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床上,一双纤弱的幽香阵阵的手却吊肩颈上怎么也挣不开来。
呼吸温热的气息缭在男人白皙的颈部肌肤,有气无力地说:“一起睡。”
似用力了又似无意地将男子峻拔的身体往下带。
缓慢地,她的唇向季逾喉间移近,轻羽般柔软地触拂过:
“你好像比一般时候体温高了点,是不是热啊?热还穿这么多!”
季逾不说话。
他说不出话。
喉头滚了滚动,抿住嘴唇,仰高头暗暗深长地调解着紊乱的呼吸。
却在他精致漂亮的脖颈完全暴露之时,贴他、蹭他更近了。
她就像一条情燥的白蛇将他缠着,绞着,用探知世界的信子东燎一下,西燎一下,引得人几乎要控制不住原始本能。
“一身酒臭味儿,谁要跟你睡。”
就在纤细玉指从季逾后领滑进他健美有致的肩背的瞬间,他把她按了下去躺好。
“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去喝酒!赶紧把精神养足了,晚点我有正事跟你说。”
拉条薄毯搭到女人曼妙的身体上,季逾口中嫌弃念着“都喝的什么呀,染我一身臭气”,转身去了浴室。
长腿迈动间,节奏有种滑稽的错乱。
他也顾不上了——体质微凉的他此刻浑身燥热得难受,一离了火源中心,他麻利把衣服解了抖抖扇扇,散热。
洗浴间水流“哗啦”响起,软趴趴躺在床上的疲懒的眼睛蓦地睁开,瞳彩炯炯。
身上完全没有一丝醉酒的痕迹。
“废物。肉都喂到嘴边了还不知道来两口,那可就别怪本神没给过你机会了!”心中怨斥。
眼里都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她是神灵,非琼浆玉露岂会醉。
不过是情感上难以二择一,故装醉来放纵自己。
除却至亲,时蔚无疑才是她命中第一紧要之人,这点她从不怀疑。
但她是个有责任心的,既然已经接受了季逾的亲吻,也被他的柔情所打动,动心去吻了他,那她就做不到去伤害他。
于是她就想着以“醉酒”后意识迷糊,行为失控的方式赠予季逾一个机会,与他荒唐一回。
待这段感情落地成为事实,她便有了充足的理由劝说自己不能抛弃他,有了充足的理由陪他过完他的一生。
历来,许许多多的神仙下凡历劫也都是这么干的,没多奇怪。
她最多算是带记忆历个劫,也不算背叛自己的感情的。
毕竟,季逾也是她的一段感情。
时蔚虽是心头第一好,可都不知道他对她有没有那种心思呢。
季逾的真心她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
滋养神君的神器不易寻。
要唤醒他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
否则她也不会几千年了才做到养成他面容此一步。
若无意外,她最近几百年甚至上千年还死不了,时蔚神君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季逾却只有短短几十年可以活。
奈何这家伙故作矜持得很,她都这么主动了,他也有所欲望,偏就不从心也不从她。
“莫不是……不举?!”
暗地“啧”了声,心说:
“啊,你真是白活几万年了,都放浪到去引诱男人了,美好的雄性肉体都在手里了也不知道去摸一把验验!”
“哎,还是矜持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堪往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