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一指,便见那本是开得鲜艳欲滴的一朵朵菊花,慢慢的却是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腐烂然后化为一片片尘土飞扬而去,
李牧眼睛眯了眯,看了看自己那骨骼尽碎的右臂,两只眼睛里那妖艳的火光一闪而过,却是说道,“敢问这位大师法号,是那座名山古刹的高僧,却又是如何得知我今日灭了他满门上下?”
那和尚看了看那满面阴沉的李牧,那脸上再无半点笑容,大袖一挥,一道金光罩定身边的白啸天,说道,“贫僧寂光,忝为华严寺主持,数日前行至那白家门前,见一股莫大的死气冲天而起,细细体味之下却是他白家之人均有那杀身之祸。”却是手一点那旁边站着的白啸天说道,“不过此子虽然死气甚重,却是头顶红莲一点佛光内蕴显是与我佛有缘,所以贫僧只有自不量力的将施主阻上一阻。”
“哈哈哈哈,大师说笑了,大师法力高深,岂能说起不自量这般言语,既然大师今日决意要保他一命,那我李家的人也只有洗干净了脖子等他来日的报复了,若是我李家日后有所差池,也尽是和尚你今日之赐。”李牧冷冷的说完,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就要转身离去,却听得后面低低一声佛号响起,“此子既然入得我门,自然抛开红尘那凡俗之事只能尽忘,岂会行那报复之举?”
“我只想诚心的再问大师一句,大师当真是决意要保他一命?”李牧眯着的眼睛慢慢的探出一丝血光,只看得那和尚圆满无碍的心里也是一阵发怵,心里猛念佛号又听得李牧说道:“大师,你须是要知道,你今日之所为却已是跟我结下了难解的因果,你若敢种下今日之因也当敢负得起他日之果。”
那把黑沉沉的长刀滑入手心,朝那虚空之中的红日一指,李牧一字一句慢慢说道,“大日之下,我行止昭昭,我李牧不怕将话放给你听,和尚,你今日能保下他一命,他日,我定当踏上你华严寺的寺门将你满寺上下,鸡狗不留全部送去见那阿弥陀佛,你意下如何?”
“施主你真是欺人太甚!”那和尚一张脸涨得通红,他以四十岁不到的年岁便悟通了那罗汉果的法力通晓了前世今生,向来地位尊崇无比,何曾受过这样**裸的威胁,两眼金光一闪一过,那手上那只干枯的菊枝猛的暴长出嫩叶开出花朵,抬手一指,顿时一股浩荡荡绵绵不绝的威压就猛的袭上了李牧的身子,
刹那间,李牧就如同突然被千万斤的重物压上,立刻一膝跪倒在地呼吸困难满脸通红,汗水哗啦啦的淌出汇集成一股股的水流,浑身的衣服刹那间便被浸了个通透,却是双眼紧缩刀尖一指,嘶声道:“和尚,你若要执意要保他一命,他日你华严寺满门上下的命我便取定了,你今日可敢杀我?”
却见那和尚长长的叹息一声,手上那股巨大的威压猛然散去,轻轻的颂了一声佛号,却已是没有了方才那暮鼓晨钟一般意境,说道:“施主,你不要以为有大神通的人点化过你这天地间就再无所顾及,便是那些修成无上金身的存在幸事自间都颇多顾忌何况是你,哎,贫僧确实不愿杀你惹上那位我佛家有大神通法力的存在,况且你我份属同门如何能动那干戈之举,你走吧。”
李牧慢慢的站起身,抬起手轻轻擦掉鼻翼上的汗珠,定定的望了一眼两人,手上的刀蓦然纳入体内,缓缓的转过身便要离去,却不料,异变陡生,
那一直立在那寂光和尚旁侧的白啸云,突然出手夺过那和尚手上的菊枝,三步变作两步便窜至李牧背后,将那支夹裹着无穷巨力的菊枝狠狠砸上了李牧的后背。
第九十五节 被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