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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的披风拿下来严实地盖住温也。
      温也来不及责怪他,只能慌慌张张地裹紧披风,以企图遮掩住凌乱的衣衫。
      温也实在不明白怎么会有钟卿这等无赖。
      旁人关心人都是可劲儿把衣服往人身上裹紧,生怕人冻住了。
      只有钟卿这坏胚,借着看他穿得严不严实的由头扯他衣裳,一边解他腰带一边一本正经地责怪他穿得太少,不检点,会引得坏男人想入非非。
      温也一时竟不知如何言语,试问哪个正常人放着好好的被子不盖,准备入寝了还穿那么多?!
      所谓想入非非的坏男人,除了眼前这人,温也实在找不出第二个人。
      他今日未佩戴腰封,只用普通了一根的绸带束腰,而现在那根绸带也在情急之下被抽了出去,现在正缠绕在某人腕间,在宽大的袖袍下若隐若现。
      温也脸色滚烫,都快羞死了,根本不敢看钟卿的手腕。
      他现在披风下,可是衣袍敞着的……
      宣王进来时便见到如此一幕。
      他的两个绝色男妃,分别对坐在棋盘两侧,一人眉头紧锁,手执一枚白棋盯着棋盘陷入沉思。
      而另一人拿着关合的扇子轻叩着薄唇,唇边漾着一抹诡秘又惑人的浅笑。
      一个清雅如兰,一个?i丽无俦。
      此景是何等赏心悦目。
      钟卿注意到了宣王到来,起身行礼,“王爷怎么来了?”
      宣王正想问他,此刻却被反问了同样的问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钟卿自己就是个美人,自然不会对温也有什么想法,但他大晚上来温也这处,自然是要行房中之事。
      可他开不了这个口,钟卿若是知道了他来的目的,只怕又会醋意大发了。
      宣王轻咳一声,“啊,本王是想着最近尔玉心情或许欠佳,便想来看看。”
      温也此时仿佛才从棋盘中回过神来,连忙就要起身行礼。
      宣王摆了摆手,免了。
      钟卿叹道:“可巧了不是,我也想着庶妃从今以后就是孤身一人了,府中姬妾虽多,却都是女子,走动间多有不便,咳咳咳……我既然身为王妃,就应尽、尽到王妃的职责,来陪庶妃解解闷,免他房中寂寞。”
      温也嘴角微微一抽,前面说的都是人话,可最后一句房中寂寞什么鬼?他何时说过自己寂寞了?
      宣王有些讪讪,知道自己今晚来得不是时候,“你这么大度,本王很是欣慰。”
      钟卿道:“王爷可想来对弈一番?”
      宣王原本好好的性致被打搅了,心头有些烦闷,却又不好怪钟卿,便只能勉强一笑,“不了,既然有景迁作陪,本王也就放心了。”
      宣王有些留恋地看了温也一眼,却见他脸色有着不正常的潮红。
      宣王问:“尔玉可是不舒服,脸怎的这么红?”
      钟卿也似才发现一般,惊讶道:“呀,方才还好好的呢,你这是怎么了?”
      温也没想到自己这么极力降低存在感却还是被宣王注意到了,暗暗瞪了看好戏的钟卿一眼,不敢发作,只能答道:“谢王爷关怀,妾身无事,许是地龙烧得太暖了,有点喘不过气。”
      宣王闻言点点头,觉得屋子确实有些许闷热,也没过多怀疑。
      见钟卿一时半会儿没有要走的意思,宣王只好打算一会儿去别的姬妾那里宿一宿,钟卿却叫住他。
      “王爷,过两日便是立冬,我在母家时,每年这时候便要去昭佛寺斋戒三日,以感念佛祖这些年来的庇佑,今年入了王府,便也想去替王爷祈福,不知王爷可愿陪同前往?”
      大月朝重信因果佛法,宣王没想到钟卿这么冷的天都还要去替他祈福,心中不免感动万分,而最近自己府中糟心事也颇多,也是该诚心去拜一拜佛了,便一口答应了。
      钟卿又说:“我方才同尔玉说起时,他也为自己家里人在北荒的处境担忧不已,景迁斗胆,为他求一个恩典,让他随我们一同前去如何?”
      其实钟卿也大可不必经宣王同意,像上次那样将人易容打扮一番偷偷带出去也不是不行,可是有了夏绮瑶那日上门挑衅一事,让钟卿不得不谨慎,要带温也出门,还是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出去才是。
      宣王自然没什么异议,多带个人本不是什么大事。
      钟卿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后,便不再留宣王,几句话把人糊弄走了。
      温也看着宣王高高兴兴地离去,神情颇为复杂地看着钟卿,“你还真是......”
      钟卿挑眉,“我怎了?”
      温也道:“你若是进了宫,定然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钟卿失笑,“你这是在夸我?”
      温也不置可否,钟卿走过去把他抱起来,“钟卿不想祸国,只想祸害你。”

43.只想祸害你[2/2页]