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一片寂静,连一丝风声都没有,
那僧人见没有任何反应却是说道,“莫非这位师兄还要我动手请将出来不成?”却把那只血流如注的右手轻轻一撒,一层薄薄的金光铺洒而出,直接的落在那空地之上却是没有任何动静,那僧人也似乎愣了一下,赞叹一声,“好修为,”回头一掌又正中扑过来的李牧,将他打飞了出去淡淡的说道,
“寂光师弟说他那日结下因果怕是有杀身之祸,我先前却是不愿相信,现在看来却是真的了。”又是一道金光重重轰击在李牧身上,李牧满脸通红就是一口血喷了出来,却是双眼火光跳动依然持刀而立,那僧人看了看自己手上那正缓缓流出一缕缕夹杂着金色的血液,叹了口气,望向李牧说道,“贫僧闭死关两百多年,却是已经不愿杀生,施主若是放下这段恩怨即刻离去,我便不追究你伤我之举和这纵火焚寺之罪”
李牧冷笑一声,说道:“你们若是把那白啸云交予给我,我即刻离开。”
“他已皈依我佛门便是我佛门弟子,怎可将他交与于你。”那僧人突然回过头,两眼暴出一股精光,洒笑道:“原来你在这里。”那半空之中金光大放,一尊身高数丈的法像从虚空之中踏将出来,却正是阿恪支迦,却是丝毫没有高僧风范满脸焦急之色大喝一声,“少爷,赶紧杀了那地上的那些小和尚,他们这是在布度厄绝阵。”抬手一指,有些不屑的说道,
“莫非我数百年未在人间行走,尔等已是身入沙门却依旧已如此虚伪,可还记得我佛门数戒!”
那僧人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变,看着那空中的法像金身,淡淡的说道:“这位师兄法力高深,不仅证得果位还有神灵之位供奉之所藏身,自然已是不屑那些遮掩虚假之举,可怜我等庸庸碌碌还在为了那功果奔波忙碌,实是无奈之下不得不为啊。”回过头看了一眼冲过来的李牧,抬手一道金光便护住那地上的众僧,“我等今日行这等大阵却绝非为你们而来,你二人若是肯就此离去,贫僧大礼恭送如何?”
“我只想问你,以你这等的修为,那体内的那数颗舍利子从何而来?”阿恪支迦身上的金光万丈,语音有些惊疑不定颤声问道,却见那和尚依然是淡淡的说道,“师兄怕是已到了三果的境界吧,竟是已经能看破我的本源,不过,这位师兄既然猜到了,又何必明知故问又来再问教于我呢,我只想说一句你二人可愿离去,须知这度厄大阵虽不是为你等而来,拿来对付于你也并无不可。”
“你,你此般行经,可想过日后入那西天圣境如何面见佛祖!”
“哼,这天下众僧,现在如我等这般行径的何止万千。”一个冷哼声从那虚空之中传来,却见那寂光和尚提着一个麻布口袋从那虚空之中大步行出,冷笑着看着空中的阿恪支迦说道:“原本你说你数百年未在人间行走,我只当是虚言恐吓之词,现在看起来却似乎是真的了,你却当真不知这世间佛法已失,轮回都已经乱了套了,我等那里还有什么西天圣境可去。”回过头对那僧人恭谨的说道,“师兄,已经可以开始了。”
那僧人点点头,看了看空中的阿恪支迦说道,“这位师兄已经成就了那真正的不灭金身,何必再跟我们争这区区一点佛光,而且你我几人之间若是真的拼将起法力,这胜败之间也不过是个五五之数,师兄何必这般不明智?”却是回过头,轻轻说道,“开始吧。”
“佛光?”阿恪支迦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却是降下身形拉着李牧退出数丈之外,轻声说道,“这度厄大阵乃要数十个僧人以毕生法力和真灵完成的绝阵,是真正的不死不休,乃是低级僧侣用来击杀高级罗汉少数的几种手段之一,既不是拿来对付我们,却是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
却见那寂光将那麻布口袋望那群僧人中间一放,扯开口子便将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却正是那白啸云,不过此时的白啸云却是头顶光光束着一条细细的黑色布带,身披一件宝光闪耀不休的紫色袈裟,这样的装扮本该是宝相庄严却两眼呆楞神情癫狂,口中不断的哀号惨嘶,竟似乎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神智
那一声声悲凉绝望的嘶嚎回荡在这无边的夜空之中,李牧看了看场中古怪的一幕,满心疑惑的张了张口,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那些僧侣已经开始轻声吟唱起来,一层层细微的金光开始慢慢从他们的身体里透出,而寂光和那个僧人一起高声颂起一篇长长的经文,那声音之中的坚定、虔诚让避在远处的李牧都感觉到了其中的严肃,疑惑的望着场中古怪的一幕,不知道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
第一百零六节 风起云涌(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