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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来电 柒柒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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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知来电(下)20170422又一个星期过去了,如果一定要说和和前一个星期的区别就是:前一个星期我的心被钓着、空落落的,有一股邪火没地方发泄;而刚刚过去的七天,我的心吊着、空虚虚的,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这不明摆着吗,我暴露了,被那个男人发现了。
      我真的是傻逼,接到电话就听出来小君生病早早睡觉了,怎么可能是她打来的,怪就怪自己偷听的癖好被勾出来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分析小君打我的电话应该是随手拨的,隔了这么多天,难道她家里人都不用电话的吗?让这个男人重拨一下就把我给揪出来了,我看着自家房门,总觉得下一秒门会被踹开,然后涌进一群大汉把我给轮了……啊呸,是把我给揍了。
      公司经理已经成为我头号怀疑对象,我还给公司同事打了电话询问了一下最近公司状况,反而是被这些同事好一番安慰我的逃妻悲剧,不过出于疑邻盗斧的心态,我还是能够听出他们内心幸灾乐祸的阴暗独白。
      我瞄了瞄墙上的挂钟,虽然没有具体时间,但是马上要到电话响起来的时间点了,我有直觉今天同样的时间,那个男人会打来电话。
      我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话机,认真的程度仿佛整个人都与世界隔绝了,大热天没开空调却觉得手脚有些发凉,不过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现在纠结的问题是——等男人开口质问的时候,我哭着求饶的声音是温柔点,还是沧桑点,又或者是沧桑中带着那么一丝丝柔情似水……唉,我他妈的真怂。
      不过现在的我也是放弃治疗自暴自弃了,大不了不干……咳咳,找个地头躲上一阵子,我就不信了逃不开这一劫。
      “铃……”
      我看了看挂钟,18:00正。
      可能是打错电话的人。
      我如此想象着,既然是打错的,那么我不接电话是很符合逻辑的事情……可这电话铃声怎么就他妈的不停了呢。
      我拿起话筒的时候才发现我的手居然有些肌肉痉挛。
      “喂,张总?”
      我猜测地称呼道。
      “你是住xx小区xx幢xx单元xx号的家伙吧,”
      我倒是很想说我不是住这里的人,可惜不能自己骗自己。
      这次听见男人的声音感觉清晰了不少,关键是有一种很奇妙很诡异的感觉,总感觉在哪里听过。
      “你的底细我已经查的很清楚了!你这种行为让我非常痛恨啊,啥也不用说了,马上就会有人去你那边,咱们的事得好好解决解决。”
      对面话音刚落,一阵急速的拍门声把我惊得从沙发上滑下,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我摸摸额头的冷汗,深呼吸,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该挨的打咬咬牙也得挨。
      门刷的被我拉开,门口站着一个快递小哥。
      “你是xxx吗?有你一件快递。”
      我惊愕过后大松一口气,微微一笑,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吼道:“看清楚这是一单元,不是二单元,下次敲门请说话,不要一声不吭吓鬼啊!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手机,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这个屌毛让他自己下来拿!最后一点,这屌毛是二单元的,走旁边那个楼道!!”
      快递小哥一脸悲愤的下楼了,隐约能听见他说:“妈逼的,难得好心直接送东西上楼,他妈的遇见这么一个屌毛。我他妈的再也不送货上楼了……”
      我甩上门才反应过来:那家伙能看见我这幢楼?!我心里一惊,重新拿起了话筒,却听见里面传来男人的大笑声。
      “哇哈哈哈,我本来不想这么做的,可是一想到我也被上层的那个人这样弄过,如果不弄弄你,我心理不平衡,哈哈哈!”
      我一直等他笑得差不多了才悻悻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笑什么,但是我要说的就一点,不管你查到什么,我反正就大光棍一个,再说偷听你电话也是你自己没有挂紧,我只能送你一句不好意思。你要怎么样你说吧。”
      “不要这么严肃嘛,大家这么熟,开个玩笑也不行?”
      “熟?你是谁啊?”
      我一连说了几个朋友的名字,都是声音和对面那个人非常接近的,可是对面一直no、no、no个不停。
      no你妈啊no。
      “你真听不出我的声音?我怎么觉得自己声音没怎么变啊?奇怪哦,忘了……我……咳咳咳,你房间不是有个不用的手机,你去拿过来录一段自我介绍。”
      “我是不会录这种认罪语音的!!”
