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道：“二皇子已经退烧了。”
“嗯。”
“秦衍来找你了吧？”
“嗯。”
扶祁又像是想起什么，好笑地问：“怎么？舍不得他？”
“没有。”扶子春揉揉憋闷胀痛的心口，她也说不出这里为什么这么难受，“就是总感觉怪怪的。”
扶祁又问：“你真喜欢他？”
“我不知道。”扶子春想了想，“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别人，也不知道什么才叫做喜欢。但是他走后，我肯定会失落一段时间。”
扶子春确实不懂什么叫做喜欢。
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扶祁就观察到她好像整个人都游移于红尘之外，她没有喜欢做的事情，也没有厌恶的东西，无论对什么东西流露出来的情绪都很浅。甚至在在最初她接受到别人善意时，给出的反应都不是感动，而是惊慌——
扶祁也在她当时惊诧惊慌的眼神里读懂了她的意思。
她在费解。
为什么要对她好？
突然对她这么好，是有什么目的？
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后来即便在确定他对她没有恶意的情况下，她依旧不会主动地去求助他做任何事情。就算是冷宫缺衣少粮，顾渊鸷又恶意刁难，她也依旧不会去主动求助他做任何事情。
扶祁看得出来，她的界限感很强。
他也是努力了很久，才勉强将她紧闭的心房敲开了一条细微的裂缝。
但是她依旧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情绪。
像是一股风。
被一面墙挡住了，也就瞬间消弭。
扶祁刚开始怀疑她情绪低落，是不是因为顾渊鸷的缘故，但旁敲侧击罢了，扶子春却嗤笑着说道：“喜欢？我才不喜欢他。我现在，甚至未来，可能都不会感觉到喜欢这个情绪。”
说罢，她眼睫轻垂，卷翘浓密的睫毛就在她脸上落下了两片阴影。
第九百三十二章 什么喜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