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则未曾转身,淡淡盯着囚兔,胸口伤势止不住地流:“被你顺走的天柱石,无人抗衡其力,封神钟对其倒有些效用,图青又恰好是它主子。倘若图青死了,封神钟无主可附,自回原位,你们所做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刺鼻煞疠泯灭,囚兔身侧土里凸显出漆黑圆状物体,粘稠泥土退散后,见昏睡在地的宋徽衣,囚兔低笑两声,伸手擒住宋徽衣脖颈将人不留情地提了提:“宋徽衣人都在我这里,你能做什么一并做了吧,我还怕你杀了图青?别以为我不知道躲在云顶偷窥的那群天界臭老头,天帝不就等着咱两败俱伤了坐享其成?萧则,你可长点心眼吧。”
“倒被你说对一回,我打人从不长心眼。”
“……”
“一么放人,二么给它吸足血。”封狼悬浮于萧则身侧,剑身嗡嗡作响已是迫不及待要为主斩杀仇敌,狼瞳隐流着金光,面若坦然状,“滚出地界。”黑剑如流矢破开浪层煞疠,就在抵达囚兔心脏口时,利刃硬生生停在半指外距离,囚兔身外神屏护体,捅破着实要费些心力。
宋徽衣清醒后喉间仍旧被囚兔扼制,如今被迫跪地,连那身灰白的衣尽染黑泥,煞疠攀附身躯,黑纹逐渐延上脖颈,他屏气凝神,视线正巧对上囚兔那双红眼,囚兔掌心顺着他脖颈一路顺下直至扯开宋徽衣前襟,只见胸膛起伏间那些密密麻麻逐渐聚集进心脏的煞疠黑纹,囚兔眼瞳疯似地瞪大:“我赏你的。”言罢,弯腰曲背,张嘴伸舌,缓慢舔了舔宋徽衣的脸面。
可惜舔到半途,被怒然刺穿神屏的萧则捅破心脏:“烂嘴巴的毒瘤智障!”全掌推前击中对方胸膛致囚兔身形猛退后方,剧烈冲力掀山毁林,好半会儿没动静。
“原先不是说好的静观其变?”宋徽衣伸手捧住他额角,指腹细细蹭了蹭。
萧则状态逐渐缓和:“没忍住。”
宋徽衣笑着望向那方树倒山裂:“你的法子很有成效,囚兔暂时动弹不得了。”
藏于云顶的百位仙官集灵纳阵,一番蓄力后法阵自天降落,将囚兔困于结界,月满殿十诸官其一的崇文仙官,手掌持着紫金八宝塔,其所发光芒神圣,不过眨眼,全场煞疠清消无影,图青亦被龙桥仙官羁押,封神钟重归天界。
拄着桃杖的少司命正欲表达感恩之情,黑林处那圈儿上古结界如碎瓷般轰然坍塌破裂,少司命沉默片刻:“诸位仙祖也是将他低看了,区区十八仙?e天阵法怎会困得住姑惑神。?G,宋仙官可还有甚好法子?”
宋徽衣笑道:“方被囚兔抓住时,在他身上安了圈糊涂阵眼,应能凑效,只不过缓冲时间稍长,应该还要会儿。”
少司命说:“这还要多久?”
“半炷香吧。”宋徽衣思量片刻,“我不大觉得能凑效,保险起见,少司命预防着些。”
少司命道:“我相信宋仙官的实力,毕竟死了都能复活还有什么能难倒你。”
宋徽衣道:“我听了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少司命又说:“几时辰前,缘珠仙官通报在囚兔洞府里寻到不少神仙尸骨,听闻尸骸堆山,残忍得很。那混蛋生吃仙僚,这条罪我少司命定不能饶他。”
宋徽衣挑眉:“难得见少司命这般正经,宋某敬仰。”
少司命再朝他咧嘴笑道:“那便再夸夸我吧。”
萧则回眼望来:“闲话聊完了?”
囚兔已将前阵防守仙官阵列打得分散,龙桥与虎孝二者与其抗斗半炷香后,均被狼狈打落,囚兔踩着虎孝身躯面色疯劣:“这届仙官真的不行,怎么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宋徽衣,宋仙官,你出来,不然我将他们都杀了献祭诸神。”
宋徽衣跨步走到前阵。
囚兔呵笑声:“我知道你无坚不摧,就凭你说舍得平松死,也舍得自己死。只是可惜,平松早死啦!他的身骨血肉,被我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老人家的肉着实松弛没什么咬劲,但我想着能惹怒你,也值了。”囚兔瞪大瞳孔,见宋徽衣面色发白的恍惚模样,便知他中了心魔,“你不妨说大点声。”
宋徽衣霎然抬眼瞪视,哑声低喝:“你去死。”
第 100 章 100他人不知东风客5[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