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在吾痕身后,装作吓坏了的样子。抬头,那双眼睛楚楚可怜还带着情动,吾痕顿时皱眉。
宗展本来还想再僵持什么,可停车场正好有车进来,似乎听到这边的动静望过来,宗展皱眉有些气急败坏指着吾痕,“小子,你给我等着。”
说完整理了一下领带,就离开了。
然而等宗展都走得看不见了,吾痕还谨慎的一直手保持张开的动作,就向母鸡照看小鸡一样有些滑稽,易童看着他的背影,那么单薄却坚毅,心上划过一丝什么。
为什么在自己脆弱无力的时候,总是这个人出现呢,他不该出现的,自己有几次想要放过他了,可这个人为什么每次都要搅进来,就好像扭不断地孽缘。
易童坐在他背后低着头,心事重重,他良久才回身,逆着本就昏暗的光只能看清轮廓,蹲下来,眼神专注,“你没事吧?”
易童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没什么事。”低头看到吾痕脚边放着一个布兜,“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早下班了?”
“大家都没下班,所以我也。”
原来他一直没走,自己都不知道。
“看你晚饭都没吃,小田姐给你买的面条我看了,太油了,你胃不舒服不该吃太油的。”
他把布兜拿过来,“我做了素面,都坨了。”
易童盯着那个布兜,喃喃的,“你特意回家做了面?”
“又离的不远。”公寓就在这附近。
“吾痕,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他一愣,迎上她的目光,没有平日的鬼魅和坚毅,此时的她好像柔弱到了极致,吾痕想到刚才她哭叫的声音心里没来由的一抽,只当是受了刺激,“你没事吧,易童?你该报警。”
“我在问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易童倔强的盯着他。
吾痕不知道她怎么对这个问题如此执着,“我没想过。”
“那现在开始想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她似乎又并不像知道他的回答,马上继续道,“报警?我为什要报警。”自言自语一般。
“他欺负了你。”
“你太傻了吾痕,你只相信你看到的,你以为光天化日他凭什么敢欺负我,如果不是我处处犯贱,勾引他,他会有勇气吗?”
“你为什么这样说自己,这世界是非黑白你才是正道。”
“这世界是非黑白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吾痕你太单纯了。我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不该出现,你出现了以为是救了我,殊不知,宗展会怀恨在心,而我现在生意岌岌可危,正需要多方的帮助,我和他不过是一个在买一个在卖。
你今天救了我,也许明天我活不起了就要站在高楼顶上,你以为是救了我,也许你是把我往悬崖又推了一步。吾痕别相信你看到的东西,这人世间不值得。我也只是个不值得你的人,我不配。”
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番话来,她只是,只是有这么一瞬间不忍心了,她一直在利用他,有时候她甚至希望吾痕是一个和宗展一样肮脏的人渣,那样利用起来也不会心软,自己不该心软的,商场如战场,一瞬间的心软也许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她不能失误,她这辈子绝对不能再输了。
吾痕微楞,易童突然烦躁起来,在他面前无地自容。索性推开他,“你回去吧。”
关上车门,发动车子,吾痕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拍着车窗,“我真的什么都没想,我只是希望你能好。”车子已经开起来,易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从后视镜里看到吾痕茫然的抱着那个装着素面的布兜,单纯极了。
是啊,自己在想什么呢,吾痕那样单纯的人,他对谁都会如此的好,不是因为她是易童,如果是小田,宋经理他都会的,他天生就是这样好的人,他心思简单,他确实什么都没想,因为本心就是好的,不像他们,对一个人好不好先看有没有利可图。
因为他干干净净,所以他心无杂念。
可她就是不想让吾痕对她好,哪怕是对普通人那种,也不希望。可知道如此,为什么自己还哭了呢,真矫情,为什么哭了呢,易童你哭什么,“憋回去。”
她拍着方向盘,越发的赌气。
晚上回到牧笙家,佣人说小姐早早就回来睡了。她在门边往里看,没开灯,想了想也去睡了。
就这样几天,上官赢开始经常约牧笙,可牧笙却没有像每次一样来和她说约会的趣闻,易童只当她小女生心思又在伤春悲秋,公司很忙也就没管。
宗展那边后续给自己出了难题,总是想在中间横插一脚,可上官赢却热络起来。上官赢的态度一变,加上那天打高尔夫被记者拍到照片,合作商的单子都来了,算是让易童这个超负荷的贸易公司喘一口气。
吾痕还是天天来上班,易童尽量规避,每次路过吾痕都想和她说话,易童就假装忙着匆匆而过,自己必须警告自己,有些苗头要扼杀在摇篮里。
这天晚上忙的晕头转向回去,家里却只有佣人。
问了牧云,说是去赛车俱乐部了
第二十七章 牧笙的心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