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好……刺激的吗……但你……
先停下……不然我说不上……”她手指抓紧床铺,既抵抗又享受着眩晕的快感。
我也有点累了,伏在她身上,让她每说两句,才尝她棍。
过了阵子,房间在片断断续续的娇喘下,她说了某次,那个男跟她在大学广场中央的喷池旁的经过──
那是她大二的某天,虽然已是放学后,但大学里还是有师生的,而且还是白天。起初她和那个男的只是在喷池旁的长椅上谈情说爱,但后来二人扭着亲着,情到浓时,那男的手就开始疯狂起来了。在广场上先是摸到大腿,然后随大腿潜入裙内摸到两腿尽头。
小开大为紧张,但那时自觉是那男的女友,所以打量了下四周,没看见有人,也就尽量配合男友的行动。
由於二人都是坐着,男人起初只能隔着内裤在她阴毛的位置上打转,但过了会,手指就想从内裤裤头位置伸入。小开起初不肯,但男的说喷池喷出的水帘遮挡了对面的视线,广场上真有人经过也不可能看见什么,二人长椅后方又有树丛覆盖,很安全之类的。
小开想想也是,而且她本来就是副别人不敢她却敢好胜又反叛的性格。结果还是在半推半就之下,不单让那男的手指攻入小穴,还让他手指玩了过够。当然,她也被玩得春情泛滥,伸手到那男的裤内摸起铁柱来。
“贱人!贱人!以后不许在广场被人玩……”
我听得额角出汗,双眼通红,子孙根跳跳的,就像已经准备好狠狠教训这骚货似的,却,过了秒才发现自己话里可能有语病。
“要玩也只可以跟我玩!”我吃味地补充,同时把她扭得紧紧,屁股下下地重重沈下,以示惩罚。
“啊啊……知道……啊……”她满面潮红,闭目喘气。
“谁干得你舒服点!”反正都说开了,自然是想知更多。
“你啊……”她弓身抬头回答,同时双手箍在我后颈索吻。
“真的吗?”我想得到更多肯定。
“是啊……你好奇怪啊……不相信?”她看着我,在思考些什么。
那个年代,传入我耳中的价值观,总是自己的女人曾经被人睡过是件很不光彩的事、又或处女才是最好的之类。但我听着小开的描述,除了又酸又苦又燥热不安之外,竟然还夹杂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异样快感。
我就疑问,是坊间的说法有什么问题?还是我个人有什么问题呢?
“不是啦……只是……好奇罢了。”我得暂时把疑问收起。
本来暗暗决定,连续几个月在小开身上策马奔驰,理应也让自己节制下,却自那晚后,她和以前男人的事,每每成为我对她深耕细作的助燃剂。想必,聪敏的她早晚也会察觉我的怪异之处吧?
然而现实生活──
不是只有我俩。
第二天晚上。
“母亲过几天生日了……”妻子饭后跟我说:“我们几姊妹,还有父亲,打算家人开开心心吃顿饭。”
“我父母都老了,且父亲还是带罪之身,也不知道今后去向……”说罢,又摸摸快五岁的儿子的头。“我想你也出席,让两老知道我们家三口很幸福,永不分离,让老人家多宽心。”
自从儿子四岁生日那天,我俩因为价值观的问题吵了场架之后,她就直默默做着妻子的角色,虽然几次流出想跟我和好如初的眼神,但始终没有有效的行动。或许是受她父亲的从小影响吧,这等等再说。
却,今天忽然变得温柔,也不知是否我多心,还是女人的直觉察觉到我外面可能有女人了什么的。
“……”反正,我觉得她好像是刻意这样说。
至於妻子父亲──
人如其名,是个让人觉得又冷又孤高,令我敬佩又讨厌的固执老人。
我父与妻子父本来地位相若,同为开党元老。政权斗争的那十年,我父入牢,而他却因为得到最高权力者的信任,地位曾度跃上王座继承名单的其中之。令我敬佩的是,虽然外间看他权力稳如泰山,但他私底下跟友人谈起党的问题时,却曾隐瞒地为自己的处境叹息──现在有工作的人,恐怕日后就没有工作的机会了。
结果给他不幸言中,可知,他时刻清楚自己做的事有着什么后果;这让我敬佩。
但令我讨厌的是,妻的父亲对我有种莫名的抗拒,要不是斗争结束,他成为被清算的对象,恐怕也不让女儿嫁给我,即使他女儿多么喜欢我。
岳母生日那天,自家人分吃完寿桃之后,便回到岳父暂住的地方。
“岳父,喝茶……”尽管彼此心知肚明对方的感觉,但他已经七十有多,且他在聚少离多的亲人面前;二人还是尽着该有的友善。
“嗯。”他回应,喝下,然后继续翻阅手中的太极刀谱,参详着刀谱内的招式。
斗争结束后,曾度跃上最高权力地位之的他,被拘禁在首都外的其他二线城市。党内高层在经过长达几年的人士政治相讨后,命令他再次回到首都,意思是让他出席自己的审议辩解,看情况再决定他的去向。
