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僧兄,你说自己的心里有佛祖,却是身子里连我这么个修佛的人都容不下,更何况让别人见到佛祖了。”“佛魔”常平此时笑着说到,“你的意念我确实还没有看到,就是不知道刚才僧兄你一身的肉往身子里缩,会不会缩进了自己的意念里。若是意念被酒肉僧兄你的酒肉当真给填满了,那也就当真没有佛祖的容身之地了。”
酒肉的酒肉还在嘴里,该咽下去的时候也不会吐出来,可就是觉着自己好像咽下了不该咽的东西,登时就不见有什么喝酒吃肉的动作了。
“嘿嘿,请问‘佛魔,可知道佛祖的四众弟子里,为了名誉和利益,自称得道,杀了好人后,假装慈悲来愚弄世人。又可知道如此之因,将来必受苦无穷。就像《百喻经》里所说的那个婆罗门人,为了证明自己说过的话正确,杀掉亲生儿子以诱惑世人一样。”如仇冷笑着道,“此刻的你坐在这里跟我大谈什么‘由魔道也可入佛道,可怎又不知你也是在这里……”
“如仇僧兄,不知何时见过或是听过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宣扬我自己修佛的法门?”“哦?那么你是说,除了你之外别人就不可能如此修佛喽?既然你对自己修佛的法门如此自夸,怎又不想让世人也跟着学学呢?”“修佛之人本就该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修佛法门,如果一味地去人云亦云,而后再来个东施效颦什么的,自己无有主见的人终将一事无成。”“可我也同样没看出你的一事有成来。”“有成无成我又何必在乎别人来看呢?修佛是给自己修的,非要让别人见到知道自己修成了,那般才有可能欲要诱惑世人呢。”
如仇听罢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单手立于胸前,“难道修佛就为了渡己而不渡人吗?那可不叫做修佛之人的真本事。”
恍惚间,常平好似就见到了依着对方的手掌的轮廓,有一股若有若无之物向着自己飞了过来,虽说是不疾,可也不能说是缓慢,至少此刻的自己要想避开着实不易,那索性就不闪不躲,就用自己的胸膛接了对方的这一“掌”。
如仇登时一惊,恐对方要舍自身释己法,虽此刻斗佛已然激烈,却也没有要逼人性命之想,但是,眼见着自己这一“掌”实实地攻击到了对方,却像是云烟碰到了顽石上,居然自行飘散开了,不由得心里又是一惊,眼前的“佛魔”又已然在自己的心里上了一阶。
“如果不先渡自己的话,或是说,要是连自己都渡不了,又何谈去渡人呢。”
痴癫这时又开口了,“嘿嘿嘿……现在我看你就好像上楼了一样。嘿嘿嘿……”
常平一笑,“痴癫僧兄是不是说我上了楼磨了刀以后又下来了,接着便是刀钝了再到楼上去磨,来来去去的,实则是在让自己平添劳累。就好像某些修佛之人,不顾戒律之所禁,设法牟利
目莹汪(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