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死罪之下还能救自己的东西是什么?
只见靳琅慢慢抬起头,看着皇帝冷酷的神色,拉动唇角,露了一个最适宜公主的微笑,然后启唇道:“孔族亡周,孔族亡晋,孔族得天下。”
皇帝豁然抬头,满目的不敢置信,而坐在另一边的胡膏突然昏厥,满头冷汗,在矮榻上抽搐着翻着白眼,吐着白沫。
胡膏是被抬出宫的,到了家中休息了很久都没有缓过来,他父亲胡莱跟宫里来的人说,这是他的旧疾了,每年都会发作几次,俗称羊癫风,宫里来的人盯了很久,看着胡膏在床上抽了有至少半个时辰了还未缓过来。
他家娘子还老练地拿了个饭勺给他塞进嘴里,怕他咬了舌头,急得又是心疼又是掉眼泪,确认他是真的昏得不醒人事了,才回宫去复命。
他们走了,妩娘还在哭:“你说你,叫你注意着点你非不得,我看你下次没有管你你是不是要死在外边儿!”
扒在墙头等风声的人这才互相点头离去,真正回宫。
胡莱走进来,拍了拍胡膏的肩膀,之前还在抽搐个不停的胡膏一下子就好转,拔出了一根扎在手臂里边的银针递到妩娘手里:“幸好我当年是个大夫,要不然今日,是真的出不来宫了。”
“发生什么事了?”妩娘拧着帕子让他擦着脸。
“赶紧准备一下,我要见王爷,此事重大!”胡膏神色严肃。
妩娘立刻着手让人备下安全的路子,让黎锦将胡膏接去见了宇文钰烨,胡膏一见着宇文钰烨便跪落:“王爷,当年孔族到底是怎么回事?孔氏遗帛里还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为什么靳琅能知道孔氏遗帛里的秘密?”
宇文钰烨早已收到风声,今日靳琅与宇文钰麒二人皆是平安无事地从宫里出来,起先他有些奇怪,按说以皇帝的性格是绝不可能放过靳琅的,那么靳琅到底会用什么办法说服皇帝?
他想了很久未想明白其中关键,又听说胡膏突发重病被抬回家中,便确信,靳琅定是说了什么胡膏听了之后,不能留活口的事,所以胡膏才借病躲灾。
而能胡膏听了不可活下去的事,宇文钰烨不必想也能知道,大概只有那件事了。
所以当胡膏问出这样的问题时,宇文钰烨的神色并未有太多变化,他给胡膏倒了杯茶,自己也慢慢喝着,慢慢问着:“你在宫里还听到了什么?”
胡膏不敢掉以轻心,能扭转皇帝必杀之心的事绝对不小,所以他回忆了一下,他装病的时候并未昏迷,所以靳琅的话他都听得清楚,一边想他一边说:“靳琅说她能找到打开白遗帛的办法,王爷,孔氏遗帛,到底有什么古怪?”
宇文钰烨听他说罢只笑了笑,果然与他预料不差,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对孔族的一切依然觊觎,当年未得到,如今还是不肯放过,他对胡膏说道:“世间能打开孔氏遗帛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当年跑去晋都当了叛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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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