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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逖不愧是天子鬣狗,懂得如何撕咬对手,也知道如何糊弄主子。
     他做得很干净利落,没人发现,赵竞之还有生机。
     只是,崔逖出了城门,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正如他同林妩所说,等着赵竞之的死招,还多着呢。
     “姑娘把先前侯爷指给你的暗卫,都派去护着侯爷了,那两个押送官差应当下不杀手,姑娘放心吧。”陈吉安慰道。
     可林妩却没有那么乐观。
     “此地距离城门已经很远了,可以追上官差了。”她说。
     刚出城门的时候,官差不敢松懈,自然要做个严苛的模样。
     但是离了城门,天苍苍野茫茫,无人盯着,他们便松懈了。
     脚步也慢了下来。
     一来,押送是个苦力活,犯人长途跋涉是活该,但官差跟着受累,可不得自己照顾着自己点儿。
     二来,官差暗地里存了一点小心思。
     走得慢性一些,兴许犯人的家属赶上来,给些金银吃用呢?
     押送的油水,可就都从这上头来了。
     故而,两个官差放慢脚步,左右张望。
     “兄弟,依我看,还是别指望了。”其中一个官差郁闷地说。
     “这姓赵的,听说全家都死光了,只得他一个,能有谁给他送银子?”
     “咱们这趟算是白走,呸,真倒霉!”
     另一个官差,年长一些,却不那么认为。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赵家昔日鼎盛,便是这一支死光了,说不得旁支还能剩下一两个?”
     “再不济,朝中友人,亦或是受过他恩惠的,总有一些。”
     “还是有些盼头的。”
     他说得没错。
     这话音刚落,后头远远的拐弯处,就出现了一辆马车。
     “我就说吧!”官差面露喜色:“寻常人见到咱押送犯人,都嫌晦气避着走。”
     “这马车竟直直冲着咱们来,必定就是为了姓赵的。”
     果不其然,那马车一赶上来,上头的车夫就对两位官差嘘寒问暖,沉甸甸的钱袋子直往人怀里塞。
     两个官差喜笑颜开,又吃又拿,话语间透露出些许袒护。
     陈吉便顺坡下路,说道:
     “官爷,我家主子慈悲,见这囚犯伤得重,恐他死在这京城重地,伤了两位官爷的名声。”
     “不如,让这囚犯上车来,上些药,可好?”
     两个官差早知他来的目的,就等着这句呢,岂有不依?
     笑嘻嘻地便去把赵竞之从囚车上解开,换了木枷。
     反正人死得差不多,他们也不怕他跑了。
     于是,血葫芦一般的赵竞之,被拖到车上。
     林妩见了,说不难受是假的,可眼下并非感性之时。
     时间太宝贵了。
     “徐大夫,接下来拜托你了。”她沉声道。
     徐大夫,也就是宁国公府当初的府医,徐济。
     他是个医痴,为着林妩的古医方,有求必应。
     连随同犯人流放,给死囚医治这种事,他都答应了。
     徐济赶紧上前把脉,而后又打开随身的医箱,各种清创、缝合、上药、包扎。
     “姑娘放心吧,侯爷伤得虽重,但未及心肺和骨头,只要能熬过发热,便是无事了。”徐济道。
     但林妩亦知,发热才是最难熬的。
     战场上有多少将士死于一个小小的伤口,原因就是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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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险象环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