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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血月临空·蛊种无声[2/2页]

血灵天穹 Old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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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涵婓全神贯注于寻找解药,心神因怀中女子的脆弱而出现一丝松懈的刹那——
     洞外,那轮被暗红云气笼罩的“月亮”,恰好移动到一个诡异的角度。一道浓稠如血、妖异无比的月光,如同探照灯般,不偏不倚地穿透狭窄的岩隙,精准地照射在涵婓和洛红衣的身上!
     整个岩洞瞬间被染上了一层粘稠、诡异、令人心悸的血色!仿佛置身于一片凝固的血海之中!
     被这血光笼罩的瞬间,涵婓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气息瞬间侵入四肢百骸,体内的灵力流转都出现了一刹那的凝滞!而原本“昏迷”的洛红衣,那双紧闭的红宝石眼眸,在血光映照下,倏然睁开!
     眼底深处,没有痛苦,没有虚弱,只有一片冰冷漠然的算计,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挣扎!
     时机,完美!
     洛红衣一直按在左肩下方伤口处的手指,闪电般抬起!她的指尖,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细如牛毛、通体晶莹剔透、内部却仿佛有粘稠血液在缓缓流动的奇异“金针”!
     这根本不是什么金针!而是一种由纯粹精血高度凝练、压缩而成的能量体!正是血灵宫秘传的种蛊媒介——**“噬心血引”**!
     “呃…你…!” 涵婓的惊骇才刚刚涌上喉头,洛红衣的动作已经完成!
     她快如鬼魅的手指,带着血引,精准无比地点在涵婓胸前膻中穴的位置!动作轻柔得如同情人间的触碰,却又带着无可抗拒的穿透力!
     “嗤——!”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那根血引如同活物般,瞬间没入涵婓的皮肤,消失不见!
     没有剧痛,只有一股冰寒彻骨、又带着诡异灼热的异种能量,如同一条滑腻冰冷的毒蛇,顺着他的经脉,无视他灵体的本能抵抗,以惊人的速度钻向他的心脏深处!
     涵婓的身体瞬间僵直!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绝美却冰冷如霜的脸庞。那双红宝石般的眸子里,此刻清晰地倒映着他惊骇欲绝的表情,也映照出她眼底深处那一闪而逝的…歉意?
     “你…血灵宫…” 涵婓想怒吼,想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那股侵入的冰寒能量和洞外血月的诡异光芒双重压制,动弹不得!甚至连声音都卡在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洛红衣一击得手,并未继续攻击,反而迅速抽身后退,拉开了距离。她脸上的虚弱和苍白如同潮水般褪去,虽然肩头的伤口依旧存在,但整个人的气息瞬间变得沉凝而危险,如同出鞘的利刃。她站在血月光芒的边缘,红衣猎猎,眼神复杂地看着动弹不得的涵婓。
     “对不起。” 她朱唇轻启,声音恢复了清冷,带着一种公式化的疏离,“噬心血蛊,每月朔月,需以宿主心血为引,否则蛊虫反噬,蚀心裂魂,痛苦万倍。这是宫主之命,我…身不由己。”
     涵婓的心沉入了万丈冰窟!噬心血蛊!每月朔月饮血!他终于明白了帝君兽那句“尤其是血灵宫”的含义!这恶毒的女人!这该死的血灵宫!他所有的戒备,所有的犹豫,在对方精湛的演技和这诡异的血月之下,都成了致命的破绽!他恨自己的心软,恨自己的大意!
     他想催动刚刚觉醒的先天灵体之力,想唤醒体内沉睡的帝君兽,想将眼前这个蛇蝎女人撕碎!但那股侵入心脉的冰寒能量,如同最坚固的枷锁,牢牢禁锢着他的力量和精神,甚至让他连愤怒的意念都变得迟缓模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感受着那条“毒蛇”在他心脏附近盘踞下来,贪婪地汲取着他磅礴的生命本源气息,并留下一个冰冷恶毒的烙印。
     洛红衣看着涵婓眼中燃烧的愤怒和绝望,那双红宝石般的眸子深处,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波澜起伏了一下,但很快又被冰封。她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涵婓,仿佛在观察蛊虫种下后的反应。洞内只剩下涵婓粗重压抑的喘息,以及血月光芒流淌的粘稠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刻钟,也许更久。洞外那轮诡异的血月终于偏移,浓稠如血的光柱缓缓移开,岩洞内的血色迅速褪去,恢复了之前的昏暗。
     随着血月光芒的消失,涵婓感觉身体一轻,那股压制他行动的诡异力量消散了大半。同时,心脏处那股冰寒刺骨的异种能量也迅速沉寂下去,仿佛潜伏的毒蛇,暂时蛰伏起来。但涵婓知道,它就在那里,像一颗埋在他心脏里的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将他炸得粉身碎骨!
     “呃啊!” 禁锢稍解,积压的愤怒和屈辱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涵婓怒吼一声,不管不顾地催动起刚刚恢复的灵力,也顾不上是否会惊动沉睡的帝君兽,整个人如同暴怒的狮子,朝着洛红衣猛扑过去!手中短匕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直刺对方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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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杀了她!杀了这个欺骗他、给他种下恶毒蛊虫的女人!
     然而,他快,洛红衣更快!
