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衣磨蹭脖颈正是犯难,闻言眉头舒展:“拳打脚踢严重了些,况且我不惯动粗。”指腹再蹭了蹭脖颈,“只是这痕迹,若明日给谁瞧出端倪,该如何给个说法糊弄过去。”两指撑颐面露纠结,“唔,深夜外出被狗咬的?”
倚靠在榻上的萧则微微挑眉,觉得他在骂人:“宋仙官直说我得了。”宋徽衣憨憨笑两声,摆摆手道:“我怎么敢。”
“宋仙官有何不敢。”萧则思忖半晌,沉声继道,“伤痕不能复原了?”
宋徽衣正对镜面照脖颈贴上药贴,郁郁嗯声:“自从飞升后回复速度便慢了,以往眨眼便能恢复,眼下却需待三两日。”
“是个奇人。”
“称不上奇人。”
萧则瞧他半晌:“莫非宋仙官年少时乱吃了什么好东西才会这么厉害?”
宋徽衣思忖着:“可能?”
萧则眼里含笑:“时间久了甚好东西都会变质,宋仙官今后出门可要小心不要磕着碰着哪儿了。”搁下茶盏,起身预备离开,却被旁边的宋徽衣紧紧拽住衣角,他侧目望过去,目光微沉,询道,“还有何事?”
“长运仙官出身完樾城,都城覆灭他怎会一概记不得?是不是。”宋徽衣认真揣度片刻,眼神却直望着萧则,萧则暗鼓他继续说下去,继道,“长运仙官是不是喝了忘川水?”
萧则安静良久,沉声回答:“不知多少年前,我途径完樾,那块地正闹战,苏长运倒在死人堆里尚存一息,那厮却还依旧存着警惕,被扒拉出来后抡起铁剑便捅了我肚子,我看穿苏长运实有仙缘,忍着没拧断了他脑袋。”
宋徽衣待他说完,沉默了好会儿才回答:“五百年前完樾覆灭,是因新帝暴虐昏庸当政,致使民心失衡,军心紊乱。新帝胞弟?樟纪醣车亟岬常?牖吹栏?筐⑼踅??夏闭?洌?俳?谝贡?只食牵?筐⑼踅??戳僬蟮垢辏?肫渖硐轮谇Ы?课Ф?樟迹?樟纪跏?疲?稳照妒住??樟纪醣闶撬粘ぴ税眨俊
萧则眼底露出些赞许:“是,也不是。”
得萧则这些话,宋徽衣总算有些底气赶往完樾城瞧个究竟。双方互道晚安,宋徽衣返回床榻却辗转难眠至天明,说不上是甚原因作怪,大概是又要他想起了苏长运的经历。
赶早蒸了两笼绿豆包肉馅包,钰青再度眼馋,吃了不少,临近离别之际,那孩儿还死扒拉着宋徽衣手臂不肯撒,说什么也不准他走。
萧则见钰青这般撒娇,苏长运不舍得说硬话,宋徽衣是个心软的主儿,此番又得他来做恶人了。当众只见萧则一臂将宋徽衣扛上肩头,在钰青傻眼的懵逼脸下,带人风风光光离了九云居。
钰青哼哼唧唧两声儿,怒道:“四哥这个大坏蛋!”苏长运摸摸他小脑袋瓜子儿安慰道:“待事成,长运哥定然将宋徽衣嗖嗖嗖地送回来,成不成?”
钰青点头,抬起左拳头:“长运哥注意安全,回来后陪我钓鱼。”苏长运笑着脸开花儿,抬拳碰了碰:“成。”
临近西越江岸边,萧则扯离流苏坠的一枚铜钱,抛至江岸,嘣然一声白烟肆冒,福船灯火通明,苏长运亮眼儿,满脸新鲜劲儿赶着往船上跑:“萧则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法器?”此船结构精妙稳固得很,风吹雷打都不定能轰动分毫,“你做的?”摆摆手不可能,“谁送你的?”
宋徽衣瞧眼萧则,萧则道:“没谁,二傻子送的。”
南地赶往西荒的路程与上回一致,越过凤山结界便能直接抵达西荒境地,时过两日,苏长运乐此不彼,在船头船尾来回转遛,直到他推门进了船底大浴室。见宋徽衣正窝在水里泡着,两人对视半晌,苏长运眨眨眼:“你脖子上那块咬痕是怎么回事?”
“……”宋徽衣慢慢钻进水里,咕噜咕噜冒出水泡儿后,苦闷道,“长运仙官,难为你这么大水雾竟瞧得这么清楚。”
苏长运见他没牢骚地解释甚东西,当即笑两声,转身关门,打算同他一块泡澡舒展舒展筋骨。
宋徽衣正神游物外,却听水声哗啦,见苏长运穿着裤衩钻进热水里眯起双眼那脸享受,大抵过了半炷香,寒风卷袭浴室,苏长运打了哆嗦,宋徽衣温声道:“长运仙官若觉得冷,可关了旁边儿窗户。”
苏长运摆摆手:“又不是甚娇生惯养的人,不碍事。”后又想起宋徽衣是天界犯人,厉上眉梢,凝重得很,“你说关就让我关,当我是你奴仆吗?”
宋徽衣差点应接不暇,当即弯眼笑两笑,解释道:“宋某并非当长运仙官是奴仆,只是担心山外寒气煞疠,惹了长运仙官身体不快,届时抵达西荒,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情况,沿边又是鬼界,咱们必然难以适应那种环境
第 33 章 033他年应瑶阶折梅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