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有一条活路可走！
朱由校的话像打雷一样震晕了左良玉，左良玉进了诏狱这段时间里，第一次变得慌乱。
他咽了口唾沫，颤抖着开口道：“足下为何许人也？”
“能救你一条命的人。”
朱由校依旧坦然，非常放松的样子。
左良玉凝视着朱由校，他希望得到准确的答复，而并非朱由校这样子打哑谜。
朱由校也毫不在意，面无惧色地回盯着。
不知过了多久，左良玉还是败下阵来，低声嘟哝了一句。
“您既然是大人物，那能不能告诉我，我是不是会死？”
“我已经说了，取决于你自己，你说出实情可以活命，不说出一定会死。”
左良玉有些烦躁不安，他两只带着血痂的手拍在桌子上，怒道：“我说我会不会死！”
“我已经说了……”
朱由校仍旧是复读机本色，而对面的左良玉却闭上了嘴巴，疑神疑鬼地看着朱由校，看了好久。
“那天……”
左良玉双手托着自己的脸，盖住自己的表情，好不让对面人看见自己的淡然。
他完完整整把他的那些军令说了一遍，他的杀人合理化的军令。
朱由校听声音便知对方仍旧没有悔改，好在他即将要做的事情，本就需要一个没有什么良心的人。
“你说了这么多，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朱由校平静地听完了左良玉的讲述，然后继续发问。
“尽管问吧……”
左良玉捂着脸，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姜弼是不是你杀的？”
左良玉揉脸的手突然一滞，闷闷的声音响起。
“你不是有答案了吗？”
“那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你已经有答案了，为什么还要问。”
“我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是，或者不是。”
左良玉沉默了许久，开口道：“是我杀的。”
“是你杀了姜弼？”
“是我杀的。”
“是你杀了姜弼。”
左良玉突然暴起发难，他疯狂地拍打着桌子，暴躁地狂喊：
“是我杀的！是我杀的！你到底要怎么样啊！呜呜呜……”
狂风骤雨的拍击之后，他像是被抽走了脊骨的狗一样躺在地上，无助地哭泣着。
“如我所言，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一遍。”
朱由校说完，摊了摊手，站了起来。
“希望你还能受得了接下来的这些刑罚，等你吃过苦了，悔恨过了，我有大事要让你去做。”
左良玉似乎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开口的时候还在抽泣。
“公子……不知公子是何人，让我做何事？”
“等着便是。”
朱由校走到监室门口，砰砰砰拍响了房门。
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骆思恭探脑袋出来。
“您没事吧？”
“没事，走吧。”
朱由校没有理会身后的左良玉，从他站起身开始便一直背对着后者，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后者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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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画饼ing[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