有可能官服原职,最坏的情况,也可以是再次被流放到乡郊地方劳役之类。
同样被流放的家人们,在得知他回到首都后,才从各地回来陪他。至於以往属於自己的房业什么的,早就因罪被充公了。招待所是他们暂时的住处。
“要下棋吗?”看老人自个儿专注眼前读物,我觉得纳闷,便说。
“不了,人生的棋局已让我捉得够多了。”他拒绝,但总算让我听出些弦外之音。
“有什么打算?”我顺着气氛。
“没,就等党的安排。”
“为什么你不找人替你说个情……”
这也是让我敬佩又讨厌的地方──老是把就等党的安排挂在嘴边。
敬佩他的忠诚,即使被权力高层翻旧帐了,还
是全心全意服从以党名义的当权者所作的切决定。对於会否被判罪过重,或罪名不实等,完全没有表示出该有的担忧。
但这也是让我讨厌之处,特别是以他开党元老的政坛地位,其实只要他开口,找人証明他的人格忠诚什么的,党内不少人都愿意为他争取。更大的问题是,像他这个级别的政党中人,谁的子女后人不是在父荫之下平步青云?但他为表忠诚,也不让别人说什么以权谋私之类,就从来不为自己及其家人争取些什么,白白浪费了后人该有的仕途。
如前所说,或许妻子从小就受她父亲的影响,直觉得只要做好自己,也不用刻意表现出来,该有的便会有。这种看似高尚,却在我眼中是消极不堪的价值观,以至,最终她失去了我,那她父亲的教诲要不要负上点责任?
“以岳父在党内的地位……只要愿意为自己争取,党定有办法给你的!”想到眼前老人的愚忠,我语气稍重。
岳父没有回应,只是跟我对望了阵子后,又把视线转回他手上的刀谱。
就在以为他没打算理我的时候,他再次抬头──
“你知道我人生中,碰过最残忍的事,是什么吗?”老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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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框眼银下,眼神深邃。
“小时候,家穷,我常捱饿,也顽劣。父母为了让我变乘听话,想出了个法子。
“那时,我家不远处有座佛庙,庙中有砖残破的石制佛像。父母告诉我,石像中住了个土地仙人,仙人知道了谁家的孩子乖,就给那孩子可以吃的。父亲还说,如果我不信,就试试乖个晚上,看看明天会否有吃的出现在我枕头下。
我知道岳父不是在说鬼古事,但不知怎的,毛孔却竖起。
“奇蹟地,早上起来,我见到烧饼,第时间就怀疑是父母买的,但回头看,却见父母都在熟睡。本也是半信半疑,但为了有烧饼吃,连接下来的几天都认真地做起乖孩子来。结果,每天醒来都有烧饼吃,令我不得不信石像中真的有位仙人存在。
“如是者又过了个月,某天早上醒来,不见父母,我以为他们早出门了。於是,就这样直等着。等到中午,没见人。等到下午,没见人。等到晚上,也不见人。后来才知道他们因偷烧饼时被抓了,所以才天不见,不过当时并不知道。
“等了整天的我,非常害怕,也因为实在太肚饿了。虽然觉得也许明天早上仙人又会给我个烧饼,但我还是等不及。於是跑到佛庙里,对着残破的石像问:仙人仙人,能不能给我个烧饼……仙人没有回答。我重複地问,仙人还是沉默。
岳父的语气很平和,我却听得──感觉好恐怖。
“这时,庙里来了个说是清拆这破庙的工人。在得知我的情况后,告诉我,世上跟本没有什么仙人,那只是我父母骗小孩的话。但我不信,和工人理论。最后工人为了让我相信,又或许不耐烦了,便在他布包中拿出个铁鎚,说如果真有仙人,大概是被石头封住了,叫我用鎚子把封锁住仙人的石头打破,仙人也许便可以早点走出来了。
“为了烧饼,也为了证明父母没有骗我,最后我还是鎚敲向本来就已残破的石像上。
“下,再下,再下,庙内尽是碎石掉落地的声音。直到整个石像都碎了,还是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他语气平静。
我不肯定这是他的经历,还是只是虚构。但听完这个故事后,当下的我其实只是感到种深层的恐惧,却说不上恐惧从那里来。
直到多年后,才在某件血腥事情上,体会到这个故事的不能言喻之处。
而那时没有立即明白故事中的残忍,也许是因为──
在某方来说──
我还纯洁。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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