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丢了些药砸在秦秋身上,江枫等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秘境,顺便再次把门给锁上了。
秦秋等人没法联系外界,就算联系了,她们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御龙山全数阵亡,而她们毫发无损。
尤其是神廷,他们人最多,却是真的毫发无损。
当然,这些只是次要的,重要的是……
“你说什么?!”
“你要天上弄片海?”
江枫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或者城池防御护盾,用水做的那种。”
“必要时候升起来,方便我开无双。”
顿了顿,她道,“主要是自己招水比较慢,有现成会比较好。”
别看她的招术看起来牛逼,但是真正使用的时候,太容易被人克制了。
比如对面来个会玩火的,来个会刮风的,来个水系能跟她抢水的控制权的,乃至极为少见的木土之类的。
因为之前查明了这次对方都是金龙银龙,没有任何属性龙种,尤其没有水龙,所以江枫才这么豪横。
说起来,人类很少有木土这两种属性,但是明明木和土才是最常见的东西,很奇怪。
余殊想了一会,“也有道理,南安城暂且不说,但是青冥山完全可以建一个。”
江枫:“遗迹的事情算是暂且告一段落,后续会有圣子和阿瑾她们负责。”
或者说,她现在已经不怕珈蓝城的强者了。
当拥有反杀能力时,就不存在什么畏惧了。
大概类似核威慑吧。
只有露出獠牙,才能拥有话语权。
虽然做了许多准备,还布置了主场,但是,能杀就能杀。
而且杀的很轻松,不像之前那战,秦秋和卡索还没动,她们就几乎山穷水尽了。
这还是有宣武军参战的情况下。
想到这里,江枫忍不住笑了,“当初她们堵在城门嚣张的时候,恐怕没想到今日吧?”
她回视了一圈,笑眯眯的道,“阿殊清明都进阶了,而且都学会了亿点点小绝招。”
想着,江枫又有点咂摸嘴,“好可惜,光我开大了,我应该留点人给你们试试手的。”
因为计划,卡索的人一个都不能死,秦秋更不能死,导致李清明她们突破以来无人练手。
切磋毕竟是切磋,那些大招根本不能用,否则非死即伤。
李清明嗓音冷淡又轻蔑,“早晚让他们还回来。”
“很难不赞同,”余殊笑吟吟的竖起大拇指,“我也想报个仇。”
*
“君侯,你一定要尽快找到水师将领啊,”林尘站在船上,与江枫挥泪告别,“我真的不擅长水师啊!”
江枫没好气的道,“少废话,赶紧滚,记住了,保护好元直,稳一点懂不懂?”
孟舟一身简单的藕色长衫,和妹妹团聚以及被江枫压榨996之后,她身上的阴郁气息散去了很多,偶尔笑起来,也像一个阳光大女孩。
“主公放心,我必会让北平王付出最大的代价的。”孟舟眼眸坚毅道。
江枫:“元直办事,我放心。”
目送船队远去,江枫转头问道,“你不是练兵吗?怎么跑来了?”
松衣女子一脸冷淡,“余殊问我要病己。”
江枫眼神微飘,“然后呢?”
“我不给。”
江枫:“……我是答应把病己给她来着,但是那时候你正好分不开身,我就让病己先帮你了。”
李清明也很平静的嗯了一声,“所以我把羽林军也让她训练了。”
江枫都愣住了。
李清明语气自然,“都是统战部的,我看她训练的很不错的样子,就让她顺便帮我也练练,没什么问题吧?”
江枫陷入了沉思,“所以你……自己跑来找我,让余殊帮你训练将士了,对吧?”
李清明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语气颇有些小高兴,“她又不需要跟着你。”
余殊虽然有的时候很烦人,但是能力还是值得认可的,李清明很放心。
江枫嘴角抽了抽,有些哭笑不得,“就你是小机灵鬼。”
她心里想的是,余殊平日里就满心工作,现在又接手了羽林军,看清明的意思是以后还会这么干……
那么,她以后岂不是要更忙???
也不知道余殊会不会抗议?
