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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难行君行[1/2页]

南国风雨,北国桃花 酒涩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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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司钺叫住那个即将消失在拐角处的少年兵,“我手里拿着东西,不好开门,帮个忙呗。”
     那少年兵明显对这个差事十分排斥,“嘶”了一声,说:“用脚也能踹开门啊,矫情!”
     司钺忙说:“我不是昨天才摔伤了腿嘛,不方便。兄弟帮个忙。”
     想到司钺好歹是来帮他“脱离苦海”的,少年兵晃晃悠悠走过来,引着司钺走向一个极偏的小屋,推门,然后闪身逃了。
     司钺尽量自然地向周围扫视了一眼,然后踏进房门。
     他谨慎地关上门,慢慢走进这个昏暗的小屋深处。
     房间狭小,只用一豆烛光照明。尽头有一张极小的木床,木床上斜躺着一个人影。
     司钺被屋子里潮湿的空气呛的咳了一声,扯着他肩上的伤口撕裂一般的疼。
     随即,床上人影翻动,抽出床榻上高悬的剑,杀向司钺。
     司钺没有动,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如他所料,对方的剑尖停在了他喉管前面,却没有要索命的意思。
     “你不是常来送饭的崽子。你是谁?!”那人闷声问道。
     司钺反问:“你希望我是谁?”
     这倒把对方问愣了。
     司钺说:“你希望我是谁,我就是谁。”
     黑暗中,贵州司马赵振强迟疑了片刻,谨慎地问道:“你来自南边还是北边?”
     北边是保卫朝廷的勤王军,南边是谢迎天的谋反军。虽然心中有了答案,但赵振强还是问了一句。
     “中央。”司钺一语双关。
     赵振强缓缓垂下提着剑的手,问:“你是哪位王爷驾下将军?”
     司钺转身,放下手上的托盘,将腰间的佩剑扔了过去。
     赵振强不明所以,将剑请到灯烛下,只稍稍撤出剑鞘,便见宝剑寒光四射,剑身上赫然嵌着两个隶书大字——清扬。
     听到“清扬”这个名字,人们想到的或者是“子之清扬,扬且颜也”,或者是“有美一人,清扬婉兮”,便觉得“清扬”这个名字,太婉约了些,就像当初金戈嘟囔的那样,“娘们儿唧唧的”。实则不然。
     当年,赫连绰在宝剑即将铸成的时候,用自己的剑敲击它,说:“圣人有言,‘夫玉者,君子比德焉,又说‘扣之,其声清扬而远闻,其止辍然,辞也。这把剑,就叫‘清扬吧。”剑成之后,赫连绰又送给司钺两句话,这也成了司钺毕生的准则——“清边尘之血,扬君子之德。难行者,君行也。”
     难行者,君行也。
     赵振强几乎在怀疑自己的眼睛,怀疑是不是在做梦!他,竟然亲手触摸到了这柄传誉天下的名剑!剑光照亮狭窄小屋,仿佛在诉说它的不朽战功。
     赵振强的手在颤抖。他珍之又珍重之又重地收起剑,朝着司钺跪下,将宝剑高高捧起,哽咽地说:“罪臣赵振强,参见燕王殿下!”
     司钺没有搀扶赵振强,也没有立刻拿回自己的剑。他负手而立,问:“卿何罪之有?”
     赵振强的头垂得更低,说:“身为朝臣,坐视叛臣在王土之中为非作歹,其罪一也;作

第二百六十八章 难行君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