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童双眼发青,脸颊已经凹陷下去,坐在拘留所的探视桌前,那边是蓬头垢面的牧云。
“你终于来了?”
易童叹了口气,“我来了,走吧,回家吧,别闹了。我知道你难受,可我就不难受吗?我只求你这个时候不要闹了。”
“我闹?你不是叫人让我在这呆一阵子吗?”
“谁叫你自作主张去打上官赢的?你自己有什么本事就打他,你知不知道你要再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么面对你姐姐?”
“面对我姐?”
牧云突然靠近她,双眼通红,“我姐葬礼你为什么不来。你是不敢面对她吗?还是怕碰到上官赢,怕他们当着面说出真相?你到底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瞒你什么,你怎么了牧云。你在闹什么?牧笙的死,我也接受不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咱们不能好好的吗?我只希望你平安。”
易童控制不住的站起来,几乎宣泄出自己满腔的伤痛。
牧云却是冷笑出来,突然一把抓住易童的领子,抡起拳头,易童抬头看他,他却再也控制不住的哭出来,拳头慢慢落下。
松开她,哭的要疯了,泣不成声。
这样的牧云让她心疼,她抱住他,“你还有我呢。对吗?”
没想到牧云却推开她,抡圆了甩了她一耳光,指着她,哽咽着艰难的挤出话来,“易童,你真狠啊,我,我多希望,自己和你一样狠,把你碎尸万段,让你痛不欲生。可我根本做不到你那么绝情,你。”
他艰难的,既痛苦的指着她,“你太狠了。”
说着大叫着门外的律师,“老子现在要出去了,我再也不想和这个女人待在一起。”
律师慌张的进来,此时里面桌椅都被打翻在地,一边的看守呵斥着,牧云却指着地上的易童,“我真希望,当初根本没救过你。”
说完大步喊着律师走人。
易童捂着脸愣住,最后一句话几乎割在心上,她茫然地叫着牧云。
律师却拦住她,叹了口气,交给她一个手机。
“这是牧笙小姐生前的手机,那天葬礼,赢总和其未婚妻也到场了,发生争执的时候,赢总的未婚妻叫他看看他姐姐的手机。易总,恕在下直言,您以后还是少在牧云少爷面前出现吧。”
说完点了点头,也离开了。
徒留易童颤抖着打开手机里的视频,是熟悉的对话。
“易童你又比我高贵到哪去?别在这装作姐妹情深,你把牧笙推过来难道不是为了换取利益?我要不是被你威胁,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是那天在大酒店咖啡厅和上官赢的争执。
易童瞪着眼睛,一下捂住嘴,电话摔在地上,声音变成公放,像是在提醒什么。
她摇着头,“不,不。牧笙,我不是,我没有。”
一下跪倒在地。
对于牧笙来说,金钱权利地位,从来都没有限制过她对生活的渴望,哪怕吃再多苦,受再多委屈,她宁愿当上官赢的小三,只因为她坚信那是真爱。可这个视频,毁了她所有希望,唯一支撑着她走到今天这步的就是这份她以为的真爱,可当一切谎言拆穿,什么都会分崩离析。
是她是她,是她毁了牧笙,不不不,她不是的,她没有。
真狠啊。
上官赢的订婚酒会上,牧云压根没进去,在门口就被拖着往外走,他只叫骂着连踢带打,周围宾客议论纷纷,对于前段时间牧笙出事,现在牧云来闹事真是只能唏嘘感叹。
更有人称赞着徐家好手段,来了一出联姻,打破了之前的传闻,解除了徐应年的危机,也巩固了商业联姻带来的利益链条。
而这一切竟然出自徐应年那个看起来与世无争的妹妹,真是好手段啊。
易童见过牧云那天之后就回公司了,小田以为她受了这么多刺激,不会再管生意,结果并没有,易童出人意料的,接受了上官老爷子的生意,一举成了上官家的股东,业界都传还是易总有手腕,踩着牧家兄妹上位到今天这个地步,除了会审时度势,就是步步为营的算计。
而牧家兄妹到了这下场,牧云还好,他最起码还有牧家在手,那个牧笙,被易童利用后,命都没了,没得圈里人都唏嘘,不过也就唏嘘了一段时间,就算背地里骂易童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还不是要在她面前摇尾乞怜,她可是上官家的座上宾了。
而那边宗展找易童要自己的股份,易童也是推三阻四,左右逢源,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包括牧云,他去她公司质问,为什么还和上官家合作,他不信,他就算恨易童,也不信她真的为了生意什么情义都不顾。
易童索性都没见他,确切的说她谁都不见,一心扑在了上官家的生意上,私下里左右逢源,和几个大股东觥筹交错间,又做成了几笔生意,现在的她可谓是人生巅峰了。继而传出牧云和易童彻底闹翻,势不两立。
上官赢多疑,试探过她,她也只是笑着,“和身家名利比起来,什么都算不得吧,赢总难道不这么认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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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订婚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