     面对涵婓含恨的扑击,洛红衣只是足尖轻轻一点地面,整个人如同没有重量的红色魅影,向后飘飞数尺,轻而易举地避开了致命的匕首。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和从容,与刚才“重伤虚弱”的模样判若两人。
     “省省力气吧。” 洛红衣的声音依旧清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噬心蛊已种下,强行催动灵力只会加速它的苏醒。你若想每月朔月少受些折磨,最好学会控制你的情绪。”
     她的话如同冰水浇头,瞬间让涵婓沸腾的杀意冷却下来。他握着匕首的手剧烈颤抖,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瞪着对方,眼中是刻骨的恨意,却也掺杂着一丝被残酷现实击中的无力与恐惧。每月朔月…饮血…蚀心裂魂…这些字眼如同毒刺,深深扎进他的脑海。
     “为什么?” 涵婓的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为什么要这么做?血灵宫…到底想干什么?!”
     洛红衣沉默了片刻,避开他灼人的目光,望向缝隙外那片永恒暗红的天空。“帝君兽…《血光策》…还有你…”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们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变数。宫主…不能容忍任何超出掌控的力量。噬心血蛊,是枷锁,也是…保护。” 最后两个字她说得极其轻微,几乎微不可闻。
     “保护?” 涵婓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声凄厉的惨笑,“好一个‘保护!用这种恶毒的手段控制我,就是你们的保护?!”
     洛红衣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红色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孤寂。过了片刻,她才再次开口,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冷静:“蛊已种下,我的任务完成。你好自为之。记住,每月朔月之前,若得不到宿主心血,后果…你承受不起。” 她深深地看了涵婓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似乎有警告,有怜悯,甚至有一丝…诀别?
     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便欲离开这狭窄的岩隙。
     就在洛红衣转身,红影即将融入缝隙外昏暗光线的瞬间——
     “吼——!!!”
     一声沉闷、压抑、带着无边暴怒与极致虚弱的兽吼,毫无征兆地在涵婓灵魂最深处炸响!这吼声并非来自外界,而是直接源自他体内那沉睡的帝君兽!
     吼声如雷,震得涵婓识海翻腾,眼前发黑,扑通一声单膝跪倒在地!一股狂暴、凶戾、仿佛要撕碎万物的恐怖气息,如同沉睡的火山被强行惊醒,在他体内猛地爆发开来!这气息充满了对洛红衣身上那血灵宫力量的刻骨仇恨,以及…对那刚刚种下的噬心血蛊的极端厌恶!
     正准备离去的洛红衣身形猛地一僵!她霍然转身,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震惊与骇然!她难以置信地盯着跪倒在地、周身不受控制地逸散出丝丝缕缕暗金色凶戾气息的涵婓!
     “不可能!他明明已经沉睡!噬心血引明明已经…” 洛红衣失声低呼,绝美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计划之外的慌乱!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帝君兽全盛时期的恐怖!哪怕此刻它虚弱不堪,其残存意志的反噬也绝非她能轻易承受!
     更让她心惊的是,帝君兽这声突如其来的、充满警告意味的怒吼,似乎…并非完全针对她?
     就在涵婓被体内帝兽的暴动和洛红衣的震惊所笼罩,心神剧震之际,他眼角的余光,透过狭窄的缝隙,瞥见了洞外不远处地面上的一个极其微小的异样——
     在暗红色的砂砾上,有一小片区域的颜色显得格外深暗、粘稠,正缓缓地、无声地渗入沙土之中。那形状…像极了一个小小的、被踩扁的…**暗紫色蜘蛛**!那颜色,与洛红衣刚才“毒发”时吐出的暗紫色毒血,一模一样!
     一个冰冷彻骨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涵婓混乱的脑海:
     那毒…那伤…真的是妖兽留下的吗?还是…自导自演?帝君兽的怒吼,除了对血灵宫的仇恨和对血蛊的厌恶,是否也因为它察觉到了…**这第三方的窥探**?
     洛红衣也顺着涵婓的目光看到了那只正在渗入沙土的暗紫色蜘蛛残骸。她脸上的震惊瞬间被一种更深沉的、混合着警惕与难以置信的复杂神色所取代,甚至比看到帝君兽苏醒还要凝重!
     岩洞内,帝君兽狂暴的气息在短暂的爆发后,似乎耗尽了最后的力量,如同退潮般迅速沉寂下去,再次陷入死寂。但涵婓和洛红衣之间的空气,却比之前更加凝重,更加诡谲。
     洛红衣深深看了涵婓一眼,那眼神再无半分之前的复杂情绪,只剩下纯粹的冰冷与警告。她没有再说一个字,红影一闪,如同鬼魅般消失在缝隙之外,彻底融入北荒的风沙之中。
     涵婓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心脏处血蛊蛰伏的冰冷感,体内帝兽沉寂后的虚弱感,还有洞外那只诡异蜘蛛残骸带来的强烈不安感…三重压力如同无形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前,被洛红衣指尖点中的位置。皮肤完好无损,没有任何伤口,只有一点极其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冰冷麻痒感,提醒着他一个残酷的事实——枷锁已铸,噩梦开始。
     而帝君兽最后那声充满警示的怒吼,以及洞外那只不期而至的暗紫色蜘蛛,更像是一层更浓重的迷雾,笼罩在刚刚开始的逃亡之路上。血灵宫之后,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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