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灯还亮着,空气安静异常。易童眼睛发直,没说一句话,上官老爷子先开了口,单刀直入,“你也知道吾痕,我对他一向没寄予什么家族厚望。
可惜啊,世事难料,我本以为这也是上天给我机会对他补偿。”他语重心长的摇着头,“可反而害了他。我虽是父亲,可也是上官集团的董事长,我不能像一个普通父亲一样,我只能用继承人的标准约束他,可反而害了他。
他对你一往情深,这孩子心思单纯,我本以为让他离开你是对他好,可惜了。我犯了所有父母犯的错误,他忘不了你,分开你们只会让他更痛苦。”说道最后有些哽咽,“你一开始如果不招惹他多好。”
“如果我不招惹他,你也不会放过他的,不是吗?”
易童没回头而是淡淡的开口。
老爷子皱眉,“他是我上官家的人,就该有他的使命。”
“那你就可以利用他,以前利用他逼迫上官赢,后来你又利用他想把我攥在手里。你可曾想过他是你的儿子。”
老爷子眼神一紧,“他是世家子弟就该承担自己的责任,更何况我不过是想弥补,他不是喜欢你吗,让他去找你,也是他心之所愿。”
“你真当以为吾痕什么都不知道吗,你真当他不知道你利用他吗?”
老爷子手一抖,死死的盯着易童,她却始终看着迷茫的前方,苦笑出来,“他是我见过最单纯也是最聪敏的人,他不是不懂,只是因为性情纯良才不参与那些尔虞我诈,可不参与不代表他不明白,他是我看过学东西最快的人,也是我看过最通透的人。
正如他知道我利用他一样,他何曾不知道你的一步步是在利用他,包括让他在公寓楼下等我,老爷子,你好心急啊,以为滴水不漏,你只当他愚钝不知道被利用,你只扮演好父亲的角色,可你知道吗,他根本就明白你在利用他,可他对你,如对我一样心甘情愿。
你口口声声说他是你的儿子,可你承认过他吗,后来的承认也是借别人之口,让人知道,也不过是为了你的家族利益,你对他算计,步步为营,表面上对他好,实则每一步都在利用。
而他呢,那个傻子,他口口声声不认你和上官赢,口口声声说他和你们没关系,可他每一步的忍让退步,隐忍,都只是希望你们达到心中所愿,您难道就没羞愧过吗?”
老爷子不可思议的看着易童,她却没给他机会说话,站起来,“我到今天才发现我们这些商人多么恶心,曾经执着的以为对的东西,是多么的可笑。我配不上他,你们也配不上他。”
“他是你害得,今天他躺在里面是你害得他。”老爷子瞪着眼睛,“世家子弟本身即身不由己,这是上流社会必须付出的代价,哪一个世家子弟一路不是披荆斩棘上位的?想要站在高处,享受至高无上的权力地位金钱前,就要付出代价。自由心之所向,爱情这些都是要被牺牲掉的,这就是规则,你在这和我说这些,你还没有资格。”
老爷子拄着拐杖咳嗽,死死地盯着她,“最起码,我只是利用,我也是要推他上位,而你呢,易童,你一次次伤透他的心,让他每时每刻都活在自责的地狱里,你现在又在干什么?你知道吧,今天他躺在里面是因为你,因为你的罪孽报应在了他的身上。
我早就说过,你是个不祥的人,你所有的报复欲望,做过的事情,最后都要报应在你最近亲近的人身上,牧笙是这样,现在轮到吾痕了。”
“你胡说。”
易童攥着拳头,老爷子却是激动地咳嗽,“他如果在山上修行永远都是那副样子,可因为你因为遇见了你,他才躺在里面,我现在不是在指责你,不是以上官董事长的身份指责你,我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在告诫你,离他远一点,就算不是为了上官家,为了他本人,你也离他远一点,他和你在一起,只会有无尽的痛苦和灾难。”
易童身上颤抖,瞪着眼睛靠在墙上,她想反驳,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爷子激动地剧烈咳嗽着,身边跟着李秘书赶忙叫护士,劝着老爷子去病房休息一下,可就在这时,手术室的灯一下暗了。
医生推门出来,易童赶紧过去,却被老爷子推到了一边,老爷子关切的问大夫怎么样了,后者却摘下口罩摇摇头,“虽然暂时脱离危险,但是脑部受到重创,加之手臂之前伤口反复感染一直没有愈合,导致急性败血症,身体机能免疫力都很低,血压也很低,患者身体本身的求生欲也很低,身体状况不好,恐怕恢复需要很长时间,暂时还没有清醒。”
“大夫您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没站住,易童大脑一片空白,李秘书焦急的代为问到。
“需要进icu观察,人暂时还没醒过来,”
“什么时候能醒,彻底脱离危险?”
“先观察四十八小时
第七十五章 抓到凶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