      我轻易就看穿了他的计划,想以后威胁我,你当我傻啊,我又不是av里面被坏人胁迫的人妻,“咦?你是怎么知道我房间布置的?”
      “我让你去就去,你就录一句:我是隔壁老王,我身高一米,体重三十斤,小学没毕业,一没老婆,二没炮友,三没……”
      “我操,我他妈的就这么惨!”
      我很不满的打断了他的话,也明白他让我录声音应该不是我担心的情况。
      “废话先不说了,那个手机放一边,‘猜猜我是谁的游戏也等一下,你现在拿张纸,我说什么你都记下来,很重要。”
      我对他颐指气使的口气有点不满,但是心中那种诡异的感觉却让我不由得听着他的指挥。
      我拉开小柜子下层抽屉,看着满满一抽屉没有发出去的红色请柬……唉,算了,废纸回收还有几块钱能回本。
      我一边自我解嘲一边随手抽了一张请柬,脖子夹着话筒,提着笔:“说吧,有什么指示?”
      “你记着,”
      男人的声音忽然变得极为认真,“你那个年份的明年二月开始,上证指数会从3000多点,一路飙升到六月份的5100多点……”
      “哇哈哈哈。”
      现在轮到我极其夸张地笑起来,“你说什么不好说股市,你不是说调查过我吗,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5000多点?哈哈哈哈,股市熊了这么多年,你现在告诉我明年会有一波四个月的大牛市?哈哈哈哈……”
      “笑完了吗?”
      对面平静的声音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逼,感觉在自己强势的领域被他给无视了。
      “笑完的话,继续写。南车和北车马上年底合并重组,然后开始封盘,开板那天开始就会和大盘一起涨,顶峰价格好像是39块多……”
      对面停了一下,轻声笑了笑,“然后就是狂泻千里,一直跌到9块多……你刚接电话时候说起的张总,我那时候听说他被人打断了腿……”
      我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起来。
      这事情太匪夷所思了,我隐约能猜到谜底了,可是这实在是太疯狂了。
      我他妈的的接到了来自未来的电话!!!我握着话筒挺着背部笔直坐在沙发上,肌肉也变得有些僵硬。
      太扯了,可是做为一个电影和美剧加起来的科幻剧看过100部以上的人来说,我其实是有些相信对面的人说的话的,或者说对面真的是“我”。
      “你的意思……就是像《黑洞频率》……这片子一样?”
      我第一次发觉我说话原来是个结巴,妈的。
      “嘿嘿,你心里其实是已经相信了,不过是害怕这么刺激的事情到头来是个恶作剧,哈哈……”
      “我真的……”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刚刚拿过来的手机,我一下明白了他的用意,开机,录音。我随意地读了一小段报纸上的新闻。
      等我听完自己的录音文件,我傻了……像,和对面男人的声音真像,但就是不像平时我自己听我自己说话的声音。
      “不用这么担心。行了,暂时先别废话,我现在继续说,你马上动笔记,有些和我……也就是你有关的事情,我自己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今早出门的时候我还特意上电脑帮你留意了一下……”
      接下来的时间整个屋子几乎是落针可闻,我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饱满的精神状态学习着、摘记着,等到我感到脖子发胀的时候,才注意到面前的请柬叠起来的高度。
      我张开手掌试了试高度,差不多刚刚好两个茶杯叠起来的高度,我不禁想着这叠“天书”
      算不算是我将要给那些曾经忽视我轻视我的人一记狠狠的耳光。
      不过……我把请柬大体重新浏览了一下才发现有点问题,里面的内容几乎都是我以后工作上遇到的问题或者是一些危机事件的解决方法,对于我以后的感情生活,以及我的非工作经历基本没有。
      “喂,我以后不会是个和尚吧,怎么一点艳遇、一点和女人的暧昧都没有?
      而且我自己本人有没有什么类试受伤的事情发生?”
      我从那些“已知”的工作经历里看出了端倪,在未来“我”应该算是个比较成功的商业人士,这种人怎么可能一帆风顺、无病无灾?
