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可怜我,现在是我在可怜你,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连你抛下一切为的男人都找不到,你才是失去一切的可怜人。”上官赢在电话里激动地咆哮。
易童异常平静,抬起头看走廊尽头打开的那扇窗,午后的阳光照进来。她这一瞬间突然解脱了一样,“如果我答应了你,才是对他的亵渎。才会让他伤心,才会让他失望,我不要再做让他失望的人了。不会再做让他有罪恶感的事了,对不起你的帝国我无法加入。”
“你就真的,就真的舍得?你也许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了,毕竟他把你把这个世界都忘得一干二净。你别天真了。”
“忘记了又如何?他本就该忘记这一切,如梦如幻,像他那样的人,和你我最大的不同,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有一颗执着的心,这份执着就是他最大的安全感,而你,上官赢,你永远都没有。”
“你放屁,你别在这发疯,你最后什么都不剩,公司股份,甚至你所谓的精神爱人,你什么都没有了。你将会活在没有任何希望的世界里。”
“活在没有任何希望世界里的人是你,阿赢。”
易童突然叫他阿赢,让他一愣。
“因为我有希望,我的筹码就是他活着,人活着就是最大的希望。而且,他说过,他永远都不会抛下我。阿赢,你呢,还有没有人会说永远不会抛下你?”
最后一个反问,上官赢一僵,直到忙音也没有回过神来。
易童挂了电话,直接几步跑向走廊尽头,对着窗户外面的花园,把手机抛出去,一条长长的抛物线就像雨后的一道彩虹。
牧云看着她的背影,“我会帮你找到他的。”
易童摇着头,“他会找到我的。”
“你别天真了,他把什么都忘了,他已经忘记你了,你们也许永远都不会见面了。就算以后上官家觉得他没利用价值了,把他放出来,就算你们相遇,也会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的。”
她回头,噙着泪花带着笑容,却在阳光里如一朵绽放的雏菊,“如果真有那天,我会当做一个陌生人对他微笑,然后走开。”
说到这里,眼泪再也止不住,却是努力支持着微笑,“很傻对不对,以前的他也很傻,傻傻的付出那么多心力,傻傻的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回头的人,你相信因果吗,牧云,也许等你真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才会发觉,你有一天会活成他的样子,不求永恒,不求相守,只求在两个平行的时空里,彼此依偎。
以前要是有人和我说这话,我一定会觉得那个人疯了,可此时此刻就是这样,在他昏迷的时候我只求一件事,如果他能活下来,从此以后让我远离他,再也不相见,也无所谓,只要他能活着。
牧云,这不是伟大,这个想法其实是很自私的,因为他要是死了,我就要一辈子活在罪恶中,自责和思念里。
而他现在活下来了,即便见不到,我也解脱了,我终于可以去过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了,我曾经答应过他,要活得自由,不被任何锁住,现在我终于可以实现诺言了。”
“你就真的甘心放弃。”
“不愿意,可能你觉得我天真,可我始终相信,他不会抛下我的。他说过,永远都不会抛下我。”
尾声:
一年后,尼泊尔,博达哈大佛塔,易童一身运动旅行装,背着背包,皮肤比以前黑了一些,这一年她走了很多地方,红房子的朝圣圣地色达,她去看了辩经,都是梵语,听不懂但能感受到气氛,夜晚站在山顶上,俯视一整片的红房顶,灯光亮起来,她大喊着我来了。
香格里拉的松赞林寺,藏传佛教中,朝拜的人双手向下代表把一切都放下,她摇响门口的平安铃,抚摸一排排转经轮,走过那些曾经他想走的地方,朝拜每一个神灵,突然发觉,原来人生可以有很多种可能。
在城市里,这样是被人嘲笑的,可是在这些地方,那些推崇权力地位,夸夸其谈的人才会被人频频奇怪的回头。
此时站在尼泊尔加德满都的土地上,她如每一个来这里的人一样,双手合十举过头顶,朝拜四方。
易童从来没预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一个有信仰的人。
此时正是加德满都每年二月的藏历新年,成千上万的信徒都来此朝拜,信徒们捐赠了大佛金身,易童随着人上山,回头便是尼泊尔的全貌。
这一年中她也打探过吾痕的行踪,甚至去了无数次书院,可院长只说不知道,又问了静心居士,也只说去云游了,易童明白,她在他们眼中已然成为了白小风的后继。
是被人诟病的。
这期间牧云也常打电话给她,有时候还会在午夜打来求她回去,可后来渐渐就淡了,听说他和孙小姐最后还是没有订婚。可孙小姐一直没有放弃,还
第七十九章 那些美好都从头开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