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痕眼睛晶亮可再也不是清澈见底,而是噙满了迷雾,“佛说人一旦有贪念就会坠入无尽地狱轮回。易童,我再也回不去了,上官赢说我如果想出家还有机会,可只有我知道,再也没有机会了,从东四环路你抱着我哭,从第一次破酒戒,从。”泪水顺着那张姣好的面容下落,滴到易童的心上。
“我再也回不去了,易童。我已经是满身罪孽,从动情的那一刻,我就万劫不复了。”
她伸手想要触碰,可她没法解释,她无地自容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吾痕胸口上下起伏,隐忍着,隐忍的胸口越加的疼痛。
易童想要接近,他却慢慢的后退,“不该这样,不该这样的。”
“吾痕?”
易童脑子一片空白,她不敢想,不敢想象他离开自己,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是她失了心,远比想象的陷得还要深,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抽身而退,本以为自己早就刀枪不入,本以为只是入戏太深,就算抽离连筋带骨也有后路,可现在才明白,她根本就是戏中人。
她根本没有抽身而出的机会,她早就深陷其中,真正万劫不复的是她,可直到这一刻才明白,却为时已晚。她甚至再也没有触碰他的理由,再也没有接近他的资格。
吾痕摇着头,眼看着她,那泪目晶莹带着复杂而深刻的心痛,直达她的心底,击碎她所有的矜持和彷徨,“吾痕。”
后者却摇头,慌张的转身跑走,易童想追上去,可脚下竟生了根,一个声音不断的叫嚣着,“你根本就配不上他,是你骗了他,是你,是你。”
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可她就是不甘心,“吾痕。”
大叫他的名字,他却没有回头。往事一幕幕的袭来,易童只觉得心头发麻。
电话随即而来,是小田的声音,“易总,怎么回事,上官家突然撤资了,连带好几家公司联名撤资,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他们竟然不知道从哪弄来了咱们玉石的进货渠道,造谣说是有辐射地区,还说产品质量有问题,贸易那边也突然被人举报扣下了,咱们倒是不怕查,可这一耽误那边供不上货,海外客户也是要解除合同的,怎么回事啊,易总,您说话啊。”
易童站在空旷的停车场,发愣的听着电话。这一切对她来说已经不惊讶了,早在刚刚上官赢就亲自判了她死刑。
“易总,易总?”
易童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是沙哑的,“还有吗?”
“还有?”小田也是蒙了,“还有什么?易总到底怎么回事,您是不是知道?接下去咱们该怎么办啊?您要不要和赢总见一面,看看还有没有缓和的余地。”
“上官家的决定没有任何缓和余地。”
“什么?”小田除了对这句话本身惊讶,还对易童异常冷静的声音震惊,一种不好的预感,“全部吗?那怎么办?基建那边呢?刚才打您电话打不通,我们只好去找小牧总,他那边都急疯了。”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换了一个人呢,声音急切而低沉,“易童你在哪,到底出了什么事?股票都完了,有人想做空咱们。”
是牧云。
易童深呼吸一口气,“上官赢撤资了,基建,基建那边?”
“我这边没什么,可都是上官家的资产,是不是也快了?”
易童摇头,半天才想起电话里是看不到的,“我也不知道。”
“是上官赢对不对,我早就知道是他,从传出他相亲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但也好,我姐这回能死了心,可是,现在看来情况远比我想的严重。”
牧云的声音不断从电话里传来,易童看着天空做着深呼吸,不断告诫自己,她还是易总,还有公司,牧家兄妹的责任背负在肩上,不能垮,绝对不能垮,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怎么擦都还有。
不断地在做心理建设,叫自己不要哭,会让牧云担心,牧云难得懂事了这么多。
之前爆出上官赢在相亲的时候还以为牧云会过去,还叫王经理盯着,现在看来他真的长大了。
易童你更不许弱小,你不许哭,当初多艰难都走过来了,现在怕什么,怕伤心吗?你伤什么心,相反,这是你该为伤了他的心所受的惩罚。
易童尽量让自己情绪稳定,“撤资就让他们撤资,不要管了。”
牧笙听了一愣,在他的意识里易童永远都是不服输的,第一次听她说不要管了,想张口,可听出她情绪上不对,叹了口气,“也好,我早就在海城过够了。是你和我姐非要留在这,不知道你们留恋什么,现在公司没了不要紧,咱们不是一无所有,你们真当我这几年在外胡闹什么都没留下吗?
胡闹也有胡闹的好处,早些年我和人投了一个赛车俱乐部,后来合作人做大了,有我一半股份,咱们三个离开海城,今后什么都不管了,也不用非要挤进劳什子的上流社会,就咱们仨,回美国自由自在。”
牧云说到这竟有些哽咽,“如果当初知道回国这些年是这么过的,还不如留在美国了。”
易童在电话这边点头,叫
第五十六章 资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