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大人,你如实说,姚宗文一事,到底有没有与你们私下通过信件往来?”
杨涟一脸正气,双目炯炯有神。
今日上朝喝住魏忠贤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他隐约感觉到,这件事情好像确实有些蹊跷。
再次翻开熊廷弼案,各种弹劾并无实质证据,而各种状况,都是用兵常情。
天下岂有常胜不败的兵马?
而其中来自辽东地方的折子,不少都是在说一些九边通用的兵弊,可以说,熊廷弼就是被一些子虚乌有的证据给弹劾了下来。
而这其中,邹元标出力着实不小!
当然了,杨涟知道,这其中也有自己的责任,只是他还没有想明白,亦或者是觉得,自己没说熊廷弼什么坏话,应该也不算怎样害了这位熊经略。
“杨文孺,你这是要审我?”
邹元标脸顿时拉了下来,声音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
杨涟皱起眉头,开口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审你做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是,还是不是!”
邹元标和杨涟对视半天,终究是败下阵来,没有瞪过这个执拗的后学晚辈。
“是,当日姚宗文确与我有所联系,不过,我等俱是忠心体国,熊廷弼破害边疆,理应贬谪,此事我做的不对了?”
杨涟简直欲哭无泪,胡子都快翘起来了。
“邹大人,国家大事,怎能因私废公啊!”
杨涟跺脚说着,一脸恨铁不成钢。
邹元标哼了一声,开口道:“杨大人,你我今日之举,不过是为了把奸佞小人赶出朝堂,熊廷弼本就有罪,革职有何不可?至于姚宗文一事,便是为了让那魏阉下去,咱们也要站成一块,希望杨大人能够识大体,把目光放久远一些。”
邹元标的话就这样抛了出来,他没有等着杨涟回复而是扬长而去,只剩下呆若木鸡又满脸困惑的杨涟。
他的脑海中,似乎有两个小人在大声吵架,一个喊着“不可因私废公”,另一个则大喊“这都为了长远之策”。
两个声音没有谁大谁小一说,正因如此,杨涟才会那样痛苦。
到底应该怎么办?
老人站在大街上,一时间就好像一棵孤寂的古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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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思恭又一次来到了乾清宫的门口。
自从把自己那些招式交给朱由校之后,骆思恭便特别害怕进宫。
这一点在于许多内侍外臣看来都会觉得很奇怪。天底下最好的奖赏,不就是简在帝心吗?
其中的苦,也只有骆思恭自己知道了……
“臣锦衣卫……”
“行了,起来吧。”
朱由校没有等骆思恭吟唱完毕便把他叫了起来,目光从上到下审视两遍,笑了几声。
“陛下何故发笑?”
“朕是在笑,整个朝堂好似开了锅的油一样,骆卿竟然如此稳健。说说看,骆卿上了谁的车啊?”
骆思恭心想这有什么好上车的?
朝中发生了什么他当然知道,不过就是东林党和魏忠贤的彻底开战,骆思恭也确实想过站队的事,只是想来想去,好像哪里都不稳当。
他和东林党的大臣不同,他亲眼见过这位陛下
第33章 供认[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