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可是，今天是我生日，他居然真的送了我红梅！我真的很高兴！下面的这一支舞，是我回报给他的！我知道，我和他再也没有可能相依相守，厮守到老，但是，我只想告诉他，我会一直爱着他！直到地老天荒！”一席话说完，如星辰一般美丽的眼眸中流下了晶莹的泪来。手腕一翻，做了个起式，便缓缓开始舞蹈了起来。
看着甲板上偏偏舞动的身影，舞衣叹息道：“从她的舞姿里，我看到了她的心情！她真的很爱那个人！”虽然，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此刻她真的能够感受到那一份深入骨髓，却又杳无希望的爱！
云若昔微微撇开眼睛，不忍再看段惊鸿的身影。她的情绪越来越激烈，舞姿也跟着变化起来。惊若翩鸿，宛如游龙，一举一动间，皆能扣人心弦。“惊鸿”这名字有几分霸气，像是男儿的名字，不过，用在她的身后，却也贴切。惊鸿艳影，孤独而绝望！
眼眸中的泪越流越多，段惊鸿面上的状都花了，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依旧在舞蹈。
云若昔抬眸看向四周，就是不愿再看段惊鸿。蓦然，她突然身体一震。在茫茫人海间，她居然发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今天的他，并没有如往常一般的白衣如雪，而是换上了一身华贵的浅金色袍子。他似乎很喜欢这个颜色。可是，云若昔不喜欢。
他此时的目光全神贯注在画舫的甲板上的舞动着的红衣女子身上，目光中带着几分怜惜，带着几分歉意，也带着几分决绝和坚定。
凌轩……
云若昔的心头悄悄地念叨着这个名字。
真不知道他究竟欠下了多少情债。
从最开始的云雪容，到清芷……慕容凤舞……狄蓉嫣，然是就是现在这个段惊鸿，甚至是那个女子，那个练芳华。
是的。凌轩的目光注视在段惊鸿的身上，而练芳华的目光却交缠在他的身上。目光中有爱，有恨，有心痛，又嫉妒，也有为了爱而不顾一切的执着。
云若昔不知道为什么凌轩又和这样子的两个女子纠缠在了一起，她不也不想知道，更不想去想。可是，胸口却一阵沉闷。很难受！很难受！这一刻，她发现，她居然很想知道，这两个女子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她也想知道，对段惊鸿许下承诺的究竟是不是他！送给段惊鸿红梅的，是不是也是他！
可是，这一刻，凌轩却不在她的身边，他的目光也没有投注在她的身上，也是看向了另一个女人。
一舞结束。天地间一片静寂。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发出声音。大家都被她所震惊了。
良久，凌轩叹息一声，抬起手来鼓掌。掌声孤零零地响彻在湖面上，听起来有几分诡异。
紧接着，舞衣也开始鼓掌。她的掌声非常响亮，拍得很用力。果然，她没有看错，这个段惊鸿果然没有让她失望。拍着手掌间，还不忘得意地看向蝶衣。
看着蝶衣孩子气的模样，蝶衣失声笑道：“结果还没出来呢，你得意个什么劲啊？”话才一说完，猛然响起了惊天动地的掌声和喝彩声。
只要看看今天大家热烈的反应，便知道，今天的花魁是谁，已经不用再去猜测了！
必然是练芳华或者段惊鸿无疑了！
大家不看好她的原因无非就是她无德无才，从来都只知道摆红牌的架子，今日才知原来是有这么一段美妙的故事在里头。不过，练芳华的名气一直在段惊鸿的上头，而且，她们是艺妓，是妓女，她们要的只是脸蛋，是身材，是本事，根本就不需要感情。虽然淮安河上的妓女比别处的优雅，有身份，但是，毕竟还是妓女，是俗人看待她们的眼光还是不会有多少不同。
所以，练芳华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
掌声终于开始稀稀拉拉地告了罄，段惊鸿一直没有下台，等着掌声结束之后，她又说道：“他是身份显贵的大人物，我段惊鸿只是尘埃一般的小女子，我从来都不配站在他的身边和他笑看风雨。今天，我十八岁，终于收到了他答应过我的红梅，我此生也无憾了！所以，今天，借这个机会，我宣布，我段惊鸿从今天起不但卖艺，也卖身！今夜便是我段惊鸿的初夜，各位可竞价，价高者，我便与他共度良宵！”
96.惊鸿一舞举座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