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兴师动众,占了北吉山长乐原一带。”
宋徽衣说:“那里不是无争地吗。”
萧则说:“囚兔厌恶和鸣,那遭山地又曾是月神的管辖地。”
凡与远古神明相关的故事,宋徽衣未曾细致了解,脑袋晕乎半晌,说:“我昨日摸摸脸,发现脸胖了圈。”宋徽衣举手摸摸自个有些肥嫩的下颚,心头震了震,“……你真不能再喂我了。”话音却又止住了,萧则与他对视,认真着低声说继续说我听着,宋徽衣张张嘴,“再这么下去岂不成了任你宰割的肥羊。”
萧则笑着眼睛弯起来:“倒是最好。”
宋徽衣瞥眼嘟囔道:“最好个鬼最好。”
南庸殿外的院里雪落满地,头顶日光冷然,透着水意,氤氲在雪雾里,宋徽衣着身流云纹线的穹灰衣,腰际系黑,外身裹着蓝袍再又裹了披肩,兴兴然下雪地时被苏长运喊住:“你身骨才好,沾雪万一受寒可怎么好。”
宋徽衣见他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像极了媳妇儿刚出月子、精神紧绷的丈夫形象,他说:“长运,我也不是那么身娇体弱的人,是不是。”
苏长运挑眉:“怎的不是。”
“……”宋徽衣笑两声,“可见过拂沅?”
苏长运摊手:“一直没见过,自从那天被咱们救回来,我寻思着那厮是不是在生你气,嗯,想当初我瞧见你活着回来的时候,差点揍飞你。”
宋徽衣微妙道:“还好是差点。”
拂沅因正果早年成就,功德又是无量,那身仙根尚存着,他以剩余修为,本想为宋徽衣前尘占一卦,可惜卡到半途,硬生生给停没影了,这着实有些奇怪,事关宋徽衣体内那块要紧天柱石,若强行取出必将殒命,是以他探查过往,天柱石究竟是何时何地进了宋徽衣体内,假使查到因果,或许能有些效用解除关联。
前日上午,拂沅麻烦小狐狸仙唤来萧则,萧则见他半身下不来榻的状态,诚然回答他知道宋徽衣体内的天柱石是怎么回事。
拂沅问:“宋徽衣告诉你的?”
萧则摇头。
拂沅再次觉得与他说话很是绕圈:“萧大人从何得知。”
萧则答非所问:“他自愿吃进去的。”
拂沅闻言头皮发麻,心脏一沉:“那种东西怎能吃进去。”愣怔半晌,嘴里喃喃,“怎么能吃进去,你。”
萧则这番回答倒认真得很了:“我没骗你。”
直到今日,宋徽衣登门拜访。
拂沅居在南庸殿最西侧的小宅院里,房门紧闭,旁侧廊道阴风习习,瞧起来不大像是有人居住的气息,宋徽衣举手轻扣了扣,里面依旧没动静。苏长运原地环臂,靠在廊柱旁瞧着白日青天,嘴闲道:“你以前和拂沅是不是很要好?关系胜似亲兄弟?”
宋徽衣琢磨着回答:“差不多。”又想到苏长运和他胞兄。
苏长运知道他在顾忌什么,笑着摆手,望向门:“怎么还没动静,不会真睡死过去吧?”在宋徽衣震惊表情下抽出自个佩剑准备撬门,被对方果断阻止:“兴许歇着,咱们待会儿再来。”
苏长运一听待会儿再来,嘴角微抽:“待会儿个屁待会儿!”言罢,抬腿一脚踹开大门。
如宋徽衣所言,拂沅确实在歇着。被苏长运一脚闹醒后,双目发黑面色阴沉,就差点抡起桌椅砸向那二货,拂沅举杯吃茶,隐忍道:“长运大人,半夜睡觉时记得将门关紧。”
苏长运讷讷询问:“为什么?”
拂沅说:“因为下回我会提刀砍你脑袋。”
宋徽衣为活络气氛尴尬笑两声:“拂沅,不要这么吓唬长运,他胆儿小。”被特意说到胆儿小的苏长运嘴角微抽,嘴里还嘟囔道究竟谁胆儿小半夜里还搂着萧则要抱抱。
“……”宋徽衣耳朵微烫,轻咳两声,“身子如何?”
拂沅摇头:“没什么大碍。”
宋徽衣颔首:“此番破门找你,是因为有一段坦诚话与你说说。”
拂沅没有接受宋徽衣那段坦诚话,倒说起平松一年里每逢佳节便会带着他老伴赶去凤山瞧瞧他:“平松说你是他主子,若有朝一日你活着回来了,他自然要再一回忠心护主,他如愿了,却也去了。”
苏长运默默吃茶。
“平松老官绝不愿你跪在囚兔面前磕头认错,所以你给我清醒点,你要找到囚兔,将他身体碾碎,将他的魂打进阿鼻地狱永不超生。”拂沅牢盯着宋徽衣,“这是你的责任。”
第 102 章 102他人不知东风客7[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