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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强作镇定,耳根却红彤彤的,“那又,怎样,你转过头,我穿衣服。”
      江枫嘴角愉悦的勾起。
      她最喜欢的,就是余殊明明不淡定,却偏要故作镇定的模样。
      她越是强装无事,江枫就越不愿意放过她。
      “阿殊不必担忧,我就在这看着你,”江枫信誓旦旦的样子,“保证不会有火苗偷偷过来看你。”
      余殊:“……”
      她漆黑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江枫,近乎有些咬牙切齿,“我不怕火看。”
      “哦?那难道阿殊怕我看吗?”江枫一脸惊奇,“我不是看过了吗?你以前好多次重伤都是我帮你脱的衣服。”
      余殊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恼羞成怒道,“江子归!”
      江枫立刻收敛,“好的,不看不看。”
      片刻后,穿好衣服的余殊抱着腿与她肩靠肩,“你就不怕死吗?”
      江枫知道她的意思,颇有些好笑,“当然怕啊,但是我更怕你死。”
      余殊沉默,手指无意识捏紧又放松,“可我还是不太理解。”
      江枫:“这有什么不好理解?”
      “如果那样躺着的是我,你也会如此做。”她笃定道。
      余殊困惑,“可是我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余殊看着她的眼睛,“你是皇帝。”
      “我救你是应该的,你救我,不应该。”
      她又重复了一遍,“不应该。”
      “太危险了,”她道,“你若是出事,便是我亏欠天下人,就是死了也不能安宁。”
      江枫深深皱眉,“但是你更重要,我不想再听到类似的话了。”
      “你只需要知道,你比谁都重要。”
      余殊脸颊微红,手指无意识的捏紧,“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好……”
      江枫霸气的道,“大不了皇位我不要了,带着你私奔。”
      余殊瞳孔微缩,猛然惊醒。
      她看了江枫一会,才转过头幽幽的道,“不要说了,太假了。”
      江枫:“假?打天下快乐的是过程,不是结果。”
      “你以为当皇帝很爽吗?”
      余殊默默的看着她。
      江枫认真道,“我不喜欢承担太多责任,更不喜欢肩负天下,我更喜欢带着我的朋友,当一个心宽体胖的土霸主,每天吃饱了到处溜达的那种。”
      “如果不是接到赐死圣旨,如果不是叶瑾叶瑜出事,我根本不会造反。”
      “虽然日子不好过,但是忍忍还能过,”江枫道,“否则我也不会努力奋斗升官,期冀过上好日子了。”
      “难道你以为我一开始就想着造反吗?”
      余殊看了她一会,“你天外来的。”
      江枫顿了顿,“可是我小时候记忆不全,直到十六七岁才算大致恢复记忆。”
      她们抱着手肩靠肩坐在空地上,四周是蓝汪汪的晶簇火焰。
      晶蓝色光影闪烁跳跃,落在余殊眼里,就像漂亮而深邃的黑宝石,带着惊人心魄的魅力。
      余殊:“那,你是怎么与季余眠认识的?”
      江枫愕然了一瞬,“她家住我家隔壁。”
      “她当时寄住王府,而江府,也就是我的那个院子,正好靠着王府。”
      “我翻了个墙,就认识了。”
      余殊轻飘飘的点了点头,突然又转移话题,“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
      江枫哑然,“哪有为什么?当然是死了才来的,崇德不是说了吗?我当时是个鬼。”
      余殊思索,“没有理由吗?比如来造反?来拯救世界?来找人什么的?”
      江枫看了她一会,“我没目标你好像很失望?”