      “哈哈哈哈……”
      对面给我的回答居然是一阵莫名其妙的大笑。
      我强压着心中的不爽,耐心等待“上层我”笑完。我已经把在我时间线前面的“我”称为“上层”,后面的来者是“下层”,我估计这么归类,与对面的家伙交流的时候能更加简单。
      “要说挨打这些事情,还真的有,不过我不准备说……”
      对面可能猜到了我要暴跳而起,依然慢悠悠地说道,“你也别发火,你设身处地的想想,我挨打了,怎么能够让你舒舒服服地躲过一劫呢,反正也不会打死人,你说是吧,哈哈哈……”
      “我日你大爷……”
      我听完“上层的我”接着说的话,就知道日“我大爷”日早了。
      “……特别是我最最难忘记的是一次车祸,我可是在病床上足足躺了三个月零七天,肋骨断了一根,小指断了一节……”
      “我现在把我自己掐死,是不是你就直接挂了。”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又是一阵狂笑。
      我无语地摇摇头,随口问道:“对了,我们妈还好吧?”
      “你这不是废话吗,以前年轻不懂事,老觉得妈烦,现在想想自己真他妈的不孝,你放心吧,妈身体好着呢,怎么说我也算是身家不菲了,该给妈买的保健品一样不落,都是澳洲进口的。”
      我听了一阵羞愧,感觉对面的“我”所说的“以前”指的应该就是我这段时期。
      “嘿嘿,是不是被我戳中痛点了……行了,别纠结了,以后好好孝敬咱妈就对了。”
      “恩,会的。”
      我很肯定地点点头。
      对面停住了嘴,我顿时觉得有些过于安静了。
      该交代的事情对面基本都透露给我了,我看看桌面那一大叠“未来天书”,总觉得还有什么东西没有问,预感到对面的“我”还会给我一些提醒或者说是泄露某些天机。
      “哥们,我要结婚了。”
      对面奇怪的语气,没有任何新郎官该有的兴奋。
      我一拍大腿,对啊,怎么把小君妈妈给忘记了,这家伙看来行动很快啊。
      我笑道:“你这混蛋,下手真他妈的快啊,这墙角撬的速度无敌了,哈哈,小君妈妈看来是被你勾引得服服帖帖了。”
      对面一片平静。
      我无趣地收起了笑声,等了一会儿,对面才轻声笑道:“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是智障呢,还是后知后觉。按照正常人思维,从你知道我是谁之后,其实应该能够猜测出小君妈妈是谁了……我回忆回忆,那时候的我是真的没有意识到,还是我根本就是下意识地屏蔽了她这个人呢?”
      后面一句话,对面说的很轻,就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是我已经不在乎了。此时的我拿着话筒的手慢慢收紧,掌心渗出的汗水有种能灼伤手掌的错觉,我闭上眼睛,不断平复着呼吸,是啊,这么多的线索,这么多的暗示,我居然会完全无视,为什么?因为她吗?
      “原来她和张志成真的结婚在一起了,而且还有了女儿……”我喃喃自语着,刚刚和她分手时候,我还有过把她重新抢回来的雄心壮志,可是这个“未来”狠狠把我给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遍。
      呵呵,还好,不管怎么说,以后的我终于还是拥有了她。
      我强压着心中酸痛的感觉,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好好对她吧,虽然你用了不怎么光彩的手段,不过从结果来看,很完美,不是吗?”
      “你就不怪她对你的背叛,不怪她被其他男人白白操了这么多年?”
      对面的问题尖锐的让我喘不过气来。
      “你就这么喜欢一个骨子里就是水性杨花的骚货?”
      “操你妈的,你闭嘴。”
      我对着话筒就是怒吼。
      “哼哼,我说错了吗?没和你分手就被张志成操了,没和张志成离婚又被我给操了,这样的女人你都喜欢,那么随便大晚上去小巷子里都能找到的野鸡,你不是要当宝!我才应该是骂操你妈的,大傻子!!”
      我真的是被对面给气笑了,回了一句:“我妈也是你妈。”
      “操!”对面应该也被我气着了。
      我想了想知道没有办法对未来的事情插手,但是如果“我”是出于报复娶了那个女人,我真不知道是不是更大的不幸,我此时才惊觉自己是如此的放不下这段感情。
      我叹口气,问道:“和她结婚仅仅是为了报复吗?”
      “说句实话,我真的没有想到那时候的我会对这个女人死心塌地到了这种地步……年轻真好啊……”
      我强压着火气,低头祈求:“你就放她走吧,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你的心真会开心吗?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可以一直恨她,照道理此时的我才应该是最恨她的时候,可是我都能够原谅她,你为什么不能?”
