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为了钱是为了地位。放纵?我怎么放纵了?你觉得我很多钱吗,觉得我吃的饱穿得暖就可以了,可你知道吗,这时代大浪淘沙推着你往前走,不进就是退啊。
我不努力,明天就会没饭吃,这个世上的普通人不去上班不去阿谀奉承,分分钟被开除,开除知道什么概念吗?你也被开除过吧,你觉得没什么。
那是因为你手里还有钱吃饭,很多人赔了一次生意,手里就什么都没有了,只能去死啊。你知道那种躺在暗沟里的感觉吗?你知道那种只能等死的感觉?你根本没有经历过。”
易童一步一步往前走,吾痕一步一步后退。
“你知道什么?你的人生有那么多选择,是因为你生来就是在富贵人家,有人给你兜着呢。你以为你淡泊?你之所以可以干净是因为有人捧着你让你干净,而我呢,我有谁捧着,我是最底层爬上来的,最底层。
我不往上爬,会比现在惨啊,到时候我倒了,不仅我要死,牧笙牧云,他们都要死啊。知道死吗?你们寺里高僧死了还有法事还有记录,有个宝塔呢,我呢,死了之后,什么都不剩。
你觉得今天救了我是吧?我还打你,你委屈是吗?”
吾痕瞪着眼睛不服输的样子,易童又想扇他,“我看我还没把你扇醒呢。”她扬起巴掌,吾痕却抓住她的手,易童从来不知道他的手腕这么有力。
气急败坏的甩开他,“好好好,你觉得你没错是吗。吾痕,你没错,你当然没错,你多干净我多肮脏啊。
你是英雄你救了我,觉得让我脱离了虎口?可是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搅坏了这场生意,当了你所谓的英雄,你光辉你灿烂,你功成身退扬长而去,可我呢?”
易童瞪着眼睛一片晶莹,狠狠的拍着自己胸口,“可我呢?我明天要面对什么你知道吗?你惹怒了徐应年,他那人记仇的,他不仅不会给我奉天的生意,他还会让上官赢撤了我的生意,我得罪了徐应年,就这一条足够我吃一壶的了。
业界多少人随风倒墙头草会撤资,我刚刚才耍了小聪明爬起来的那么一点点,又要倾倒,而且这一次是彻底的坍塌,我已经被牧家攻击了,宗展等着看我出丑求他呢,上官赢要不是我耍心机早就扔下我了。
现在我得罪了徐应年,完了,他更有理由撤资了,到时候墙倒众人推啊。
我什么生意都没有了,就只能去死了,你知道什么?你以为你做的是对的,为了所谓的救我牺牲了破戒了,救我?你殊不知你要害死我,到时候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和牧笙牧云活不下去了,为了挣扎最后一口饭,我甚至要爬上更多更恶心的男人的床,才能有一口饭吃保命,你懂不懂啊?
这就是我小人物的悲哀。这就是我毫无根基毫无背景的悲哀啊。
是,你觉得我贪心,非要往上爬,大可以和你过一样平凡人的日子,念念经,上上班。可你知道吗,知道那些破产的人为什么都会自杀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他破产也比小康家庭富有,可为什么要自杀?
因为那些人不会让他好好活着的,那些人会想尽办法让他过不了平静日子,想尽办法来伤害他,最后为了不死的更惨只能自己了断,因为失败者唯一能做主的就是自己选个死法,否则,比死更惨,知道什么比死更惨吗,是毫无尊严的被人践踏。
这辈子都要滚在泥潭里,你滚过吗?我滚过。浑身流脓,眼睁睁看着蛆虫啃咬自己。
你说你修行这么多年,看遍人间疾苦,可你真正了解过人的疾苦吗?你也不过是说一句阿弥陀佛,你根本不如你师父,最起码人家是得道高僧,你是什么?
你就是个打着信仰招牌安抚别人,实际上是个连自己都渡不了的可怜虫而已。就连你手上的这串佛珠都能换一套门市房,怎么惊讶吗?你淡泊?你觉得自己活得清谈,那是因为你本身就在钱堆上出生的,你根本看不到躺在阴沟里的人。”
易童真是气急了,真后悔认识吾痕,自己天真想利用他威胁上官赢,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怎么样,这是报应啊,报应来的太快了。快到她招架不住。
吾痕则是愣愣的看着她,易童的话太震撼太颠覆,那是他不曾了解的世界,他真的做错了吗,他真的错了吗?他明明做得是对的,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易童揪着他的领子,“你错就错到自以为是,以为可以拯救我,你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吾痕发木,“那要怎样呢?”
“要像上官赢一样,拥有权力地位金钱心计,你什么都不是,你要是他,你就能救我,可惜你不是,或者,你去争啊你也去抢啊,当你也拥有那么多的时候,你就能救我了,吾痕。而且。”
易童突然嘲讽的大笑着,“你不是淡泊一切吗?你这是干嘛,你气急败坏,可我这些和你有
第三十四章 吾痕的母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