      余殊叹气,“人做事总要有理由的,你看话本里,主角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
      她如数家珍,“或是为了救亲人,或是为了救爱人,或是为了功名利禄,或是为了义气与朋友……”
      江枫眼眸渐渐升起笑意,靠着她肩膀道,“看来你看了不少话本嘛。”
      余殊轻飘飘的道,“有的时候实在无聊,就只能看些东西解闷了,你不要多想。”
      江枫眼睛转了转,“可是话本有逻辑,现实可没有,意外之所以叫意外,就是因为它不是故意的。”
      “你看书上写了那么多经验与教训,世上的蠢人不还是蠢的没下限吗?”
      余殊顿了顿,“倒也是。”
      “那你是怎么死的?”
      她漂亮的眼睛灼灼生辉,温润而清亮,满满的好奇。
      江枫想了想,“那时候没习武,被交通工具撞死了,你可以理解成马车啊马啊什么的。”
      余殊立刻就理解了,“那你们那里是什么样的?”
      她就像个好奇宝宝,问个不停。
      江枫:“我们那里啊,条件大抵富足,换成现在来说,近似于天下大同。”
      “天下大同?”余殊喃喃,“我没法想象什么样才是天下大同。”
      江枫:“不愁吃喝,生命安全,绝大部分百姓都只想着怎么玩,怎么玩的更开心,以及抱怨一下平日工作疲惫,使我不得开心颜。”
      余殊抿住唇,“那真好。”
      江枫也嗯了一声,“我还有的努力呢。”
      余殊也笑了,“对,你可以努力,让我也在这里看看天下大同。”
      江枫叫苦,“饶了我吧,这可太难了。”
      余殊笑,“可是你很年轻,你能活很久。”
      江枫忍不住用脸蹭她肩膀,“说的好像你不年轻?你七老八十了。”
      余殊也笑了,然后话题一转,“子归是季余眠给你起的字吗?”
      江枫瞬间警醒,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不知道余殊是用什么样神奇的脑回路,一瞬间从天下大同切换到季余眠的。
      见鬼。
      她下一步不应该逼问那些她感兴趣的诗词文章吗?
      江枫心中直觉悄悄报警,总有种下一步一不小心就会踩到雷的感觉。
      余殊:“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江枫板着脸,“我没紧张,你别胡说。”
      余殊笑了,“你为什么这么怕我提她。”
      江枫默了一会,“你不喊她龙座了。”
      她这个时候真的灵敏极了,“你以前都特别客气的喊她龙座,现在连名带姓的喊了。”
      语气也变化了,多少有些警惕和敌意了,虽然很少。
      江枫的直觉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特别灵敏。
      余殊也不笑了,“那你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
      “你们明明之前关系很好,在龙岛的时候,如胶似漆,我就在后面。”
      “在后面腹诽是吧?”江枫吐槽道。
      “我是问你正经的,不要试图敷衍我。”余殊看着她的眼睛。
      江枫想了想,“可能就是不喜欢,或者没那么喜欢吧。”
      “可是你之前不是这样想的,”余殊漆黑的眼睛有着难言的深沉与锐利,“你是突然变化的。”
      江枫嗯了一声,“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变化吗?”
      余殊:“我知道还问你?”
      江枫低头一笑,“因为认识了你啊。”
      余殊:“???”
      江枫:“虽然当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也许已经在偷偷做准备了。”
      “比如我好像真没那么喜欢她,”江枫道,“比如我想靠近我喜欢的人。”
      “她不太放的下我,”她看着自己的手掌,“但是万幸,我们还没来得及成为爱人。”
      她笑,“所以严格意义上,不算出轨。”
      余殊皱眉,“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江枫看她,眼眸带笑,“错什么?我又没和她在一起,更没有结婚,八字还没一撇呢。”
      “要有错也是我有错,没有更早发现,更坚定的拒绝她,而是等到她动心之后才拒绝。”
      江枫也叹气,“但是之前她也没承认,她自己都不清楚,我总不能给自己贴金自作多情去暗示她吧?”
