为此不平。”
何栩听了这句,复露出几分冷笑之意。
傅云泽见凤栖梧对他和颜悦色,本有些不耐烦,听到这里,才有几分明白。
只见凤栖梧盯着何栩,道:“你不同意我的话?莫非你觉着胡校尉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何栩眼中透出几分怒色,嘴唇微动,却仍是并未出声。
凤栖梧端详他一会儿,忽然说道:“赵主事你自然是认得的,那么崔令史你自然也知道。他们两个人,据说是几十年的交情,可是最近却因为一件小事交恶,不知你是否知道内情?”
何栩不答反问道:“这个跟我有什么相干?”
凤栖梧扫他一眼,道:“方才我在兵部,问起崔令史来,他说是因听了有人传说赵主事嚼口,说他女儿的各种不是,所以才心生不忿,竟也不肯当面质问,只顾跟赵主事离心起来。是我同他说,既然是几十年的相交,如何连对方的人品都不能信任,被别人三两句话挑拨。崔令史才恍然大悟,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赵主事。”
何栩却也是个聪明人,语带讥诮道:“呵,你是说我误会了胡雄?”
凤栖梧道:“你确信你并未误会胡雄么?”
何栩冷冷道:“我当然确信!”
何栩一句话冲口而出,却又蓦地噤声。忙低下头去,自悔失言。
傅云泽微微一笑,望着凤栖梧,眼中透出几分赞赏,复而看向顾瑾言,方才那一丝赞赏之情又大大打了折扣。
却见凤栖梧回头看向顾瑾言,顾瑾言立刻会意,起身道:“跟胡校尉交好之人,都赞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如何只你何郎官一人恨他,更欲置他于死地呢?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何郎官如何不想想,或许症结只在你自己身上?”
傅云泽见顾瑾言和凤栖梧这般配合,不由得心头一沉,思索半晌,终忍不住出声嗤道:“技不如人败于人手,就该愿赌服输!或勤学苦练,假以时日堂堂正正地赢了对手,如此才是正经!像是你这样受挫后记恨于心,又用卑劣手段暗害的,算是什么东西!就算你杀了他又怎么样,跟他相比,你仍是只卑微地虫蚁!”
何栩听他三人你来我往衬和无间,句句直击心病,就如同山上压着的雪,一层一层渐渐重起来,以至于再承受不了,原本平静的表象出现第一道裂纹,然后飞快地分崩离析。
“住口!你们知道什么!”何栩大吼,整张脸都微微扭曲起来。
凤栖梧见状,却依旧波澜不惊地说道:“我们的确不知,然而是非曲直自在人心。倘若你果然有天大冤屈,或胡校尉真的是个内藏奸诈的小人,你如何不直说出来,让天下人皆知?”
何栩怒愤之下脱口道:“他哪里只是内藏奸诈,简直是冷血无情,卑鄙可耻!”
傅云泽忙道:“那胡校尉到底是怎么个奸诈无情法儿,你倒是说个明白啊。”
何栩生生地咽了口唾沫,终于握紧双拳,道:“他先前在湖州大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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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住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