江枫心里泛着嘀咕,“走吧,回去,加曼的弓矢材料找到了吗?”
李清明点了点头,“许少史很快就找到了,现在已经交由科研部和少史筹备量产了。”
顿了顿她又道,“但是祭酒想把军用的生产与少史和科研部她们隔离开,让我跟你说。”
江枫嘴角抽了抽,“确实应该分开,等研究出来,你们就自己掌握吧,季黯和许瑕那边我会说的。”
她道,“等船队回来,就是我们开战的时候了。”
“这段时间,”江枫语气微顿,“你们做好出战准备,这次我们一起上。”
李清明微微眯眼,“你也要去?”
江枫不动声色的回视她,“你不想我去吗?”
松衣女子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她矜持的抿了抿唇角,语气淡淡道,“早就想见闻一番主公的实力了。”
听着她故作冷静从容的嗓音,江枫被她逗笑了,伸手捏住她的脸,“?眩?俏颐谴蚋龆脑趺囱?俊
李清明眸中闪烁着什么,看着江枫道,“什么赌?”
“看看我们这次战功谁最厉害,我要是赢了呢,你答应我一件事,必须答应,不许反悔。”
李清明眸光闪动,“那你呢?”
江枫又被她逗笑了。
好家伙,连什么事都不问,直接问她输怎么样,这是多自信,多想赢啊?
“我也答应你一件事,肯定做,不反悔。”江枫虎着脸承诺道。
李清明眼睛亮了。
松衣女子冷淡的眉梢都挑了起来,整个人仿佛在发光,生机勃勃。
然后……
李清明一巴掌拍掉她的手,冷声道,“不许捏我脸。”
“一点都不正经。”她嗓音带着点谴责。
江枫哈哈大笑。
*
江枫刚到家,就见白衣女子飞奔而来。
“江枫,救命!”
许子圭飞速跑来,“我们昨天去城南一家酒肆了,结果今天早上睡醒,桌上就多了这个。”
江枫接过来一看。
许子圭语速飞快,“昨天玉茗忽悠我喝了酒,一不小心就断片了。”
“然后,这个人说我酒后和他定了终生,还答应他要娶他,”许瑕一脸头痛的扬了扬手里纸条,“但是他说他配不上我,自惭形秽,但又放不下我,准备自杀……”
“你说这不会是真的吧?”
江枫看了看字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抬起头看着白衣女子一脸认真的模样,江枫又不禁无言以对。
亲,你是智障吗?
她的眼神太有穿透力,许子圭怒道,“因为以前有过这种事啊!!!”
“经常有人喜欢我,但是觉得配不上我,”许子圭陈述句道,“当年我在京城,确实有人因自惭而自杀过,所以我才担心。”
她道,“我知道假的可能性比较大,但万一是真的呢?”
江枫想起那字迹,不忍心打击她,“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去找明止啊,她就是干这个的。”
中尉查人不比她来的快?
许子圭眼睛一亮,“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江枫:“……”
见她背影飞速离开,李清明终于疑惑道,“会有人因爱自杀吗?”
江枫嘴角抽了抽,“我怎么知道?我又没遇到过。”
“也许真的有吧,但是,”江枫眼角抽了抽,“但是叶君瑜显然不会为爱而死。”
她只会因为作死被抽死。
果然,江枫没站一会,便见云朝一脸震惊的拿着报纸进来。
她看见江枫,二话不说将报纸递给江枫。
江枫低头一看,【某长史深夜于酒肆扫黄现场】
一看配图,有人用毛笔画了三个小人,其中一个小人头上翘了根毛,张着嘴做叭叭叭的状态,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大字,言出法随,然后画出屋子和街道的线条,街道上一堆小人趴着被打屁股。
当然,由于画技过于灵魂,所以江枫也是连蒙带猜。
她看向云朝,“你们昨天到底干了什么?”
云朝一脸?遄郑?白庸缢愠瞿羌揖扑恋奈恢米钍屎献鲎?寺胪罚?蛭?牖こ呛雍芙???韵肴ノ收乒衤舨宦簟!
