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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阳接过婚书。
     用的是宣纸,摸起来很舒服,上面是毛笔字。
     当年安母是个充满书香气的女人,所以被安父看中了。
     只是这些年来,到底磨了一些她的气性。
     现在为了安阳,她倒是重新拿起了那毛笔,又重新磨墨。
     这纸啊,是她亲手做的。
     为的就是心诚。
     安家人,很爱白暖。
     安阳拿了婚书,进了内门。
     白父白母为了郑重,特意将祖宅收拾出来了。
     祖宅是白母的。
     当年白父求娶白母的时候,倒是没这么大的阵仗,因为他爸死了……
     是啊,他可怜的爸爸死了,在他出来历练的时候,死了,家产还给亲戚夺走了……
     他那七大姑八大姨啊,各种私生的亲戚,全都死绝了……
     他愣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白父想得有些远,还是白母推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
     看到面前恭恭敬敬跪得笔直的安阳,伸手将婚书拿了过来。
     又将托盘里的东西,给了安阳。
     “这是暖暖的胎发,女儿家没什么东西,今天给了你,你以后就是我白家的人了。”
     小镇有这个规矩,女孩生出来,要将胎发备好。
     安阳手有些颤,手心全是汗,将装着白暖胎发的荷包接了过来。
     那上面是白暖以前绣的花。
     很丑,这还是白母逼着,她才肯绣的,那个时候还小,所以不会。
     歪歪扭扭的针脚,让安阳唇角勾起了笑来。
     他都能想到他的暖暖,

狗粮[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