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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从那里面出来了?”
     “是的,刚出来。”
     “在里面怎么样?过得还算顺畅吧,别去摸那东西!它可不安分!”
     “好的,好的,我没摸,我只是走过去了,或许走得近了点,说回来,你一直和这些工具打交道,我早就想问了,你是从哪儿搞到它们的?”
     “你早就问过了!”
     “我要再问一遍,我把之前的答案忘了。”
     “一开始,在这座建筑还未落成之时,它们总会找些我这样的家伙过去,为它们做些谁都能做的事,我的工具是在那时候找到的,我想,徒手行动未免过于劳累,全靠那些家伙又会突显出我的懒惰,我采取了这样一个折中的法子,我拿起这些工具,凿来凿去,这次不是床,我没在床上挖洞,我们要把那些碎块搬开,把这条街道建好,队长把我们叫过去,它说,一定要把这件事做好,我们想要什么都能开口,我们想干什么都能去做,但一定要把这条街道建好,这条街道是那条惟一的街道,自然也不必在洞穴里唱歌,这条街道就是我们惟一的街道,把它建好后就不必干别的了,队长说,这是我们最后要完成的工作,把这件事干好就不用干别的了,我们信以为真,实际上……”
     “实际上,它说的确实是真的。”
     “是这样,把那杯水递给我,我渴了。”
     “给你。”
     “嗯……好,队长那时候也给了我们水,可是,我不敢喝,我不知道别的家伙会怎么想,怎么做,可是我实在不敢喝,在那样陌生的环境里,我不敢把东西塞进自己的脑袋里。”
     “你怎么活下来的?”
     “我可没活下来,请别传播谣言。”
     “你爱吃什么口味的?我帮你拿过来。”
     “都可以,我无所谓,队长告诉我们,它说我们得把这条街道建好,而且不能告诉它们,店里的老板正盯着我们,队长说,它立刻就让这些老板们为我们提供吃食,我拒绝了,只有我拒绝了,因此它们都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什么异类,你比我更明白,只要与它们稍有不同,就要成为被唾弃的异物,它们得把这些东西排出体外,我始终睡不着,生怕有谁从身后接近我,它们会把那些东西丢到我头上,我自己?我也不清楚,是的,还是不清楚,我怎么能清楚呢?我的脑袋上总是会穿过这些东西,它们从我的脑袋上划过去,它们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那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那儿有数不清的东西把我们连在一起,队长说,这是为我们好,可我们都清楚,它只是怕我们逃掉,我们能有什么法子呢?它是一位队长,我们是它的下属,它能让我们住在这儿就不错了,而且,生活总是会有希望,即使这团火灭了,那边的火也会燃烧起来,我们就借着这些火焰来煮熟自己的衣裳,我们只信得过自己找来的食物,或许这行径既可笑又愚蠢,而且多半毫无作用,可我们还是这样做了,我们总要给自己希望。”
     “现在你们就不用这样做了。”
     “是的,现在我们不必这样做了,可再过不久,队长就要来找我们了,我们要陷入那种煎熬中,我们满心想着能把那条街道建好,可它太长了,队长说等尘埃落定之后就放我们走,可它实在太长了,对了,对了,我猜错了,我的预测出了问题,不过可以谅解,即使是我也不能保证一定可以预测成功,队长没说这些话,它没提到放我们走的事,就好像我们是来做客的,那时候,我们都住在一起,现在就不必这样做了,现在我有属于自己的房间,而且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谁也不会来管我了,那时候,我们住在一起,和我住在一起的家伙,有个家伙很好奇,它总是走来走去,我们都知道它要惹出乱子,的确是这样的,后来就是这样的,它给我带来一张纸,上面有它写的字,我没看清那张纸的颜色,我的眼睛被它们蒙上了,它们说,我最好就这样做,这样做最合适,我也只好听它们的,这是什么颜色的纸?我问了半天,没谁理我,等我的眼能看清东西了,我才发现这位朋友消失了,据说,它被它们丢在地上,殴打了不知多久,它的头发全没了,它身上少了好几个零件,它少了颗牙齿,到最后,它甚至喊不出来了,所幸那张纸还在我们手里,那上面提到了河,我记得,在我小时候,我们曾在那条河里游泳,快!快!把船推出来!它们要来了!”
