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同时屏气凝神,果然,房子里传出来断断续续的‘呜呜声。
还真挺TM吓人…
杨义凯则是反应最大,跑去了地坝站的远远的,胡学琴家的地坝很小,没铺水泥,地上有杂草和土包。
杨义凯小腿肚子发软,踢到土包踉跄一下。
下意识记起胡学琴生前,自己对她的种种不耐烦,不由得心虚起来。
转念一想,自己到底是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甚至可以说仁至义尽。
念及此,杨义凯丢掉手里的烟,在地上踩了脚,鼓起勇气讲。
“声音是从屋里发出来的,我们进去看看。”
苏爱月和苏爱玲面面相觑,即使是自己妈,她们也没了胆子,嘴巴嚅嗫了什么,既没拒绝也没答应。
眼见两个女人的害怕,杨义凯只好把目光投向林臣,“我们两个男人进去?”
林臣暗笑,都怕成这样了还逞能。
他对胡学琴问心无愧,咳,除了上次用墨水染她衣裳,平时对她可以说是该做的都做到了的。
而且,他根本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
这分明是个人在哭。
还是个男人。
“走吧。”
林臣率先踏进门槛,杨义凯紧随其后,他看了眼堂屋的棺材,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腰却还挺的笔直。
林臣一乐,“呀!”
寂静中,他忽然叫了声。
“啊!”
杨义凯直接吓的跳起来,躲在林臣身后,抖着嗓子问,“什么…什么东西?”
林臣失笑,往后门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没事,看见一只耗子从墙边溜过。”
杨义凯推推眼镜,打直了腰,没好气的看了眼林臣的后脑勺。
这时他才发现,林臣比他还高出好几公分。
明明自己各方面条件都比他好,杨义凯不知为什么,在他面前总是占不到心理优势,总被他牵着鼻子走…
杨义凯这样想着,稍显懊恼,紧接着,他又见林臣把鼻子捏住了。
“你要做什么?”
“就是这里了,里面有人哭。”林臣指指茅房的门。
话落,杨义凯嗓子眼发干,心里恐惧感和恶心感反复交织。
他从小生活在城里,几乎没上过旱厕。
农村哪儿他都可以忍受,唯独茅房忍受不了。
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下边的粪汤。
碰到运气好,还能撞见一群蛆往上爬…
这两日他上厕所都是仰着头的,也不敢呼吸,速战速决。
而林臣,这点比他更胜之而无不及。
他脸上扬起一副假笑,抬手推开门,里面浓浓的粪尿味儿,黑漆漆的,蚊子嗡嗡叫。
就在他推开门的瞬间,哭声戛然而止。
下一秒,黑暗处冲出来一个人。
艹!
林臣和杨义凯直接吓出一身冷汗,全身僵硬。
尼玛啊!要不要这样…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苏跃进。
他红着眼,人中有鼻涕,反着光,亮晶晶的。
他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他和胡学琴年轻时唯一的合照。
胡学琴一身红,头上扎着小珍珠,脚上是皮鞋,挽着苏跃进的胳膊,笑的很灿烂。
林臣一把将苏跃进胳膊拉住,“爸!”
他瞟了眼照片,心中有了大致猜测。
怕是伤心过度,又不想表现出来,躲去厕所哭。
苏跃进甩开林臣胳膊,转过身来,伸出手,“她是不是给你们留钱了?拿给我。”
林臣挑眉,瞟了眼伸到眼前的手掌,心中泛起冷笑。
他忽然对苏跃进性格的复杂性,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可以爱很多人事物,但不会爱身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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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鬼了?林臣不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