“然后我们被拒绝了,时间又晚了,就在那家酒肆里吃些晚食,闲谈一番,谁知……”
“是我的错,”她先认错道,“劝她们喝了点酒。”
“子圭还好,就是说了些胡话,”她似乎想起什么,憋着笑,“但是文景……”
“赵文景怎么了?”江枫求知欲起来了。
“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单纯……”云朝道,“子圭直接喝蒙了,她也快蒙了,谁知道这个时候,”云朝道,“进来了两衣衫‘褴褛的男子,有一个想往她身上靠,她瞬间就爆发了。”
她忍不住求证道,“酒肆做这种事的不是很多吗?赵文景以前没遇到过吗?”
“她反应为什么那么大?!”
“然后……”云朝头疼的捂了捂头,“她用言出法随,直接把整个酒肆的人全部叫到外面罚站,然后一个个分辨……”
云朝低下头,肩膀耸动,“用言出法随让那些嫖的,互扇耳光……”
“场面太壮观……库库库……”她低着头道,“不好意思,我不是嘲笑的意思,我是想说,闹的有点点大……”
“最后惊动了中尉,”她低头忍着笑,“最后明中尉出现,抓了一批人回去了。”
她又忍不住笑,指给江枫看,“咯,这个就是我。”
江枫低头一看,这才看出灵魂画手画的东西,一个站在门内的小人,一个趴在屋顶上的小人。
门内是云朝,趴的那个是许瑕。
也不知道许瑕是怎么上去的。
江枫也很想笑,但是……
她总觉得,赵文景可能会误会……
按普遍理智来看……唔,卧槽,这次真不是她干的啊!!!
她都不知道!!!
她昨晚和余殊讨论梁书讨论了一晚上,根本没出门啊!!!
江枫觉得自己有要帮人背锅的嫌疑,下意识左顾右看了起来。
“使君在看什么?”
江枫:“在看赵文景有没有来?”
云朝又憋起了笑,“昨天明中尉把子圭带回去了,也顺便把文景送回来了,现在应该刚醒酒?”
江枫:“还好,还有时间。”
“叶瑜呢?”
云朝摇了摇头,很无辜。
李清明道,“在她府里,她一般辰时之后才去坐班。”
军政分流之后,叶祭酒明显轻松了很多,相反赵长史,天天早出晚归。
昨天好不容易陪朋友出去玩,结果……
李清明对赵长史表示同情。
江枫已经先一步冲了出去。
“叶瑾?叶瑾你给我出来?!你搞事就搞事,你陷害我做什么?”
“你干嘛非要配图!!!啊?!你欺负她们不知道你画的丑吗?!”
最后,江枫在屋顶上找到了叶瑾。
她捧腹大笑,“哈哈哈赵文景太搞笑了!”
“你看见没有?你看见没有?”
“我在现场哈哈哈哈!!!”
“她反应那么大,还用言出法随?!”
“哈哈哈哈现在全南州都要知道了,哈哈哈哈哈,”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某人深夜喝花酒,还把嫖客全部赶出来罚站,互相抽耳光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赵文景真是千古奇闻!!!”
江枫:“……所以你故意吓子圭是为了?”
“哈哈哈哈我是听她自己说醉话的,”叶瑾狂笑,“我只是将她的醉话虚拟一个人给她复述一遍。”
“许子圭越来越自恋了哈哈哈哈……”
江枫已经趁机上了屋顶,一把将她提溜起来,“好的,问题来了,你怎么跟去的?”
叶瑾没料到她会上来,无辜的眨了眨眼道,“巧合,我正好出门遇到了。”
江枫呵呵,“你猜我信不信?”
“报纸你发的,到时候赵文景要是怀疑我,这个锅你给我自己背!”
叶瑾贼无辜的眨眼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又一脸深沉的道,“江子归,放我下来。”
李清明坐在墙头看热闹,忽然耳朵一动,听见了急促的喘息声。
思考了一会,她没有提醒上面的两个人。
赵文景暴怒的冲入院中,一眼就看见了屋顶上的两人。
“剑来!”言出法随直接用出。
白皙的脸颊跑的通红,赵文景瘦削的身躯因愤怒爆发了极大的力量。
李清明按住自己的剑,于是一根树枝响应了赵襄。
“长!”