     “去哪儿?我不会开船!”
     “别问我!把杯子给我!我要喝些东西,我要麻痹自己,冷静点,都冷静点,别叫唤了,别喊,把那些东西都给我,你们都下去!我没开玩笑!你们都到河里去!”
     “别这样做!我们把你生下来了!我们是你的孩子!我们把这些事都教给了你!”
     “我要把杯子砸在你们头上!”
     “这很正常,不必沮丧,来吧,我把这杯东西给你,你喝点吧,这是你最爱喝的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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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不过确实是我的错,我一拿到那张纸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倒不如说,有谁把我叫了起来,它们吵了很久,等我醒过来时,我们还拿着那张纸,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我们发现,这是位音乐家留下来的纸,不是乐谱,不是乐谱,我说了,那位音乐家把这张纸给了我们的朋友,它们是在哪儿认识的?我不知道,不过这张纸上写的很清楚,从这张纸上来看,它们是在吃早餐时认识的,不对,不对,它们刚好走进了那儿,就在你前面,在距离不远的某个地方吃午餐,因此它们撞上了,起初,它们互不相识,它们的观点有所冲突,很快,它们就成了好友,音乐家拜托我们的朋友为它做一件事,这种请求使它丧命了。”
     “这位音乐家和你们的朋友一起唱歌,它们就在隔壁唱歌,唱得我心烦,而且它们唱得不太好,歌词有错误,别的地方也有错误,我把大钟搬来,我敲锣打鼓,它们始终在制造噪声,你能去劝劝它们吗?它们不该这样骚扰它们的邻居。”
     “谁走在我前面?请回来,让我看看,我还没看够呢,那时候,我们的队长也没看够我们的脸,它说,我们得这样干,总之一定得这样干,不这样干不行,它说了吗?”
     “我还记得,那时候它的确说了,谁也别想抵赖。”
     “转过去,好吗?你转过去吧。”
     “我转过去了。”
     “我转回来了。”
     “我们的队长说了什么?现在还没说呢,准备工作,它把自己要说的话准备好了,它说,它要给各位听众讲个故事,因此要拿我们练手,它说,只要它把这次话说好了,我们就能回家了,我们深信不疑,我们必须深信不疑,队长说,这故事和野外的某些东西有关,它们的脸上挂着另外的东西,而且它们爱咬东西,它们坐在一把椅子上,四处眺望,它们说,我生了病,我没病,谁在那儿待着呢?于是,那些家伙走出来,对着它说,是我们,我们一直在照顾你,我们没什么恶意,它长时间在野外生存,根本听不懂它们在说什么,因此它叫了几声,离开了,它在想,或许它们还跟着它,可它发现不了它们,它们总是这样擅于隐藏自己,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面没东西,这就表示它要完蛋了,我要完蛋了,我要完蛋了,它抬起头,喊了一声,它低下脑袋,看向自己的腰带,没错,没错,它没猜错,我在野外生活,你在野外生活,我们把那些玩具丢出去,我们把这些可笑的玩具丢给那些家伙玩耍,没错,我们总要说这句话,你在玩什么?你在玩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它在野外生活,它低头去看自己的腰带,没错,那是淡黄色的腰带,它没猜错,它看到了一根柱子,它蹦跳着走过去,它说,我见过你,你在哪儿见过我?这是它对自己说的,这根柱子不会说话,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我得罪了你?即使是这样,你也应该说话,它看到了另外的柱子,你们是一起来的吗?仍旧不说话,它们的大小不同,可脸却一模一样,这全是因为它们是从同一个地方跑出来的,请先让我下来,它听到有谁在和它说话,它说,等等,等等

遇事生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