      对面一直沉默了很久,才幽幽开口:“本来我不想做那件事情的,以前我亲耳感受了一遍,我真不想自己再亲身经历一次,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对面的话越来越云里雾里让人搞不清了。但是我肯定一点,“上层”的这个人刚刚下定决心要透露点什么,我心里有些退缩了,无论是什么我觉得都是我无法承受的,也是这些年“我”如此耿耿于怀的原因。
      “你还记得王威和罗亮吗?”
      忽然听到的两个名字让我有些发蒙,不确定地说道:“王威?在大学时候,每年学校晚会或者什么庆典都当主持那个所谓的‘校草?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一直等着,却听不到下文,仿佛对面根本就没有说过什么似的。
      “喂……你现在在哪儿?”
      我刚要开口却猛地住嘴,因为我意识到对面在打电话,而打给什么人我都不用特意去猜了。
      “……呵呵,你知道了……你一定要在电话里问这事吗?……小君呢?……我在家里,我们曾经的家里……那你快点,毕竟我马上结婚了,时间很紧……”
      满不在乎的口气让我想把“自己”给掐死。
      “你非要用这么侮辱人的口气说话吗?”
      我无力地说道,“我记起第二个人了,罗亮,罗矮子,走路还有点一瘸一瘸的,这人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提的话,估计再过一两年我都记不得和他同大学过了。”
      “知道他为什么又矮又瘸吗?”
      “我他妈的怎么会知道这个!”
      我实在忍不住对面遮遮掩掩地说话态度。
      “我知道。”
      一阵轻笑,“他妈妈居然是高中的时候在厕所把他生下来的,所以他是个早产儿,先天就有些身体缺陷,哈哈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
      笑声里隐藏的恨意让我不寒而栗。
      “咦,这么快……她到了,接下来你注意听就是了,我提到那两个人的事,是我花了不少人脉关系,金钱时间才慢慢一点一点挖出来的,等一下我说的时候却会让那个女人以为我是刚刚知晓的……”
      我有点麻木地让后背靠紧了沙发垫子,听着对面零碎的收拾掩饰的声音。
      我很想直接把电话给挂了,因为马上要发生的事情对我可能是一个痛不欲生的噩耗。
      隐约传来急速的高跟鞋踩楼梯的声音,钥匙叮当碰撞声,大门砰的打开。
      难堪的静默。
      “呵呵,你打算就这么看着我不说话?说真的,你生气的样子才是我所熟悉的模样,真漂亮。”
      “嘣”
      “哗啦啦”
      “嘿,你这么扔过来不怕把包给弄破了。这包好像还是限量款吧,张志成在你身上倒是满舍得花钱的。”
      “田峰!你混蛋!你这个骗子!”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了,又或者是此时小君妈妈那熟悉的冷冰冰生气的声音,让我确定了小君妈妈就是那个依然让我魂牵梦绕的女人。
      “这张请柬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看到的上面的意思,新郎田峰,新娘……说了你也不认识。我倒是很好奇你从哪里得来的请柬?”
      “你混蛋,你骗我,这几个星期你一直在骗我。”
      语气里细细的委屈和哭意让我的心揪了起来。原来新娘子不是她,原来“我”
      一直就抱着玩弄她的目的,“我”到底要做什么。
      “你说过你还爱我,你说过这么多年单身就是为了等我,你……”
      “我还说过我记得你的奶子、你的屁股、你的大长腿……”
      极为无耻地打断了女人的控诉,“我”那流氓的口吻却让我听得胸口有点发堵。
      “你……”
      小君妈妈肯定想不到前几天还对她浓情蜜意的男人忽然变得下作又无理,尖锐的声线变得软弱下来,“峰,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可以改的……”
      贱!我贱,她也贱!我贱得把她当宝,她贱得把“我”
      当宝,这真是应了那句话,风水轮流转。
      “……你知道的,这些日子你对我做得那么过分的事情……我都做了,你要在外面我就依你,你要我穿的性感点,我也答应了……今天,今天你拉我在民政局那个……我也……我也没有拒绝……”
      女人的声音越说越小,我的情绪听得越来越低落,可是万恶的身体反应却是越来越兴奋。
      “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的头上,打打野战、不穿内衣裤玩真空这些事情你嘴巴说着不许这样、不许那样,可惜每次奶头都硬的像颗花生米,小逼里的水哪次不把丝袜给浸湿?至于白天在民政局,我只是一想到再不操你的话,你马上不是人妻的身份了,我只能再给你灌灌精了……嘿嘿,张志成有没有闻到你骚逼里面精液的气味?他一定想不到自己的老婆在楼下挨完操后,连内裤都不穿只用裙子挡了一下就上楼签离婚协议吧……哈哈哈哈……”
      “……无耻……”
      “你是不是特别恨我,感觉我怂恿你离婚之后,却又把你给踢了。”
      严肃的语气,让我错觉是不是对面换人了,我禁不住想,这些年“我”是怎么学会如此娴熟掌控自己情绪的技能。
      “……是不是还恨我不但玩弄你的感情和肉体,还把你调教的像个妓女一样……”
      “住口!住口!我不要听你说话,我不要再见你,你给我滚,我就当我瞎了眼,滚!!”