言出法随之下,树枝疯狂伸展。
“不要打我,是叶瑾干的啊!!!”江枫大喊。
“给我死!”暴怒的赵文景将巨长的树枝甩的虎虎生风。
叶瑾趁机从江枫手里翻出,灵活的在屋檐上滚了一圈,然后正经道,“请你打准点,不要误伤我,谢谢。”
“卧槽叶君瑜你个大坑比你又坑我!!!”
江枫被抽的满院子乱跳。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画面。
叶君瑜搞事看戏,然后江枫背锅系列。
没人相信叶家温雅的双胞胎中有个坏胚,于是前科累累的江枫就是最好的背锅侠。
“清明帮我作证啊!!!”
李清明轻飘飘的躲过赵长史的树枝,在墙头上飘来飘去,就像只灵活的小猫,于是对江枫的话语,自然也是充耳未闻。
灵活的李清明耳朵动了动,又听见了两个脚步声。
许子圭找到明止一通巴拉巴拉,明止很淡定的回答她,‘查无此人。
但是许子圭怎么会信呢?
于是明止带着傻孩子来寻找答案。
一进门,明止吓了一跳,抱着许子圭就跳到了墙上,“她们这是在做什么?”
李清明认真的道,“江枫发了赵长史的新闻,赵长史在报仇。”
江枫路过,哇哇大叫,“李清明你血口喷人,你明明听全了的!我没有你这个孙砸了啊啊啊!!!”
李清明于是笃定道,“我听见了,就是江枫干的。”
叶瑾在屋顶上笑的肚子疼。
许子圭渐渐狐疑,看了会自己手中的字条,嘀咕道,“江枫的字没这么规整吧?”
“可能是她让别人写的?”明止道。
许子圭:“可是她平时不都让阿瑾或者文景或者我元直写吗?现在最多加个余将军和李将军还有玉茗……”
李清明想了想,“她最近在练字。”
“卧槽槽李清明你完蛋了你等着吧!”再次路过的某枫。
最后,还是赵文景自己先打累了,汗珠从下巴流下,撑着膝盖喘粗气。
屋顶上,叶瑾假惺惺的道,“文景身体不好,江枫你就不能心疼她点,瞧把她累的。”
“你少来假好心!”赵文景暴躁道。
江枫却从身后突袭,将赵文景抱上了屋顶。
赵文景瞬间暴怒,逮着江枫一顿锤。
江枫蒙受了不白之冤,假笑着提溜住想偷溜的人的腰带,“我昨晚压根没出门,在和阿殊讨论梁书来着,不信你找余殊问问。”
“我觉得,作为掌管内外情报,且热爱作死的叶某人,很有嫌疑,你不妨用言出法随问问?”
青衣女子身量削瘦,淋漓汗珠从额头滚落,整个人暴躁的像炸了毛的猫,漂亮的眼睛凌厉至极,还散发着杀气,“真不是你?”
江枫诚恳发誓,“真不是我。”
作为世家子,天才,赵襄一直是个很要脸的人。
现在又是长史,前段时间又刚被弹劾,她紧绷太甚,所以才会这么狂躁。
当然,江枫承认,她平时也挺暴躁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锅江枫坚决不背。
叶瑾可不是叶瑜,循规蹈矩温润如玉。
她心黑的很,十足的坏胚。
与江枫一样,热爱搞事,最好把别人气的哇哇叫,自己在旁边看热闹。
赵襄都比她纯良,好歹她只是简单直接的目中无人而已,而叶瑾……
做个比喻,如果有一个人要撞南墙了。
赵襄只会冷漠高傲的看着傻逼往上撞。
而叶瑾呢?
她会把南墙调整几遍,让那个人优美的多撞几遍,以供观赏。
实际操作的话,就是附送一堆幻象和陷阱,然后给一个梦幻般的结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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