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运没再折腾,立在原地僵硬不动,安海掩面低泣,后面几位老祖宗眉来眼去,细细端详着苏长运那位外来神仙,苏长运怎会注意这些细节,他视线怔怔望着紧闭殿门,嘴里呢喃:“你要我别辜负房稷,你要我别辜负……房稷。”咬咬牙,双目微微赤红,“滚你爷的曹寄芳。”浑身解数将安海轰得老远距离,那么眨眼便窜进里面再也瞧不见身影。
后头几位老祖宗摸摸胡须感慨道:“?G,那位果真神通广大,竟不怕煞疠硬闯了进去。”好似眼前那团黑气不是要事儿似的,就差面前摆着四方桌供着打牌赌压了。
着实要感谢曹寄芳放进他体内的海界瑞物,其驱散煞疠的功效甚是有效,没半会儿便瞧清了躺在殿堂的曹寄芳,眼下局势,看来二重身已回到真身体内。苏长运疾步跨去后双膝跪地,全神贯注瞅着曹寄芳平静的脸,毫无血色毫无气息,像是个死人。他伸手摸了摸冰凉的脸,声音出奇平静:“丹师老头说他没办法救你,对不起啊曹寄芳,我拼命跑了那么老远的路,还是没办法……我该待在这里陪着你,我明明知道没用,但还是想试试。”苏长运将人慢慢搂进怀里抱着后,已着手预备借助瑞物炼化自身魂魄修复曹寄芳,可惜根本没有开头,结印便被睁眼的曹寄芳出手阻止,曹寄芳咳出一道血,嗓音沙哑:“……我没要你这么做。”
闻见声音的瞬间,宋徽衣眼底充泪:“那你要我怎么办,你这样,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看着你死。”
“所以我让你走,你偏不听,性子这样倔,以后没了我,你该如何保护自己。”曹寄芳说话时不断有黑血自嘴角漫出,也止不住咳嗽,眼神又是虚晃,他想努力看清苏长运,可惜怎么也是一道黑影,“长运,你凑近来给我瞧瞧,我想瞧瞧你。”
苏长运深吸一口气后便将脸凑近去。
“怎么哭花了脸,明明之前,我怎么惹你生气你都不哭。”曹寄芳伸手抹抹他脸面后沉静半晌,“其实我很高兴你为了我这样哭,因为你心里有我,是不是?……我心里也有你。”
苏长运神情恍惚,事到如今自然也说不出半句违心话:“是,我一直有你,我想和你攀山入海,还想和你下棋斗法,吃酒赏月,这些,我都想了好久,就是嘴硬,不想与你说,寄芳,你答应我,好不好。”可惜对方没了动静,气息中止,面如白纸,苏长运眼眸猛酸,泪水啪嗒啪嗒滴在曹寄芳脸上,不成一气,“你别睡行不行,和我说话,曹寄芳……你回答我啊。”
幻境消退后苏长运乍然清醒,两眼里攒着泪水,他呆滞地抹抹脸,龙三正担忧瞧着他:“你没事吧。”苏长运抿抿嘴,拥了拥龙三:“我没事。”
当日苏长运背着竹篓独自徘徊在盘山深林时,他却不晓得该做什么,前日专注画出的几张机关图纸,原是该今日进入研发试做阶段,他瞧着手里砍刀,沉默半晌,不知为何脑袋里窜出曹寄芳那张笑脸:“嗳长运,你今日又是打算做什么有趣东西。长运,我就在旁边瞧着不打搅你,权当我是空气吧。嗳长运,要不要舍下那些麻烦模具来与我吃两杯酒,我一个人干看着着实无聊。长运莫气,我这人什么都做不来,只想瞧着你。我说的是真话,莫要笑话我。”曹寄芳闹别扭的脸出现在他面前似的,苏长运揉揉脸,无可奈何笑两声:“我知道是真话,我又不是傻子。”
龙三嘴里叼着只山鸡从他眼前呼咻一下蹦哒离开,苏长运眉头抽了抽:“臭小子都说了不要拿嘴咬,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边说边骂骂咧咧地追过去。
叫人回忆伤心往事确实是那颗桃核的不对,宋徽衣指腹蹭了蹭那东西后思考着是不是该还给少弥,毕竟继续放在此地影响不大好,将想法说给萧则听的时候,萧则轻轻瞟眼,接过桃核后,直接掌心捏碎了。
宋徽衣无言片刻:“……怎么说也是少司命的东西。”
萧则道:“这玩意儿害得苏长运几日静不下心,留它何用。”
宋徽衣无奈回答:“萧大人也该亲自处理北司殿卷宗了,莫全交给长运。”
萧则在他眼前坦然打哈欠,过了困倦似地眯眯眼,哑声道:“我困。”再后身板凑过去,双臂搂住宋徽衣后腰,整个人压过去贴着,宋徽衣轻轻拍了拍:“困了回去,赖在我这里是什么道理。”
前个话题算是作罢,萧则与他进一步亲热的时候,狼耳与尾巴皆然显露。宋徽衣躺在身下,面烫,瞧着萧则这种模样,指腹在他额角处蹭了蹭,又摸了摸狼耳:“萧郎。”嗓音喃着缠绵透着暧\/昧,轻拨发间的手、肢体相贴的触感,导致萧则那几根冷静神经持续崩断,他压住人,使劲亲摸蹭,像极了海上暴风雨席卷一切平静。
酣畅淋漓后他们相拥着浑身热汗,宋徽衣坐起来伸伸懒腰,垂着眸瞧他,再伏过去靠着睡了,可惜半夜被一场噩梦整得惊醒,额角冒汗,
第 96 章 096他人不知东风客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