      “我前天碰见王威了。”
      对面瞬间安静。
      在我以为话筒坏了的时候,才响起女人发颤的声音。
      “谁……你说谁?”
      “呵呵,你是真的没听清,还是故意装成没听见的样子?我说王威,那个我们读大学的时候,被你们女生评为校草的男同学。”
      话里的“男同学”被“我”说得咬牙切齿。
      “不是的,你不要听他乱说……”
      “他会乱说什么?你怕他乱说什么事?你这么担心干嘛?是不是你和他有过什么?”
      “不!没有,我和他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把衬衫的扣子解了。”
      和我同时傻掉的一定包括对面无助的女人。我感叹未来的“我”做事天马行空,让人摸不到头脑。
      “我说,把衬衫的扣子解了!看你刚刚听到王威的名字后的反应,我很怀疑王威酒后对我说的事情……”
      “田峰,你听我说,无论王威说什么,都是胡说八道……”
      “把衬衫的扣子解了。你说过以后会乖乖地听我的话,可我好像说了第三次了。”
      “呜呜呜……田峰……你信我……呜呜呜……”
      为什么你要逼她!我扯开衣服的领口,大口呼吸着,竭力平复着胸膛里要迸出的怒火。
      “我让你把衬衫的扣子都解了,不是就解最上面那两个!哭什么哭!要哭也把扣子全解开了再哭!……恩?你什么时候戴回去的乳罩?”
      “……刚刚去接小君的时候……凸……太明显了……”
      战战兢兢的语气伴着强忍住的呜咽让我说不出的心疼。
      傻瓜女人,你现在如此妥协,只能更加证明你的心虚,更加证明你和王威不清不楚啊!其实我隐约猜到了她和王威有过暧昧,甚至于上过床,可那又怎么样呢,我是大二的时候才追到的她,即使她和王威有过一段情也是过去式了。
      “啧啧啧,看看你现在这梨花带雨的温柔清纯的样子,还有这白嫩性感的肉体,谁知道你骨子里就是个绿茶婊一样的荡妇。”
      “呜呜……别这么说我……哦……”
      “呵呵,你看,我现在搓你奶子还是隔着的乳罩,你反应就这么大。”
      “……哦……没有……恩恩……”
      “你敢说你奶头没硬?如果没硬,那么无论你和王威有过什么,我都可以不计较,要不要打个小赌,小骚货。”
      “田峰,别这么对我,呜呜呜……你知道我爱你的……呀……”
      细微的衣帛撕裂声,紧接着话筒里传出女人压抑的呻吟声,其中还夹杂着哭泣的声响。
      “你的身体反应越来越勾人了,我本来很有成就感的,可是听到王威那天说的事情,我就知道你就是个天生敏感的骚货。过去和你交往的那些日子,我一直把你当宝贝,总以为是你天生冷感,没想到……我他妈的就是个死王八!!说!
      他是怎么操你的!别对我说谎,我把王威那傻逼的话都录下来了,那次事情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不是说爱我吗?好,说啊,告诉我那次驴友行我所不知道的那些龌蹉的一切!”
      我听见对面的“自己”呼吸变得急促,大口大口的呼吸声之后,“我”的声音变得平稳了一些。
      “整个白天我都跟着你,你和王威根本没有交集,那么就是你我和王威以及他女友睡一个帐篷的时候发生了……说吧,只要你说的清楚明白,我一定原谅你。”
      我痛苦地皱着眉头,此时的我心情既是对这个女人的愤怒怨恨,也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我知道她接下来要坦白的东西将会彻底把我心中的爱意全部抹杀。
      对那天驴友行的事情,其实我根本好多事情不记得了,唯一清楚的就是我刚刚把女神追到手后的第一次外出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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