      余殊有种被内涵的感觉,她表情微妙,“可是我们当时不是……”
      江枫手指划拉砂石,还怪烫的。
      “我们那里有句俗语,叫做喜欢一个人,从好奇开始,”她嘀咕,“你也不看你当时都干了什么事。”
      “一层层的剥洋葱,那谁能忍得住不好奇啊,”她嘀咕,“还有句俗语叫,青梅不及天降,显然还是外面的野洋葱香啊……”
      余殊:“……”
      你才是野洋葱,你全家都是野洋葱。
      江枫回过神,悻悻一笑,“现在回顾,其实是有迹可循的。”
      “而且我跟她性格实在算不上契合,”江枫道,“若没有你,我说不定发现不了,一遇见你,我又不傻。”
      江枫将脸颊搁在她肩上,“余小殊,自信一点,我最喜欢就是你这挂的,不要吃季余眠的醋。”
      余殊幽幽道,“那李清明呢?”
      江枫摇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老惦记她,我只是心疼她,想对她好,这与爱情是万万不一样的。”
      “这样的心情,我对季黯也有,对子圭也有,对叶瑾也有,甚至对明止,秦秋,姬命,代侯,都有,”她道,“只不过清明是其中最最让我心疼,也最特殊的那一个。”
      余殊酸溜溜的道,“你说前面的就好了,大可不必加上最最特殊。”
      江枫准备好了虎狼之词,“那我换个说法。”
      余殊侧目看她,白皙精致的下颌宛若一弯月,让人看着便忍不住惊叹造物主的偏爱。
      江枫看着她的脖颈,“我看你,像看成年女人,可以拥抱,可以抚摸,满怀欲望,想要行不轨之事……”
      余殊的肩膀绷住了。
      江枫继续道,“但是她们都不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是我从未有过欲望,更不会诞生这种成年人之思……”
      余殊耳根已经通红,她侧开脸,强作镇定道,“你大可不必说的如此详细。”
      江枫笑嘻嘻,“不告诉你,你怎么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呢。”
      她盯着余殊如天鹅般白皙修长的脖颈,眼中暗晦不明。
      余殊耳根的薄红蔓延,眨眼脖颈也炸红一片。
      “我倒是不知道,你居然这么惦记我……”她语气依旧强自镇定,但是脸上的红晕早已出卖了她,“不过,你能不能把你的眼神收一收。”
      她想要移动了,“再看,我就要生气了。”
      江枫转而将下巴搭在她肩上,吐息就在她耳畔。
      她声音呢喃,“阿殊,你成年好久了,不犯规……”
      余殊终于炸开了,啪唧推开她的脸,二话不说背对着她,“闭嘴,立刻闭嘴。”
      江枫的脸一个不注意,顺着她的背滑了下来,差点扭到脖子。
      女子一身炽烈的红衣,背影却瘦削而柔韧,看起来十分好摸。
      江枫摸了一会,在余殊再次炸毛之前抱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蛊惑道,“阿殊,你只听别人说过,在书上看过,但是你想不想自己试试呢?”
      “下次,我是说下次,”江枫不怀好意的道,“如果我们还有这种机会,你如果愿意,记得一定要暗示我一下,一点点我就懂……啊!”
      江枫整张脸被按在了砂石上,鼻息全是灰。
      她乖乖的闭上嘴,“不说了不说了,不暗示就不暗示,嗷!!!”
      她的老腰。
      呜呜呜,余殊真狠,知道哪里疼就戳哪。
      坏女人。
      她不仅想了,还下意识念叨了出来。
      余殊嗓音清润而低温,“嗯,我坏。”
      “嗷嗷嗷,我不说了我保证不说了,夫人饶命。”
      “嗷!!!”
      由于过于屡教不改,嘴上疯狂占便宜,江枫好半天才被放开,脸上全是石子印子,深刻的与大地母亲亲热了一番,鼻子里还全是灰。
      “我觉得我上火了,”江枫满脸幽怨,缠着余殊道,“都是你的错,你要负责。”第 320 章 320[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