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溯得知林青鸾与侯府众女眷都被锁在了祖贤堂,要寒衣冷食甚是忧心。有心想让茯苓偷偷往里面递些吃食进去,却是连消息都递不进去。
卫勇侯府现下都被锦衣卫所接管,坐镇的正是忠国公府二公子许恭茗。
他让那暗卫递了话给杨溯,说是知道暗卫是杨溯的人,才未让锦衣卫扣下。现下陛下将侯府交由锦衣卫接管,还望肃王殿下莫让他难做,不然他只好“秉公处理”,报于陛下了!
杨溯听了这话,举起手中的茶盏就要往地上砸去。
幸而常桂及时阻止,这才未将茶盏摔了。
杨溯这可是深切的体会到了武璋帝所言不假。
这许恭茗自小也是作为他的伴读,与他一同长大。可是身份转换后,杨溯与他长姐有了婚约,他这“小舅子”倒是比那“发小儿”的情谊更重了些。
他对许瑾怡避而不见,却是让忠国公府上对他确实有了意见,从许恭茗此番行为,便可见一斑。
到底他许恭茗和许瑾怡是同胞姐弟,杨溯便只能生生咽下了这口恶气。不能露出丝毫不满,不然让爹娘和大哥知道,也只会笑他罢了。
杨溯这七天简直是度日如年,偏生那肖?谝⒏?幕匦疟憬鍪且环?熬病弊帧
静?
怎么静?
如何静?
这七天,杨溯索性就住在了军营中,没命的操练自己,时刻就像是个鼓气的河豚。若是谁说了两句他听着“逆耳”的话,便是拉着人家到军营里的演武台上,“挑战”人家。
玄武湖的军营里设有演武台,但凡营中兵士若有私怨,便可登上演武台进行单挑。
但也不是说,上了演武台就能打得毫无顾忌了。
演武台得规矩是,挑战者上台挑战,第一场,那被挑战者便得上台比试。
但是,若连被摔倒三次,这场比试就宣告结束。
如果想要再挑战,那须得挑战者再演武台上再次发起挑战。不过这次,被挑战者可以选择迎战或是拒绝应战。
倘若被挑战者拒绝了挑战,那么挑战者不可纠缠,否则便视同违反军纪,作寻衅滋事处罚。二十军棍打底,八十军棍封顶。
但是,杨溯愣是钻了空子——
他第二次挑战被拒绝后,记下了人家名讳。今儿就算了,明儿挑战其他人后,再挑战今儿这不应战者,反正没说不准第二天继续挑战!而且,今天的第一次挑战,被挑战者必须接受!
第一天,杨溯还是上了演武台好几回。
到了第七天,他压根儿就不下去了!
一个挑战结束后,第二次挑战人家拒绝,他直接站在台上就叫第二个人的名字。
就这样,即使每人只与他站一场,他也是一连打了二三十人,最后将自己给累瘫在演武台上才罢休!
太子杨淙得到这一消息后,匆匆赶到了杨溯的寝殿。
本想痛骂他一场,可是看到他那双手都抖如筛糠,喝盏茶,茶盏还没送到嘴边,盏内已经空空如也。
是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
可杨溯还死倔,纵使常桂马赫等一干侍候的太监跪了一地,愣是不让他们侍候,非要自己亲自喝茶。
最后杨淙看他那嘴角都干起了皮,叹息了一声。
杨淙也不说话,而是亲自倒了一盏茶,而后塞到杨溯的手里,又一把攥住了他的手,强行按捺住他的颤抖,将茶送到了他的嘴边。
杨溯看着大哥此般,眼圈有些泛红,但还是倔强的不肯喝。
杨淙瞪了他一眼:“喝,不然就告诉爹,让他拿鞋底子揍你!我还拦着娘,不让她替你挡,求饶都没用!”
杨溯这才不情不愿的喝了茶,还一连喝了好几盏。
杨淙坐在杨溯榻前,挥了挥手,遣退了屋里跪了一地的小太监们。
等到屋里只剩兄弟俩时,这才白了杨溯一眼: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当谁不知道你肃王为何在军营犯浑呢?
不就是许恭茗将你的暗卫打发回来,不让往卫勇侯府递信儿嘛。
你就想折腾军营里的将士,觉得这样就是对忠国公府发泄,表达不满?”
杨溯抬眼睨了大哥一眼,抿了抿唇,不搭腔儿。
杨淙哼了一声,又斥道:
“你折腾军营里的将士,折腾你自己个儿,还觉得挺有理?
孤就没见过比你更傻的了,都说老二是咱们哥四个里最愚的,孤倒觉得你才是那憨憨!”
杨溯不服,他自认学文习武他可比他二哥怀王杨淮强太多了!
瞟了眼杨溯,见他瞪着双眼,两颊气得涨鼓鼓的。杨淙直接伸手,照着他脑门儿就是一敲:
“不服气?
孤问你,那军营里的将士是忠国公的将士,还是我大乾的将士?”
听大哥这话,杨溯一时怔愣了。
杨淙笑叹了一声:
“还不承认你憨?
你这七天费劲吧啦的,折腾的是忠国公府吗?是给忠国公府添堵吗?
你折腾的是咱大乾的将士,折腾的是咱杨家的将士,折腾的是咱爹的将士!
这要不是大哥我劝住了咱爹,早两天咱爹就亲自去玄武湖军营打你军棍了!”
杨溯这才意识到自己干的事儿到底有多傻。
难怪他折腾了这几天,别说许叔叔了,就连许恭
第73章 太子训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