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秦悦坐在甲板上，看着睁开眼睛的小七说，“这就是你会游泳？差点命都没了，下次不要逞强，等学会了再下海。”
鲸小七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刚才的确惊险，要不是秦悦救她，她又要死上一次了。
她叫了几声秦悦，他都没有回答，又开始拧起了眉头，不知在想什么事情。
小七起身推了他一把，“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我在想你的家到底在不在大海，你到底是不是夏织风？”
经过这一次试探，秦悦推翻了他先前认为她不是夏织风的推断，他也有些糊涂了，在去“造石阵”之前，他接到一个命令，他的组织让他窃取鲸小七的记忆，然而中途，小七又出现了不适，不能顺利催眠。
他的“组织”到底在怀疑鲸小七什么？又在掩盖些什么？
他希望鲸小七能给他交个底，或者帮他解答这些疑惑。
小七似乎也在担心着什么，没有正面回答，“我是谁对你来说重要吗？如果我不是，你会怎么样？如果我是了，你又会怎样？”
这让秦悦万分惊讶。
“你到底希望我是，还是希望我不是？”鲸小七又补充了一句。
秦悦让鲸小七依偎在自己的肩膀上，郑重其事的说道，“你不是夏织风又能是谁呢？我清楚的看到你那段记忆后，发现自己想错了，我不知道在飞机上只剩下一个救命的伞包，虽然它是破损了些，但是你让给了我，我必须向你道歉。”
“你不止一次说要回大海，我曾经说过，带你去，如今，我们已经来了，如果你愿意，我要为你举办一场我们俩个人的婚礼，就在这海上，不知你是否会喜欢。”秦悦情真意切的说。
鲸小七鲸小七怔住了，他要为她在这海上举办一场像梦一样的婚礼？
小七吸溜了一下鼻子，感动的热泪盈眶，说起话来反倒结结巴巴，“这……这的确是我很想来的地方，咸咸的海水，温柔的海风……但你，你不是那么恨夏，阿，是我推你下飞机吗？你不是怀疑我想要谋害你吗？”
Bang的一下，秦悦在她额头上用手指重重弹了下去，“你这个傻瓜，我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吗？为什么不肯原谅？”
小七捂着头，“有你这样道歉的吗？人家的头好痛。”
秦悦的手抚住小七额头上痛的地方，“是这里疼吗？”
不等她回答，猛然往自己怀里一拽，在她的额上轻轻烙上一吻，“我们回家，明天把婚礼给补办了，今晚要回一趟医院，把这件事告诉我母亲。”
嗯？
小七差异了一下，眉头紧锁。
秦悦的怀抱太过温暖，让她几乎忘记了小人鱼的故事，还有另一个美满结局的版本，像现在这样的版本。
可是，她没有忘记，自己是鲸小七阿，只不过是夏织风的一个替身罢了，如果有一天，夏织风回来了，她该怎么办？她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冒充她吗？
如果秦悦真正爱的是夏织风呢？她鲸小七就又回到了以前的那个小人鱼化为泡沫的旧版本。
小七心情复杂，竟然对夏织风羡慕嫉妒恨了，自言自语说，“如果鲸小七不是夏织风，而是一条鲸鱼，你还会爱她吗？”
“你告诉我的，小七就是织风，”秦悦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若罂粟绽放，“你一定是溺水后精神有些失常，容易臆想一些东西，我不会介意的。”
“……”
当他们回到精神病院，病号的楼道里早已熄灭了灯，唯有姚兰的房子里亮着灯火通明，她还没有入眠，正调配着一些香料。
鲸小七走进屋子，闻到一阵浓烈的香气，连打了几个喷嚏，“阿姨，这是什么香，好刺鼻阿。”
“我在调配一种鲸香，你竟然说刺鼻，小悦，你闻闻，妈调配的香怎么样？”姚兰把小瓶子递了过去。
“妈，你配的香料这么好闻。”
秦悦尽量使用柔和的字眼，明明他也觉得刺鼻。
姚兰的鼻子很灵敏，突然走到鲸小七身边，使劲闻了闻她身上的香，似乎对这种香味很着迷，闻完后，迅速用现成的香料按照比例调配起来。
不论怎么配，都无法配出鲸小七身上的香味。
姚兰懊恼的对小七说，“你身上的是什么香味？为什么我配来配去味道不对呢？”
姚兰调配香料的本领都是秦悦教的，他发现母亲做这些事情，反而可以安定情绪，有些香料是中药提取物，对身体精神都很有益处。
第十八章 阿末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