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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玉阶生寒[2/2页]

夺舍废柴郡主后,天命仙途我掀桌 一弦·羽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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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太乙司由慎隐大人亲自考校,若果真有才有德,他日再议晋位也不迟。”
     “臣领旨。”
     “臣替乌托帕,谢过陛下。”
     众臣齐声应是,笑语之下,锋芒已收。
     但谁都看得出来,这一局,表面无波,实则分毫必争。
     谁退,谁进,谁是棋子,谁是落子之人,已经悄然落定。
     朝议散去,百官退下,殿前金砖之上,只余一地未尽的火气。
     太宗却并未随众入内殿,反倒于金銮殿侧门唤住了两道身影:
     “敌辇、孟晓——你们,留下。”
     萧钰与耶律屋质相视一眼,皆不动声色地应下。
     待左右近侍退得干净,殿中静谧如水,太宗从御案后缓缓起身,手执龙头拐杖,在阶上缓行几步,语气不疾不徐:
     “灵水镇一战,东辰派来的使节……断了线。”他说着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而今东辰仍未发话,反倒是我们扣着他们一位‘神志不清的使臣,外邦之间,若处理不慎,便是外交大忌。”
     萧钰神情微动,却尚未出声。
     太宗继续道:“朕已拟定使团,由你二人为正副使,出使东辰。一来,是递交我方交涉文书;二来,将那位受伤的使者亲自押返东辰,由其国内处置。”
     “你二人,一个持军、一个通政;一个威望俱在、一个术道通明,正好相得益彰。”
     耶律屋质上前一步,恭敬拱手:“臣领旨。”
     太宗却转眸看向萧钰,似笑非笑:“孟晓,可有异议?”
     “……臣,受命。”萧钰垂眸应声。
     内心却翻了个大白眼:相得益彰个鬼,哪是出使,根本就是把她往火坑里丢。
     “你们到了东辰,除了交涉,还需另查一事。”太宗却不急着说完,重新坐回御案之后,似不经意般拂袖而道:
     人皇王驾崩之后,萧后把持朝政,却独独亲近新册封的南院大王耶律重元。”
     “朕这位嫂嫂,说来话长。你们见着了,自然会明白。至于东辰的国事……”话至此处,太宗终于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神情:
     “朕不欲内朝争端蔓延到东辰。但若东辰迟迟不立太子、不断继位,反倒不得不防。”
     说到此处,太宗终于收敛了笑意,眼神冷了几分:
     “所以,云昭这趟出使,还有一件母后的暗令,需暗中查:人皇王之死,是否真出自重病暴毙,抑或另有他因。敌辇从旁协助,但不可摄入太深,避免暴露。”
     南院大王耶律重元,三王提亲名单里,她最不想再见到的人——身着彼岸花玄袍,将女子指骨当摆件,精通咒术,想要她云梦楼的病娇变态啊!
     倒也不是害怕,就是觉得有些“犯怵”。
     萧钰还在走神,站在另一侧的耶律屋质却是难得沉下心来,眉头微蹙,语气也冷了几分:
     “太后怀疑,是东辰皇后做的?”
     这句话虽未挑明,却等于将真相逼进到了明之面。
     太宗手指轻敲案边,声音却温温淡淡,不置可否:
     “宫闱之事,不好妄言。”
     他一抬眼,目光如钩地扫过二人,含着淡意,轻描淡写地补了句:
     “你们明白就好。”
     话落,殿中一时静极。
     萧钰与耶律屋质俱是一拱手,皆未多问半句。局势既明,所托既重,太宗不必再言,他们也不愿再问。
     太宗却缓缓站起身来,背对着他们,望向金殿之外天光:
     “此去东辰,远比你们想象的更复杂——但朕信你们。”
     “既为君臣,亦是倚重。”
     那话语没有任何命令语气,却重如山石。
     萧钰微微抬眸,望着那道龙袍背影,忽而明白了一件事:
     今日这番安排,看似是太宗平衡朝堂、安抚权贵、推人出线,但真正的试探与落子,不在东辰,而在她和耶律屋质之间。
     他要这对“佳偶”,同舟共济,也彼此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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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了殿门,春风拂面。
     萧钰微微侧首,半是驱散方才的朝议余绪,半是自觉这阳光太盛,照得她眼皮发沉。
     余光一扫,旁侧的耶律屋质神情如常,身姿修长,步履不疾。
     那人总是这样,无论心中是波澜还是霜火,面上永远是一层薄薄的笑,似真似假,仿佛整个朝堂风雨,都落不进他的衣角半分。
     萧钰忽然轻笑了一声,像是随口自语,又像是随意试探:“南院大王,咒术高手,善于用毒。慎隐大人,可有把握?”
     耶律屋质侧眸看她,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慢条斯理:“他觊觎你许久,总得让他知晓——你是谁的未婚妻。”
     这突如其来的“大言不惭”,说得堂而皇之,偏偏那双眼还满是笃定与无辜,仿佛他说的是一纸早已盖过印的婚书。
     萧钰顿时翻了个白眼:“慎隐大人,官场如搭台唱戏,拜托别入戏太深。即便你我有圣旨婚约,可没有定案的事情,切莫太过当真。”
     不过她嘴上说着不客气,心中却因他这句话,莫名轻松几分。
     一早上的沉重氛围,在这一句带刺又无赖的调侃里,消散了不少。
     两人并肩前行,没走几步,却见前方院门外,几道熟悉身影早已候在那里。
     “白衍初”静立在晨光之中,身后立着慎隐府的护卫。春日的光照在他肩上,明明是一副熟悉的画面,像极了曾经那些她习惯回头看一眼就能安心的身影。
     可此刻,萧钰的脚步却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她盯着那道身影,眼神里有一瞬空白,仿佛穿过了旧时光,又狠狠撞上了眼前的现实。
     而身旁的耶律屋质显然察觉到了她的迟疑,眼神淡淡扫了那人一眼,忽地似笑非笑地开口,语气轻得仿佛扯着风声:
     “上一次,也是在这宫门口,郡主与您的侍者,可是好好给了在下一个教训。”
     那语气,分明是在回味某种被“联手对付”的奇耻大辱,却偏偏带着几分快意欣喜,好似明日就能迎来一场新的“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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